看不出來,還挺耐揍?想不明白,你生得不算貌美,怎能讓遲暮對你念念不忘?就連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是一場虛妄而已!莫不是你有何媚惑之術?不如,教教我如何?”
董憶兒低下身,笑得很是嫵媚,以狹長尖細的指尖掐著姜芷歌的下顎,眼神輕蔑而凌厲地一捏!
姜芷歌頓感一陣鉆心的疼痛,卻不屑地一笑,亦以凌厲的語氣說道:“你湊過來,我告訴你啊。”
董憶兒雖遲疑了片刻,卻仍然湊了過來,卻冷不防被姜芷歌猛地一踹!
“撲通——”一聲,董憶兒便狼狽地跪倒在了姜芷歌的腳下!
“呦,不用行如此大禮!”
姜芷歌冷笑著說道。
“姜芷歌!我要了你的小命!”
惱羞成怒的董憶兒拿起一旁的匕首便徑直對準著姜芷歌的喉嚨封喉而去!
而一旁的固兒卻悠然自得地在抿著茶,似乎亦十分樂意看到姜芷歌暴斃于匕首之下!
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在姜芷歌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卻于接近她的肌膚三寸之時,一道金光似流光飛掠而過窗棱,徑直地朝著董憶兒手中的匕首打來!
只聽得“當——”的一聲,匕首應聲落地!
與此同時,一道大紅色身影飄逸掠過,如華蓋如落櫻如星辰一般守護在了姜芷歌的身旁,目光冷厲而殘酷,掃過了董憶兒和固兒,只是冷冷道了一句:“有誰,想要動她的。”
破屋內窗棱隨風飄搖,稻草飛揚而起,屋頂之上垂掛的檀香木藥牌,鈴鐺作響。
董憶兒有些畏懼地往后退了幾步,而固兒卻“哐當——”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茶盞立刻在他這一放之中碎成了齏粉!而固兒原本作者的桌子亦在此時“嘩——”的一聲散了架!
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根銀針,目光凌厲地朝后一望,唇邊生冷笑之意,冷冽地說道:“我。”
說罷,他整個人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葉笙笳飛來!
徑直而飛,不以任何為掩護!
葉笙笳毫不猶豫地以鳳蝶血花抵之!
只見鳳喋血花清嘯一聲從固兒的心臟穿心而過,卻只是帶出了一道黑煙,固兒卻毫發無傷,仍然徑直朝著葉笙笳逼來!
葉笙笳大驚,這才知曉固兒的封印已經被解開了!
他來不及考慮太多,拉起姜芷歌便飛身一掠,想要帶著她離開破屋!
卻見固兒手中三根銀針,在月光之下,折射出耀眼無比的光芒,忽然地,一動!
三根銀針似三道流光,鋒利無比,世間無人難擋,對準著姜芷歌的要害便飛戳了過去!
只聽得幾聲“嗤——”的聲音,銀針入骨三分有余!
姜芷歌的身子一軟,一陣蜷縮,痛苦地發出一聲呻吟聲,終于倒地吐血不止!
“丫頭!!”
葉笙笳一見姜芷歌身上入針,心痛不已,雙眼之中騰升起地獄之火一般的紅色光芒,終于怒吼一聲,以赤手空拳奮力迎面迎上固兒,給予重重一擊!
固兒本以為自己刀槍不入,難道還怕這空拳不成!
他微笑著不避讓,卻下一秒陷入了痛苦的面目扭曲之中!
不知為何,葉笙笳這一拳,竟然打實在了!
固兒被打得轟的一聲到在地上,向后滑行了大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而與此同時,一道白影掠過高空,凌空以一道金色的令牌執于手中,以意念驅動,那道令牌立刻化作了一道封印朝著固兒扣了過去!
只聽道荒蕪高喝一聲——
“五荒令出,蒼生嘯,萬跡滅!”
瞬時間,只覺地動山搖,風云變幻處是雷電交加,有佛印從天如金光而下,扣向了整片蒼茫五洲大地!
而固兒亦在此時,痛苦不堪,在地面之上扭曲著身子,掙扎不已!
“五荒令!”
董憶兒的眼中閃過了恐懼,難以置信地輕聲念道,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荒蕪竟然為了姜芷歌,不惜祭出了五荒令!
傳說之中,五荒令能顛倒乾坤,起死回生,封印百煞,但卻會加速五洲災難的降臨,因而歷代五荒之主甚少祭出五荒令!
不僅如此,五荒令出,施令者,折損修為。
而姜芷歌身中的三道銀針,亦在此時逆向拔出,帶血飛濺向了泥土之中,琳瑯有聲!
姜芷歌一口惡血吐出,整個人處于金光佛印之中,似在洗禮一般!
金光普渡著她的周身,梵文如同道道咒令環繞在她四周,道道加封,層層加印!
而另一邊,固兒卻越來越扭曲痛苦掙扎,咒令亦在他的周圍起黑煙,似在消散著他體內的煞氣!
董憶兒見勢不妙,想要趁機偷偷溜走,卻不料被已經殺紅了眼的葉笙笳堵在了面前!
“我葉笙笳殺人從不分雌雄!傷芷歌者,殺無赦!”
說罷,葉笙笳雙眼之中已是通紅的火焰,一拳赤手空拳地朝著董憶兒便砸了過去!
卻于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一拳竟抵在了葉笙笳的拳上,將他硬生生地擊退了幾米遠,然后快速地便帶著董憶兒離去!
但董憶兒似乎被拳風已經傷到了,一口鮮血“噗——”的一聲灑出,漸漸亦失去了意識!
荒蕪亦在此刻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輕微一皺眉,低喝道一聲——“收!”
道道金光瞬間如流水般而收,而道道佛印似乎已經被姜芷歌和固兒二人收入體內,令二人猛的一震!
荒蕪有些踉蹌地落了地,捂住了胸口,抬眼看了固兒一眼,又拼盡了力量,輕念道——“封!”
頓時殘留的金光化作了一道流光注入了固兒的額前,而他眼中的黑煞之氣,亦在此時四處逃竄一般地歸于了他眼瞼的深處!
固兒終于忍受不住這樣強大力量的攻擊,一聲吼——“啊——”從胸腔而出,雙目全是通紅的血絲,最終,暈厥了過去。
姜芷歌亦在此時倒了下去,落在了葉笙笳的懷里,雙唇微微張合。
“丫頭!丫頭!”
葉笙笳輕喚著姜芷歌,眼中的火紅色已然漸漸褪去,焦急不已。
“她應該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荒蕪微微喘了一口氣,背起了暈厥過去的固兒,有些疲憊地跟葉笙笳說道。
一片風云變幻之中,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汗如雨下,望向姜芷歌的眼眸之中,卻始終是無悔的一江春水。
五荒令出。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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