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間,轉眼就是國慶。
臨放假前,林熹微接到了姜子林的電話,“微微,國慶有什么計劃?”
林熹微糾結地咬了咬手指,“我正想問你呢!我爸媽跟團出國玩去了,我回家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
姜子林高興地說:“哈,真巧,我爸媽也不在家,我猜他們應該是一起組團玩去了。”
林熹微委屈地扁了扁嘴,“太過分了,難得我放假,竟然拋下我一個人跑出去玩!”
姜子林一陣莞爾,“有沒有興趣來B市玩?”
“去B市嗎?”林熹微忽然有些意動,“可是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姜子林頓了頓,又不著痕跡地提議道:“你問問許平生有沒有興趣一起來?正好羅班和詩雨都在這邊,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出來聚聚。”
林熹微顯然被她說動了,連忙點了點頭,“好,我問問平生哥,回頭復你。”
她掛掉電話,轉頭就撥給許平生。
聽到林熹微的邀約,許平生當然沒有二話,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都是行動派,當晚就收拾好行囊,登上了第二天前往B市的飛機。
次日晌午,飛機準時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兩人并肩走出機場大門時,姜子林已經等在那里了。
她上前給了林熹微一個大大的擁抱,“才一個月沒見,怎么感覺好像過了一年。”
林熹微眼眶微紅,她們的確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分離這么長時間。
她抬眼看著姜子林,心疼道:“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習慣這里的飲食嗎?”
姜子林不著痕跡地垂下眼,“沒吶,我減肥!”
其實林熹微還真猜對了,初來乍到她的確是有些水土不服。
吃不下睡不好,加上剛結束將近一個月的軍訓,實在是被折騰得掉了一層皮,不瘦才怪!
林熹微生氣地掐了掐她沒剩幾兩肉的臉頰,“減什么肥啊,都瘦成皮包骨了。以前肉嘟嘟的多好看啊!趕緊把肉給我養回來!”
許平生也點頭附和,“對啊,以前那樣好看,現在瘦了點,別減了。”
姜子林抬眼看了許平生一眼,又低頭說道:“好,不減了。”
她轉移話題道:“你們都餓了吧,走,咱們先去吃飯。”
一行人打了輛車來到R大所在的H區,姜子林帶他們去了B市最出名的QJD烤鴨店,讓垂涎已久的林熹微美美地飽腹了一頓。
祭完五臟六腑,他們決定先入住賓館午休一下,午后再去B大朝圣。
這頭秦羽風得知林熹微和許平生竟然一同去了B市,心情十分的抑郁。
父母都各自忙著工作,他回Z市也沒啥意思,索性驅車去四號大院看望外婆。
秦羽風來到曾宅時,肖佩儀恰好在曾宅陪曾家老夫人插花。
肖佩儀看見秦羽風喜得眼睛一亮,嬌羞地紅著臉喚道:“風哥哥,你沒有回Z市嗎?”
秦羽風微不可見地蹙起眉頭,他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沒有理睬肖佩儀,徑自來到曾老夫人身旁,撿起一枝香石竹替她插進花瓶里,“外婆的品味還是那么獨到。”
曾老夫人看了一臉委屈的肖佩儀一眼,不悅地看向秦羽風,“佩儀跟你打招呼呢!”
秦羽風眼尾也不掃肖佩儀一下,只是冷淡地朝她點了點頭算是回過禮了。
曾老夫人見此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外孫子性情冷淡,他不愿意接近的人即便逼著他低頭也沒用。
想起肖佩儀給她看的那組照片,曾老夫人又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自己一向高潔自傲的外孫子竟然被外頭的狐媚子迷惑了去,曾老夫人哪里還有心情插花啊!
她著急地拉著秦羽風的手,“風兒啊,你跟外婆來,外婆有話要問你。”
秦羽風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事啊外婆?”
曾老夫人拉著秦羽風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她一陣嚴肅地看著他,“風兒,你老實告訴外婆,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肖佩儀不敢跟過去,但她也舍不得就這么離去,就假裝在那里修飾那盤未完成的花藝造型,一邊豎起耳朵緊緊竊聽著那婆孫倆的對話。
聽到曾老夫人的問話,肖佩儀心中一喜,老夫人這是要跟秦羽風攤牌了啊!
她連忙屏息斂聲,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接下來的對話。
只聽秦羽風茫然地問道:“外婆,我不明白您在問什么。”
曾老夫人生氣地跺了跺拐杖,“還在跟外婆裝糊涂!別以為你爸媽沒空管束你就能在外面胡來!老婆子我還沒死呢!”
秦羽風眉頭一皺,不明白外婆為什么會有這樣嚴厲的指控。
他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言行,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難不成外婆誤會了什么?
秦羽風平靜地看著曾老夫人,溫聲勸道,“外婆您先別急,我實在想不到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氣了。您說出來,要是我真做錯了我一定改!”
曾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糊弄我這老婆子吧!都帶人家去四季酒店開房去了還撒謊!你眼里還有沒有家法了?忘了外婆平時是怎么教導你的了嗎?外面的女孩子不知根不知底的,哪有干凈的啊!別到頭來惹來一身騷!”
秦羽風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曾帶林熹微到過四季酒店借宿一晚。
難不成外婆指的是這件事情?如果是那自己可真是夠冤枉的!
秦羽風無奈地看著曾老夫人,“外婆是指我上次回Z市那天晚上的事情吧?您誤會了,那個女孩只是我同學,我們之間清白的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他連林熹微的小手都沒碰過呢,哪里就不清不白了啊?秦羽風真是哭笑不得。
曾老夫人狐疑地盯著他,“真沒做什么傷風敗俗的事情?那你們去酒店干嘛?”
秦羽風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真沒有!外婆你還不了解風兒的為人嗎?要是我真做過,我絕對不會否份。”
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對方,“況且這事也沒什么好否認的,我要是真對她做了這些過份的事情,一定頭一個帶她來給拜見您,我不是那種胡來不負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