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趴在枕頭上,低頭看向底下各自忙碌的姐妹們。
她們幾個已經前后腳規劃好自己未來的擇業方向了。
林韻莉畢業后選擇出國深造,學成歸來繼承家業。
她家里是做出版行業的,林韻莉急需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大學她家里人已經向她妥協,任由她按照自己的意愿選擇喜歡的專業。
大學畢業后的人生可就由不得她自己選擇了,她只能無條件服從家里人的安排,遠赴國外去學習更為先進的管理知識。
而林婉柔則決定回家里的武館幫忙,她父親年紀大了,精神頭沒有往常好,她不放心他一個人看著武館。
最近報名學習武術的小孩特別多,她父親一個人壓根兒就忙不過來,雖則有不少師兄弟留在武館幫忙,但林父到底還是不放心,決定將林婉柔召回來看著,將來也好繼承武館。
林婉柔沒有二話,畢竟她本人也著實喜歡武術,當初之所以選擇中文這個專業,無非是她母親覺得她天天跟著一幫大男人舞刀弄槍,沒有半點女孩兒樣,才逼著她報讀中文系。
她本意是放林婉柔在書海里浸泡幾年,好培養點女孩兒的氣質出來,將來也好擇個好人家,沒想到到了最后林婉柔還是逃不掉回來繼承武館的命運。
她母親無奈只能摸著自己的肚皮埋怨自己當初不爭氣,怎么就沒生個帶把的出來呢,生生拖累了閨女一輩子。
反觀林鶯鶯,應該是寢室里最正正經經擇了個跟她們所學專業相關的工作。
林熹微問她將來想做什么工作,她一開始扭扭捏捏不肯說,后來在寢室姐妹的嚴刑逼供下,才紅著臉告訴大伙兒畢業后要去給杜笙年當秘書。
大家一看她一臉羞澀別扭的樣子,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們倆人之間一定有點什么。
林熹微想到三年前那個晚上,林鶯鶯是被杜笙年抱著離開那個狼窟的。
此后她一直沒好意思問林鶯鶯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畢竟林鶯鶯不提,她要是特地去問也忒八卦了點,林熹微拉不下那個臉。
此后時間長了她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如今林鶯鶯竟然要去給杜笙年當秘書,難道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有苗頭了嗎?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鶯鶯,你……是不是喜歡他?”
林鶯鶯咬了咬唇,最終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嗯,我喜歡他,喜歡很多年了。”
林熹微幾個眼睛亮得跟白晝燈似的,她們彼此相視了眼,忍不住繼續盤問,“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林鶯鶯咬了咬唇,一臉糾結地說:“應該……知道吧……”
林熹微索性換個方向問她,“那他喜歡你嗎?”
林鶯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她捂著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你們別問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去他公司當秘書的,并不涉及私事。”
林韻莉摸了摸下頜,冷不丁地來了句,“昨晚開車送你回來的人是不是他?”
林鶯鶯連耳朵根都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么知道?”
林韻莉笑嘻嘻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看到了!你們在寢室樓下親得那個忘我,連我在你旁邊站了那么久你都沒看到。你說你倆關系都這么近了,你還隱瞞個什么勁兒……”
當時夜色比較暗,她沒看清和林鶯鶯接吻的人是誰。
她怕林鶯鶯看見自己后會尷尬,沒打招呼就上了樓,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杜笙年。
林韻莉話音還未落就被林鶯鶯撲上來一把捂住了嘴巴,她氣急敗壞地阻止道:“你……你胡說什么啊……”
只是她的臉蛋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一眼就出賣了她。
林熹微看見她這個樣子,百分百肯定剛才林韻莉所言非差。這么說來她跟杜笙年之間關系匪淺啊!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鶯鶯,你們是不是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林鶯鶯連忙搖頭否認,“沒有,你們誤會了啦,我們沒有在一起!”
林婉柔翻了個白眼,“親都親了還說沒有在一起,你騙鬼啊?”
林鶯鶯紅著臉扭著手指,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那個,是……是我主動親上去的,我昨天喝了點酒,沒忍住……”
林韻莉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林鶯鶯同學,真有你的,給你點一溜贊!”
林熹微也不由自主地給她豎起了大拇指,“你厲害!”
林婉柔嘖了聲,“鶯鶯,你真是咱們中文系的巾幗英雄,連杜老大也敢強吻,吻完后竟然還能全須全尾活下來,姐姐誰都不服只服你!”
林鶯鶯咬了咬唇,窘迫得快哭出來了,她不依地跺了跺腳,“你們別取笑我了,我都后悔死了!”
當時她也不知怎么地就借著酒膽吻上了杜笙年的唇,而讓她意外的是杜笙年安靜了一秒后,非但沒有拒絕,還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那個吻。
這個舉動讓林鶯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點希冀,他應該也是有一點喜歡自己的吧?不然怎么會看到自己喝了酒就不放心地要送自己回來呢?
依照她平日里不近女色的本性,自己如此侵犯他,他應該會怒得甩自己一巴掌吧?可是結果卻是背道而馳,這就不由得林鶯鶯不多想。
自從三年前杜笙年從狼窟里帶走了她后,他們的關系就變得特別起來。
那晚之后,林鶯鶯還是繼續留在金色年華當侍應生,只是下班后她再也沒有試過自己獨自一人回校。
杜笙年要是恰好在金色年華,會親自開車送林鶯鶯回去。
他要是沒空,也會安排底下的兄弟幫忙護送。
林鶯鶯原本不好意思想要拒絕,只是反對意見被杜笙年毫無二話地駁回了。
他言簡意賅地說,“要么辭職不干,要么就乖乖讓人護送回校。”
林鶯鶯吐了吐舌頭,不敢反駁,乖乖地聽從了杜笙年的安排。
畢竟她也不想那晚的事情再次重演,雖說那次只是意外,她也只是受了池魚之殃,但到底還是不敢再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