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姿態,明明默默無聲,卻獨有一份遺世獨立的高雅氣質從她的身上幽幽蕩漾出來。
那是一種從骨血里滲出來的東西,無人可以比擬。
雖然如今的焦點在沈千柔的身上,但是大部分人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投放到了沈繁星身上。
一身樣式極簡的焦糖色風衣,卻是格外的漂亮。
她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很漂亮,但是似乎,她也可以駕馭其他顏色。
氣質總是讓人心中不由暗嘆。
“哇,嫂子可真是厲害,不說話氣場就這么大!”薄景行不由贊嘆,口氣里無比敬佩和崇拜。
“是啊,薄哥可真有眼光,挖到了這么一塊寶。我都忍不住羨慕了。”
“對啊。羨慕,像嫂這種女人,最能引起男人們的征服欲……”
“唉,明明當初從海里把她救上來的是我,為什么最后卻落到薄哥手里了呢?”
“什么?你把嫂子從海里救上來……嗯?霧草!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兩個人你來我往聊了好久,薄景行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轉頭看過去,殷睿爵那張放大的俊臉瞬間映入了他的眼里。
殷睿爵指了指門,“早就進來了啊,我來的時候薄哥正好出去開會。”
薄景行皺眉,他哥開會不是十五分鐘之前的事情嗎?
看著薄景行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殷睿爵伸出食指點著他,神色曖昧。
“哦哦哦你小子居然看嫂子看得這么入迷,啊?小心我告訴薄哥,讓他把你設置成一級防御警備!”
“胡說什么呢?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霧草!你什么時候結的婚?!薄景行,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結婚不吱一聲,來來,讓我看看弟妹什么樣?看看你這渣渣配不配得上人家?”
薄景行瞥了他一眼,“說什么?我們怎么看都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對好嗎?”
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肉麻打了一個冷顫。
“呦……那行了。。我還是不看了!聽你這么一說,都覺得弟妹長的辣眼睛。”
“艸,想死是不是?!”薄景行抬起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腰,隨后拿起桌上的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了一張桑榆抱著晚晚的照片。
桑榆一身水色長裙,懷里抱著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娃娃,此刻正開心幸福的笑著,閉著眼睛,接受著晚晚落在她臉上的吻。
嗯,長得果然很漂亮、
不過——
“我說你怎么這么快結婚,原來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你們一個個眼睛是不是都有問題?各個都以為這孩子是我女兒?這是我小姨子,小姨子知道嗎?我老婆妹妹!”
“……”殷睿爵嘴角抽了抽,“這孩子少說得小你老婆二十幾歲吧?是他爸太強悍,還是她媽太偉大,還能生?”
“滾!”
殷睿爵躲開了薄景行的攻擊,“既然有老婆,還盯著嫂子看的那么入迷?”
“我這是純粹的觀賞和崇拜好嗎?!你快閉嘴吧,我哥本來就小心眼兒,要是傳到他耳朵里,我可真就成了一級戒備了!再說你剛剛說什么,明明救人的是你……”
“操!你趕緊給我閉嘴!要是讓薄哥知道,我得被搞死。”
“放心,他開個會至少也得半個小時……”
“你們在說什么?”
薄景行的話還在沒有落,一道熟悉沉冷的聲音便在門口響了起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一時間僵住,之后就雙雙瘋狂咳嗽了起來。
“我……嫂……嫂子很威武霸氣,力壓那個什么柔妹妹的!”
薄景行無意間掃了一眼電腦屏幕,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果然,薄景川的注意力瞬間被沈繁星吸引了去,走到辦公桌旁。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了一邊,彎身坐在了椅子上。
“沒開彈幕?”
薄景行連忙否認,“沒有,絕對沒有。嫂子盛世美顏,絕對不能讓彈幕擋住。”
薄景川微微勾了勾唇,繼續掀眸靜靜的看著屏幕。
薄景行和殷睿爵雙雙松了一口氣,無聲繼續觀看。
如果放到以前,他們怕是早就被攆出了辦公室,現在……
只覺得有嫂子真好。
沈千柔在眾人施加的莫大壓力下,終于還是開了口。
“國內海選之前,多年不曾回家的姐姐回了一趟家,我們雖然在不同房間創作。
。我們見面她也并不是很友好的對我,而且她有自己的公司要打理,還幫著她的好朋友打理公司,我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設計作品……而在國內海選前夕,我設計的調香方子曾經遺失過……雖然我很不想懷疑姐姐,但是……”
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慣用的手段。
過分的話沒有說出口,眾人的心里卻都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話想了下去。
多年不回家,比賽前卻突然回了家,沒有時間設計作品,妹妹的作品遺失過……
幾句話全部都具有針對性,都是指向沈繁星的言辭。
這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如今看起來還是挺有說服力的,眾人紛紛看向一旁的沈繁星,臉上的表情此刻已經是各不相同。
如今沈繁星只是矢口否認的話。。對他們來說冰沒有太多的意義。
然而沈繁星卻勾唇笑了笑,一直側著的身子終于緩緩移動,轉身正面看向了沈千柔。
她直視過來的視線,讓沈千柔的眼睛閃了閃,隨后將視線轉移到了一邊,一臉的愧疚——
“對不起,姐姐……”
“對不起什么?是對不起你污蔑我?還是對不起你匿名舉報我?”
旁人心中一陣鄙夷,看到沈千柔最后一句“對不起”更是覺得虛偽滿滿。
都撕破了臉皮,她還這里裝什么?
“……”沈千柔臉色變了變,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蘇珊看了看沈千柔,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確有心機,但是似乎,面對沈繁星時,她總是太容易慌亂。
沈繁星繼續道:
“你設計的香方,什么時候丟的?”
沈千柔看眼看她,斟酌了一下,道:“大概是國內海選前的三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