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臉色陰沉鐵青,內心實在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然而……他的暗線只對他一人盡忠,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自然不會有人指使他們污蔑國師。
微羽在陵國原本好好的,一切都那么順利,突然間被人連老底都挖了出來……除了國師,還有誰能輕易做到這一點?
皇帝坐在椅子里,神色冰冷:“退下。”
黑衣人退了出去。
禁軍統領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皇上,還去宮外拿人嗎?”
皇帝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你先出宮去查一下,究竟是誰散布的這些流言,暫時不用打草驚蛇。”
“是。”
子曦跟楚宸又一次去了聽風小筑。
閣主大人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一襲雪白衣袍自然垂落,清貴出塵,風華無邊。
秦大公子一身紅衣跪坐在鋪墊上,面前擺了一方小案,小案上擺著幾盤新鮮的水果,色澤喜人得緊。
此時秦美人修長美玉般的手里拿著個小刀,正細致地用刀子把去皮的水蜜桃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白玉果盤子里。
做完了這些,他放下小刀,側身在一旁水盆里凈了手,然后端起盤子,用干凈的竹簽叉起一塊水蜜桃,送到閣主大人嘴邊。
楚宸和子曦行至廊前,看到這樣一幕,腳下不由自主地就這么一頓,心頭同時浮現一個想法。
九重天宮上的神仙,大抵也不過如此。
眼前這副畫面也足夠賞心悅目。
白衣的清貴脫俗,周身泛著寧靜流水般的氣韻,又如峻嶺山巔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純凈清冷,仿若誤落凡塵的謫仙。
紅衣的耀眼奪目,如料峭早春里綻放的一朵花,又如靜謐夜空中璀璨的星光,本是光芒萬丈,卻又如此溫順柔和地臣服在這人面前。
一紅一白,如此鮮明的對比,譜寫一場讓人無法準確定義的特殊感情故事。
子曦不禁垂眸。
如秦裳對閣主這般……究竟算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仰慕?
敬畏?
臣服?
或許都有,也或許都不算準確。
這是一種旁人理解不了,自己又割舍不掉,仿佛融入了心扉骨血,入了魔一般的信念……或者說,執念。
一瞥驚鴻,從此入了心,入了骨,執迷不悟,大抵就是如此。
子曦抬腳走下長廊,抬眸看向兩人,語氣散漫而帶著揶揄:“閣主大人這日子過得真是比天上的神仙還要滋潤快活。”
秦裳轉頭看了子曦和楚宸一眼,隨即又叉起一塊水蜜桃送至主人唇邊。
看著主人優雅地吃下他親手削,親手切,還親手喂的桃子,秦裳心里就覺得特別滿足。
“子曦。”秦裳把果盤放下,站起身看著兩人,“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皇城里如瘟疫一般散開的流言是閣主的手筆?”子曦挑眉,“國師尚未出關,閣主現在就要動手了?”
帝修語氣淡淡:“本座要做什么,難道還要刻意挑他出關的日子?”
子曦眉梢輕挑:“當然不是。只是不知閣主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閣主即將霸氣登場,小可愛們手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