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部隊那邊吃過了,上去休息吧,晚上燈光暗,你就少做點兒手工活兒,仔細眼睛!”讓警衛員小趙自行休息,顧振華攜著妻子回房,關心的勸說。妻子這輩子為他嫁入顧家,前些年陪著他吃苦,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照顧家里······少秋的打擊,因為有了兒媳婦的進門,讓他振作起來,他真得十分欣慰。無論如何,他總會陪著妻子終老,把孩子們都安頓好的,讓她安心。
“我小心著呢,打了這么多年,我也就會這點兒手藝活,閉著眼都能做,不怎么費眼睛的!”瞥了丈夫一眼,袁秀琴看似嗔怪,卻是十足為愛人難得的體貼關心高興。說話間,夫妻倆回了臥室,袁秀琴拎起她放在被子上的白襯衫往顧振華身上比劃,正正好的尺碼,讓她贊揚兒媳婦的眼光。
“怎么想著給我買衣服了?”顧振華揚眉問,他以為是最近妻子難得開朗精神起來,心血來潮給他添置的。他的衣服都是部隊提供,一年到頭多數都在部隊基本上都是穿軍裝,即使在家,也少有穿便服的時候,給他買便服的用處不怎么大,妻子不是浪費的性子,也就隔上一兩年給他添兩件衣服,多以毛衫為重。
“呵呵··這回你可是猜錯了,這是阿寧用她的稿費給你添置的,咱們家有福氣,給少秋娶回來了個孝順媳婦,昨天剛拿回來的稿費,今天去取出來,就給家里人一人添置一件衣服,阿寧說不會做男裝,就給你買了件襯衫,給我扯了塊綢料做旗袍,呵呵···就是盛夏當時第一次拿工資,也沒這么體貼呢!”
袁秀琴高興的和丈夫分享著開心,“大院那些門縫里看人低一等的長舌婦,幸災樂禍笑話咱們給少秋娶個鄉下媳婦,她們哪里知道阿寧的好!特別是胡家那個李紅,當時是她帶著甜芳丫頭湊到咱們面前,讓給少秋牽線的,咱們少秋出事,她們家就翻臉不認人,我只當是自己眼瞎,看走眼了,那個長舌婦還敢落井下石奚落咱們家,她說我不要緊,但是笑話少秋,給阿寧臉色看,不陰不陽的可真是扎我的心!····”想著大院那些從前眼紅她們家少秋的人,想著那些風言風語,袁秀琴就不由悲從心來,濕潤紅了眼眶,在老顧面前,她不由掩藏。
“在意那些做什么,有我在,誰也不敢當面給咱家做什么,我總會陪你終老百年,總會把少秋盛夏安頓好,徐家那小子還成,對咱們剩下尚算真心,阿寧是個好孩子,又有本事,總歸咱們家的孩子都會過得很好,待過幾年,你再看他們!”知道少秋出事,對于妻子來說是多大的打擊,顧振華不由拍拍妻子的手仔細安慰道。
“好好看顧孩子們,不用去例會外面那些眼紅的人!胡家也就到此為止,他曾經做過的事,已經開始有人翻舊賬,咱們不落井下石就是對得起之前的矯情了!”
“兒媳婦孝順,她的心意咱們就收著,你幫我燙燙,回頭我休息在家穿,你多疼點兒這孩子,代我多看顧一下親家,人家孩子真心待咱們,待少秋,咱們知道孩子的好就足夠了!”那些事未曾定數,顧振華也就不再多說,將話題轉移到開心的事上面,開解妻子的心情。
“這是肯定的,親家那邊情況見好,痊愈就看時間,你回頭看著有好的營養品往家帶一些,咱們回頭專門去看看親家,感謝他們教養出來阿寧這樣的好孩子嫁到咱們家呢!”
······夫妻倆夜話,自有一番溫馨縈繞。當睜開的雙眸,映入照進臥室晨起的光輝,新的一天宣告開始,對于最近一切再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林寧來說,心情正好。
寫稿照顧顧少秋,她的每一天按部就班是以此兩件事為中心運轉,不過,比起之前,林寧又特意抽出來一個小時,來忙活她要給婆母長姐準備的衣物。量尺寸,裁剪,婆母就在身邊,這個好完成。顧家就有縫紉機,縫合也不是難事,因為做得細致,時間也有限,林寧才花了兩天的時間完成。
新衣服做成,袁秀琴喜歡的愛不釋手,當場回房換到身上,她是文工團出身,平時會注意養生鍛煉,身材得體并未走形,貼身剪裁的旗袍襯得她窈窕優質,深紫的顏色,牡丹花在其上蜿蜒盛開,使得她一身氣質雍容高貴,大氣淋漓。
“阿寧手藝真好,這一身精致的,我直接出席國家宴會都不失色呢!”袁秀琴很是欣喜的夸贊道,她年輕那會兒,新華夏安穩,也是著實因為顧家出席過幾場大型宴會。
“只是多注意了些花色走向,沒有多少技術,您喜歡就好!”她的心意,婆母喜歡滿意,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林寧又抽了一天時間,把和婆婆的旗袍一起給顧少秋家居服踩著縫紉機走出來,她才開始忙活給顧盛夏和她家孩子準備的開衫和背心。婆母這邊年年給她們母子倆做毛衫,尺寸都是現成的,大人的不用變,小孩的比往年多放幾針就妥貼了。這方面,袁秀琴可以說是做出來的經驗行家,她的尺寸很有話語權。
袁秀琴長做手工活,鉤針棒針顧家都是現成的,林寧剛準備做還沒開口,袁秀琴就提前給林寧準備妥當,若不是她自知自己手工活做的慢,又還想趕緊把顧少秋的毛衫完工,好給林寧做一件,她都想直接接受過去幫林寧做。
好在,每天抽出來個把小時忙活這些鉤織的活計,并沒有耽擱林寧太多的時間。她不是機器,不可能一天連軸轉沒有一點兒休息的時間,每天晚飯后,和婆婆說話聊天的時間,就是林寧給自己安排的休息之一,現在這個往日聊天敘話的時刻,就變成婆媳倆溝通針織技巧花樣的時刻,婆媳倆你有你的經驗,我有我的眼光技巧,說起來更有話題更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