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夏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至親跟前,有什么一貫說什么,這會兒男人們都去外環湖釣魚去了,娘幾個閑聊,她也不由得放松幾分。有個三五不時,有一出沒一出給你找點兒事的婆婆有多糟心,以顧盛夏舒朗的性子也不由想吐槽幾句。
“說什么呢,那是瑞麟的爺爺奶奶,總歸是繞不過去的至親,我們這邊再怎么疼瑞麟,也不能一直把瑞麟養在這邊,平日里瑞麟上學,學業要緊少回去也就罷了,現在暑假那么長的時間,你不讓瑞麟回去也不現實。你弟妹也不是閑著的,總不能一直幫你看著瑞麟吧,你總得也讓阿寧歇一歇不是!”深知自家閨女性子的,袁秀琴不由點了點顧盛夏念叨了幾句。
不是自己親媽,誰這樣給她掏心掏肺,盛夏性子直,她那婆婆又是個溺愛孫子有心眼的,兩婆媳多是表面相敬如賓的情分,但是該身為人媳做的,袁秀琴也不容自家閨女冒失。“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到底是文州的親媽,瑞麟的親奶奶,你心里再怎么想,也不能多說什么,該做的分寸,你不是小孩子了,還有什么不懂呢嗎!”
“我知道的,媽,我也就在您們面前抱怨兩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若是真想鬧起來早就鬧了,哪還會在這里不咸不淡的說那兩句抱怨話,您放心吧,該有的分寸我總歸不會逾越的!”顧盛夏趕緊道。
她媽說得這些她又怎么不懂,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要她媽把那些道理再掰碎了揉爛了喂給她。她能不知道,那是文州親媽,性子就那樣,她忍耐兩分,還能得文州敬重。但是她素來不是那種忍耐的性子,看在長輩的份上,禮節肯定錯不了,可以讓她幾分,但是讓她委曲求全,想都別想。婚前她就和文州說得很明白了!
“媽您也別著急,盛夏姐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該有的分寸盛夏姐這邊肯定錯不了,但是也不能讓盛夏姐沒有了底線,顧家又不是那沒名沒性的人家,有你和爸在,就是盛夏姐的底氣,只要盛夏姐把面子做足了,那邊做的過分,徐哥不是那不明白事的性子,肯定是看在眼里,咱也不能太委屈了盛夏姐!”林寧笑著規勸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婆媳問題更是千古難題,他們不在這里插手給顧盛夏出什么主意讓她和婆婆干仗,但是顧家就是顧盛夏的底氣,只要顧家一直昌盛,徐家那位就不敢過分,最多嘴上逞逞威風,反正盛夏姐又不和他們住一塊,也就逢年過節休息天回去看看,各自相安無事,讓她幾分口舌之利算是表面孝道就已經足夠了!
作為女人,林寧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不建議顧盛夏失了自己的格調底線委曲求全,那不是委曲求全能夠解決的性子。按照這幾年她的了解,但凡顧盛夏是個軟弱的性子,早就被徐家那位搓成一團了。
“呵呵···還是阿寧懂我!”顧盛夏眉開眼笑的道,阿寧這話讓她聽著舒服,她媽一貫獨立開放的性子,但有的時候,難免還有些之前的老習慣,她要是個軟性子,早就被人啃成骨頭渣了。“反正,為了文州和瑞麟,我大面上絕對過得去!”至于其他的,再多她也做不到啊!
“還是媽好,攤上阿寧這樣的好媳婦兒,你這媳婦兒牌的小棉襖可甜心著呢,我這昨日黃花可不是成了過時外大褂,可不是被嫌棄了!”不提那糟心的事情,顧盛夏不由轉換了話題,唱作俱佳的表演道。
“去去去,還過時的外大褂,你怎么不說還被貓抓狗啃老鼠扒拉過呢?阿寧就是比你貼心,哪個有你讓我操心的多!”袁秀琴佯裝惱羞成怒,這死丫頭,關心她還有錯了?
還好,她這邊攤上了個好媳婦兒,婆媳之間一直相處融洽,阿寧嫁過來這些年,她著實舒坦,雖然遺憾自家閨女沒有遇到好婆婆的福分,但是袁秀琴絕也不愿意自家閨女委曲求全。
自家閨女也是她從小想盡辦法嬌寵著長大的,不說金尊玉貴,但是絕對煞費苦心,總不能你們求娶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這真的是到了婚后相處,一只惡心的使絆子,和他們家閨女唱反調!他們家閨女若真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他們來管教,但是過分的要求,請恕他們做不到!
“呵呵···親家,盛夏這是在逗你開心呢,有這么個出息的閨女,您這邊福分大著呢,文州不是那沒良心的孩子,有他在中間把握著,還有瑞麟支應著,盛夏日子過不差的,您就放心吧!”林母笑著相勸,“你啊,那是關心則亂!”若不是實打實的關心孩子,誰會去和孩子說這些,到底,親家母這邊不過是擔心盛夏性子太過強硬了會影響夫妻情分罷了。畢竟,日后陪伴盛夏最久的還是文州,曾經有個難纏婆婆的林母,這會兒也是百感交集,好在,自家當家的也是個能頂得住立住事的男人,婆婆那邊的磋磨他著實護著她不少,沒怎么讓他遭受。
“盛夏這邊多和文州交交心,夫妻相互扶持,你們小夫妻之間是最重要的,有文州在,還有瑞麟,你那婆婆再怎么著也不敢太過分的,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讓文州看見,自然有文州在里面幫你調和!”作為過來人,林母也不由多說了兩句,親賈母著實真心對待自家閨女,她這邊也就多嘴幾句。為了婆婆,鬧得夫妻離心這是絕對要不得的,愛人才是陪伴你走到最長的人,與他離心了,日子才要更難過
作為過來人,林母也不由多說了兩句,親賈母著實真心對待自家閨女,她這邊也就多嘴幾句。為了婆婆,鬧得夫妻離心這是絕對要不得的,愛人才是陪伴你走到最長的人,與他離心了,日子才要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