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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祭天之谷是每年的三月十五開谷,如今離開谷時間還有三天,白岳山下離之最近的白霧鎮各處的客棧已經爆滿,整個白霧鎮的街道上均能看到不少露宿街頭的武林人士綠林好漢等。pbtxt
所以當街道上多了一個紫衣華服滿身清貴的少年時,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唇紅齒白容貌精致,膚如凝脂帶著點點耀眼的瑩白光澤,一雙幽妄的杏眼帶著一抹天生的邪性笑意,眸光流轉間帶著讓人心驚的邪狂乖張,眉宇間夾雜著一抹若隱若現的陰邪鋒芒與乖戾之氣,唇角嗜著似笑非笑的玩味與邪妄,讓人根本生不出一絲一毫他不是男人的懷疑。
少年身邊跟著一個十*歲的男子,一身墨藍素淡長袍,容貌冷峻俊毅,臉部線條透著一絲難掩的剛毅,眉眼含滿鋒芒銳利,猶如一把待出鞘的寶劍,加上眉眼處毀了容貌的那道深深的刀印,讓他整個人越發添了三分冷酷血性。
街道上瞬間靜默了片刻后,再次恢復了一片嘈雜熙攘,那些打量的視線也紛紛收回,再無人多看一眼。
這些天整個白霧鎮陸續來了太多各式各樣的人,像這樣俊美又帶著幾分危險的小公子他們見的多了,甚至還見過更多危險人物,所以看過之后該干什么干什么,聰明的人都不會多事。
而這兩個引起眾人短暫注意的人,正是蘇木君和鳳夜。
鳳夜眸光警惕的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街道上的人一個個奇裝異服腳步沉穩,一看就都是些武林人士,根本不見一個普通的百姓。
不過想想關于仙祭天之谷的往年的消息,鳳夜對此倒也不意外,每年的這個時候白霧鎮都是各界人士的根據地,百姓退避不出,這里每年的三月也成為了最亂最黑暗血腥的地方。
見所有人都無視了他們,鳳夜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蘇木君道:“主子,前面兩條街后就是齊滿樓了。”
蘇木君聽言,若無其事的收回打量的視線,聲音略帶幾分磁性的說道:“走吧。”
白岳山既然位于楚國、齊湘國到秦國交界處,從楚國而來至少需要近一個月的路程,可偏偏蘇木君和鳳夜半夜出發,不過天亮就到達了白霧鎮。
這閃電般的速度蘇木君習以為常,可是鳳夜到現在都還有些飄飄然的不真實感。
尤其是想到那架懸浮在半空詭異又極為霸氣的戰艦,他的心就壓抑不住的熱血沸騰,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詭秘的東西……
兩人一路沿街朝著齊滿樓而去,因為決定來仙祭天之谷的時候,蘇木君就想過可能會人滿為患訂不到房間,所以聯系了蘇琦灃讓他在白霧鎮的分店中給她留了兩間房。
現在看看沿街這些露宿的人,蘇木君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夠明智。
不少人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一路朝著齊滿樓而去,心中不由的嗤笑,齊滿樓可算是白霧鎮最好的酒樓,里面的客房雖然多,卻是所有聚集在白霧鎮的各方勢力首選留宿之地。
錢,權,勢,武,四樣缺一不可,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兩個毛都未長齊的兔崽子竟然敢去齊滿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對于旁人的心思蘇木君和鳳夜是不知道的,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只要他們愿意,這些對于旁人來說的硬件條件與他們來說不過是擺設而已。
來到齊滿樓,整個大廳一片吵雜沸騰,各式各樣的口音語言震耳欲聾,各種江湖傳聞猶如倒豆子般稀里嘩啦滿天飛。
看著入目的奇景,聽著傳入耳里的各種訊息,蘇木君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這里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資料庫……
掌柜的看到門口突然走進了兩個年輕人,微微一愣,隨意不露痕跡的將兩人打量了一遍后,眼底赫然劃過一抹流光。
難道是……
想到這里,掌柜臉上端起一抹親和有禮的笑意,朝著蘇木君和鳳夜走了過去。
對于蘇木君和鳳夜的到來,整個大廳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過全都跟外面的人一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談天說地了。
那種若無其事的無視比故意無視還要看不起人,畢竟能夠在各方勢力中殺入前方順利住進齊滿樓的,全都是狠角色,蘇木君和鳳夜這樣的看起來雖然不同尋常,卻還沒有資格讓這些有錢有勢武力值爆表的人看在眼里。
不過在掌柜的含笑問出一句話后,所有人神色一動,整個大廳嘈雜紛亂的聲音瞬間減少了不少。
“請問可是君公子?”
蘇木君看向面前笑容親和有禮卻不諂媚卑微的掌柜,點點頭,輕笑道:“你的東家給我留了他的私人院落,竹園。”
掌柜的一聽,心中已然確定是東家的客人,竹園是每個齊滿樓分店都會單獨建蓋留下給東家的私人院落,從不對外開放,而且外人也不知那緊閉的院落叫竹園。
因為那處位處所有客房之后,院子入口并未提名,是一處無名居,外面來的眾人也習慣將這神秘的院落成為無名居。
掌柜的臉上笑容帶上了幾分真切的親和呵真意:“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掃,收到東家的來信后,小的已經讓人準備了兩間客房,這就帶兩位公子前去,請。”
蘇木君見掌柜的神情明顯的變化,也沒多說,只是含笑的微微昂首,抬步隨著掌柜走進大廳。
這時候的大廳越發安靜了,若說之前掌柜的開口時還有些吵雜之音交替,那么此時,這里只剩下一片安靜。
所有人神色各異的打量著蘇木君和鳳夜,那眼神稱不上友好,甚至帶著隱隱的惡意。
來白霧鎮的人為了什么,大家已經心照不宣,而住進齊滿樓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今年得到丹藥最有可能的人。
別看這里的人看似友好的談天說地交流感情,實則激流暗涌相互試探,畢竟江湖險惡,何況是在眾人為了丹藥而來的情況下。
這里的人既然都有很大的可能得到丹藥,那么也就意味著得到丹藥后踏出仙祭天之谷時,真正爭奪廝殺的開始。
什么人保護不了丹藥,什么人方便下手,現在的交流就是試探,就是獵物發現目標的開始。
蘇木君和鳳夜這兩個單槍匹馬的年輕人,既然有本事在齊滿樓留宿,甚至還是東家的私人院落,那么兩人在這一刻,無疑成為了香餑餑,眾人心思涌動,都在考量著最后成功的可能性。
對于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蘇木君恍若未覺,舉步緩慢而優雅的一步步踏出。
鳳夜上前一步走在蘇木君身邊,下意識的遮擋了眾人打量飽含深意的目光,眉頭微蹙,滿身冷厲肅殺之氣不遮不掩的釋放而出。
那冰冷肅殺的煞氣讓其中一些人心底一顫,眸光驚疑不定的垂下,收起了心底涌出的心思。
可這一類退縮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將鳳夜周身的氣勢放在眼里,一雙雙眼睛猶如餓狼盯著羊羔一般的盯得鳳夜脊背發麻。
就在掌柜的打算引領著蘇木君和鳳夜穿過大廳前往后院時,一直站在旁邊的幾個武林人士這才仿似回過神一般,其中一個小矮人頓時不滿的大叫出聲。
“齊掌柜是什么意思?剛才告訴我們沒有房間,現在又放兩個毛都未長齊的兔崽子進去,是存心打我們江湖三嬰的臉嗎?!”
那陰陽怪氣又帶著一股子陰狠的聲音,頓時讓眾人眼底騰起了一抹看戲的興奮。
一個個眸光帶著三分惡心的掃過那江湖三嬰后,又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前方背對著的蘇木君和鳳夜。
這江湖三嬰雖然都是三個身高不到一米的小矮子,就長相畸形怪異,卻手段陰損毒辣。
大嬰滿臉烙腮的紅胡子,人稱紅毛怪,善使暗器見血封喉,讓人防不勝防。
二嬰白白嫩嫩人稱胖娃娃,卻是個喜歡吃嬰兒的怪物,一身輕功猶如鬼影,神出鬼沒讓不少武林高手都在這鬼魅般的身影中吃了苦頭。
三嬰瘦瘦小小干干扁扁像個小老頭,人稱枯槁老人,是三嬰中最讓人害怕的存在,因為他全身帶毒,血液口水皮膚全都帶有可怕的毒素,只要沾染上一點就能讓人融為一灘血水。
這世間除了大嬰二嬰這兩個娘胎里出來的兄弟不受影響外,還沒有誰能夠在三嬰這身毒素中全身而退的。
惹了這三個小怪物,就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也不敢與其正面碰撞,這兩個小崽子可真算是出師不利
眾人幸災樂禍的想著,齊掌柜也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抹隱憂,他剛才突然看到東家的客人竟然下意識的把這些危險的人給忘了,現在可好,惹毛了這江湖三嬰,就是東家在場也保不住兩人……
蘇木君瞥了齊掌柜一眼,將他眼中的隱憂收于眸底,轉過身看向不遠處入門的左側木柵欄旁邊站著的一群人,一個個均是眼神不滿的盯著她和鳳夜。
蘇木君眸光一掃而過,最后落在開口的一個個子矮小滿臉紅色絡腮胡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身上,微微挑眉,朝身邊的鳳夜低聲問了一句。
“什么人?”
鳳夜掃了一眼站在十幾個人群中顯得別具一格的三個小矮人,眉頭微微一蹙,眼底的神色明顯謹慎起來,小聲的開口回道。
“是江湖三嬰,江湖上有名的邪魔之一,三人獨來獨往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
隨后鳳夜又將三人的傳聞以及各自擅長的東西跟蘇木君一一說了一遍,聽完后,蘇木君唇角笑意不變,甚至越發邪詭了幾分。
滿身是毒嗎?
可惜,這樣的毒對她沒用。
齊掌柜沉思了一下措辭急忙走上前對著大嬰道:“三位大俠,這二位是我們東家的朋友,小店客房確實已經沒有了,這二位的住房是我們東家的私人院落。”
江湖三嬰根本不管什么理由,三嬰猶如枯槁般艱澀難聽的聲音嘎嘎的笑開,好似被人折斷的枯木,卷起一地莫名的陰森之氣。
“嘎嘎嘎東家的朋友又如何,既然東家將無名居拿出來接待人,里面房間也一定不止兩間,我們也是人,住進去應該不成問題。”
這話出口明顯就帶了幾分威脅,擺明了齊掌柜不給他們入住就是變相的說他們不是人,根本就是故意找事。
旁邊另外一批人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聽言,同樣不滿的叫囂出聲:“就是!既然東家讓出了自己的私人院落,要多少錢我們出就是了,總不會在這里白吃白住就是!”
“沒錯,再怎么說我們也是俠天峰的弟子,東家怎么也該給我們俠天峰的掌門人一個面子不是?”
連俠天峰的掌門人都搬出來,眾人眼中看戲的玩味越發濃重了幾分。
江湖幾大門派俠天峰算是極有地位的門派之一,就是武林盟主陸天長見了俠天峰的掌門人也都充滿了敬意和尊重。
齊掌柜額頭已經隱隱滲出點點汗水,這兩方人都是不能得罪的,可偏偏除了幾個特殊的院落外,其它各個院子的房間確實已經滿了。
東家的地方從來不讓陌生人踏入,他雖然可以讓其住進去避免紛爭,可這兩位貴客是東家交代過一定要伺候好的,若是讓這些人與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只怕怠慢是小,出事是大……
蘇木君看著齊掌柜額頭冒出的虛汗以及眼底閃爍的糾結和擔憂,心中劃過一絲了然,淡淡的出聲問了一句。
“竹園有幾間房可以住人?”
邪冷清揚的聲音不算大,卻也沒有刻意壓低,足以讓江湖三怪以及俠天峰的人聽個清楚。
幾人聽言,下意識的看向齊掌柜等待著他的回答。
齊掌柜見此,雖然不知這位君公子為何如此問,還是急忙回答道。
“回君公子,竹園里除去東家住的主屋,一共還有九間房可以住人。”
聞言,蘇木君語氣淡淡:“既然如此,除去我們二人的房間還剩下七間房,就讓這幾位客人住下吧,既然是用東家的私人院落接待客人,房費就按現在最高房費的雙倍收取,相信幾位大俠也不會有異議,畢竟后面定然還有人想住齊滿樓,價格方面不會成為問題才對。”
蘇木君說完,含笑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江湖三嬰和俠天峰的人,那意有所指的話語幾人都聽明白了。
一個個雖然臉色不好,看著蘇木君的眸光也帶著一抹冷意,但誰也沒有出聲多說什么。
畢竟現在既然可以入住已經是對方對讓了,若是錢財方面他們還計較,就如這小子所說,多的是想入住齊滿樓的人,一旦掌柜的公開說明東家的私人院落對外開放,無論多少錢,那些人定然是要搶著入住的。
到時候免不了一場血拼也不見得真能掙到住處,還不如現下先忍一口氣住進去再說。
齊掌柜也是個腦袋轉的異常快的人,聽了蘇木君的話頓時就明白了蘇木君的用意,見對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連忙笑瞇瞇的說道。
“是是是,幾位大俠請隨小的一同前往,齊滿樓的規矩相信極為大俠都應該清楚,一旦入住切不可私自斗毆,這三天就麻煩幾位多包涵了。”
對于齊掌柜的話江湖三怪和俠天峰的人誰也沒有多說,不過各自都清楚,一旦住進去確實不能輕易引起紛爭。
這不是看在齊滿樓東家的面子上,畢竟一介商人,就算有錢也入不了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的眼。
而是這齊滿樓作為每年四大神秘勢力的聚集地,后院住所不得輕易斗毆已經成為了不成文的規定,誰若是敢犯事,惹了這四大勢力之人的清凈,那可是要抵命的……
對于這神秘的勢力江湖中人都存了幾分畏懼之意,就連江湖三嬰也不敢輕易挑釁,所以對此說也沒有意見。
蘇木君看著幾人神情中千變萬化,幽妄的眼眸閃過一抹暗光,心中隱隱有了計較。
她之所以開口幫忙也是不想讓蘇琦灃招惹上禍端,雖然不讓這些人住最后動起手來她和鳳夜也不會是吃虧的一方,可是時候定然會讓這些人記恨上齊滿樓,將滿腔的仇恨怒火全都轉移到蘇琦灃這個東家的身上。
到時候定然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就憑蘇琦灃給她行予的方便,她也不能將禍端帶給蘇琦灃。
周圍一眾看戲的人見沒戲可看了,紛紛不滿的切了一聲,又繼續開始熙熙攘攘的談天說地起來,看向蘇木君和鳳夜的眼神也均染上了一絲鄙夷與算計。
明顯蘇木君和鳳夜成為了眾人心中的軟腳蝦和第一個下手宰割的對象……
對此,蘇木君只是邪妄一笑,置若未聞的隨著齊掌柜穿過大廳一路去了后院。
穿過一座座院子,均可見不少奇裝異服的人出入,可再往深處走,經過的院落就帶著幾分詭異的安靜,蘇木君若有所思的看著兩旁景色迷人的院落,耳邊就響起了俠天峰一個女子疑惑的問語。
“咦?齊掌柜,這周圍的院落難道沒人住?怎么什么人影也沒有?”
齊掌柜一聽,神神秘秘的看了說話的女子一眼,見幾人眼底都帶著幾分疑惑,這才壓低了聲音小聲解釋道。
“東南西北四院都是那四方神秘勢力所住這所,幾位平日路經此地時記住一點要輕緩一些,免得驚擾了他們。”
靜蘭聽言,看著不遠處的院子眼底閃過一縷不為人知的流光,聲音嘆息帶著一分恍惚的低喃:“原來是他們……”
那名青年聽見靜蘭的低喃,連忙關心的問道:“師姐你沒事吧?”
靜蘭看向十元搖了搖頭,面上帶起一抹溫柔艷麗的笑意:“我沒事。”
那神秘的勢力,這一次她一定要結識上……
三嬰嗤笑一聲,艱澀如枯枝折斷的陰森嗓音帶著一股子濃濃的不屑,卻沒有出聲說什么。
大嬰和二嬰同樣滿臉嗤笑和不屑,不過三人心中多少有些忌憚這神秘勢力,雖然不屑卻也不敢大放厥詞。
蘇木君眸光玩味的掃過幾人臉上的神情,隨即便聽到了不遠處小橋一側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女音。
“小姐……小姐你跑慢點……少主說過您不能跑出院子的……”
那焦慮的聲音若隱若現的飄入眾人的耳里,雖然沒有完全聽清楚,卻也聽懂幾分,眾人行走的腳步下意識的一頓,紛紛神色各異的朝左側小橋流水對面看去。
半響,就見對面拐角的樹蔭下跑出來一抹粉色的身影,砰砰跳跳伴隨著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意闖入了眾人的視線。
當那抹身影漸漸靠近,眾人只覺那每一步跳動的腳步輕盈猶如曼舞幫曼妙多姿,笑語嫣然,體態纖細柔軟,猶如花瓣上輕舞的蝴蝶,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靈動脫俗的空靈仙氣。
那不同于尋常女子的衣裙廣袖翩飛,裙擺搖曳與草地,粉嫩的顏色隨著少女跳動的身姿浮動間帶起一縷夢幻般的華光流彩,一看就是非比尋常的罕見材料所制。
當少女砰砰跳跳的來到小橋的中段,那張空靈生動的笑顏終于落入了眾人的眼,猶如一縷來自天外云端漂浮而來的仙氣,讓眾人下意識有一種誤入仙境的感覺。
世間美麗的女子太多,然而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雖沒有驚為天人的美貌,卻有種一股夢幻般的空靈純潔之氣。
笑容生動美妙又純凈,一雙水亮的眼眸帶著調皮如同精靈的流光,白皙的額頭一根透明如水晶般的銀色月牙流蘇吊墜自額頭頂端一直垂落到眉心,更給她添了三分仙靈之氣。
“呵呵……萱兒快來抓我呀”
云花溪一邊享受著自由跳動的快樂,一邊有趣的逗弄著身后追趕自己的侍女。
就在她跑到橋頭末端時,回眸間終于注意到了不遠處站在石子路上的一群人,那雙水亮的眼眸微微一愣,眸光流轉間帶著點精靈般的調皮與單純,似乎在疑惑這些是什么人。
突然,那靈動單純的眸子猛然一頓,定在那三個小小矮矮長相可怕怪異的江湖三嬰身上,如櫻桃般的小嘴微張,眼底掀起了一層受到驚嚇的驚惶之色。
小手抬起來指了半天,在江湖三怪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陰冷的時候才猛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怪……怪物……啊……”
哪怕受到驚嚇,那清脆如銀鈴般悅耳空靈的嗓音仍舊動聽至極,甚至因為顫栗而帶出幾分讓人心疼的憐惜。
俠天峰的幾名弟子就看得眸光疼惜,恨不能上前去將受到驚嚇的佳人摟在懷里安慰。
看著花容失色的小精靈,蘇木君很是不地道的笑了,后退幾步,靠在了身后的假山石上,環起雙手滿臉趣意的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鳳夜見此,也退到了蘇木君的身側,臉色冷酷的看著滿身戾氣的三怪,冷銳的眸卻若有所思的猜測著那少女的身份。
江湖三嬰惡名在外闖蕩江湖多年,已經很久沒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是怪物了,因為那些人已經被他們全都殺了。
現在這賤人竟然敢用手指著他們不說,還一副見了鬼受了驚的可憐模樣,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三人周身戾氣橫生,面色陰沉透滿血色,眼神陰冷的看著前面顫栗的少女,暴脾氣的大嬰頓時怒喝出聲。
“賤人!竟然敢罵我們江湖三嬰是怪物!老子要殺了你!”
大嬰說著,短粗的手臂一揮,一道暗器瞬間劃破空氣直逼云花溪而去。
后面追來的侍女萱兒正好見到什么東西朝著自家小姐一閃而過,頓時驚的臉色煞白,尖叫出聲:“小姐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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