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宮里送來的。”
錦枝將盒子放在初箏面前。
初箏看都沒看,直接讓她收起來。
錦枝也不問,將盒子收起來,隨后她問初箏:“祝東風最近一直在府里,沒有出來過。”
“看來我打得不錯。”初箏心底喜滋滋的,不過還是有點惋惜,畢竟麻煩還在那里。
錦枝:“……”
隨時準備跑路。
此時外面看上去風平浪靜,然后到底有什么暗潮洶涌,誰也不知道。
又過了幾天。
祝大人以為周大人能很快將事情稟報給陛下,陛下會派人將她抓起來。
結果沒有任何進展。
周大人以最近陛下沒見他為借口,祝大人也沒辦法。
初箏每天在外面招搖過市,敗家敗得‘不亦樂乎’,氣得祝大人一口血梗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
她一個罪臣之女,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不管祝大人在想什么,初箏此時都不知道。
她正心情不爽的買買買。
王八蛋越來越過分,整天都要讓她買。
不買就翻倍倒帶輪流威脅。
“小姐,你看。”錦枝突然湊過來,示意初箏看前面。
前面許驕薇帶著自己的跟班,雄赳赳氣昂昂,宛如上街招搖的花孔雀。
許驕薇出現,四周百姓自覺的躲開。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就外貌來說,許驕薇還是有資本的,美人胚子一個,身材也不錯。
就是心不太好。
可惜了可惜了。
許驕薇目標明確,直沖初箏這邊過來。
打架嗎?
這么兇!
這么多人打架多不好。
然而許驕薇并不是來打架,她站在初箏面前,語氣里帶著幾分傲然和自信。
“季小姐,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
季小姐。
這個三個字一出,就宣布她知曉她的身份,想要和她的談的,也是這件事。
許驕薇關注著初箏的表情,本想從她臉上看見一些驚慌錯愕,然而沒有。
她對這個稱呼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叫的不是她一般。
初箏語氣冷淡:“我不覺得與你有什么好敘舊的。”我跟你不熟,不熟啊。
許驕薇美眸輕瞇一下,紅唇輕勾一下:“季小姐這個名字就很有意思。”
“謝謝。”
初箏并沒否認。
因為這沒什么好否認的,真的要查,總會有蛛絲馬跡,加上她這張臉,也不是完全和以前沒關系。
當然……
她并不是很想掩飾身份。
畢竟這樣能讓祝東風更害怕啊。
許驕薇被初箏那聲‘謝謝’弄懵了,謝什么?
她剛才完全沒夸她好嗎?
“你不怕我將這件事說出去?”許驕薇也懶得的再掩飾,小臉陰沉下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
“你說去。”初箏不在意,眉眼平靜冷淡,可那話怎么聽都有點囂張的味道。
看誰能把我怎么樣。
無敵的快樂你們根本不懂。
敗家的快樂你根本不懂。王者號賤嗖嗖的在后面跟一句。
你可閉嘴吧。
完全一點也不想體驗。
“你……”
許驕薇沒想到初箏如此不在乎,嬌俏氣的通紅,美眸瞪圓。
忽而,她臉上的怒氣一收,冷笑一聲:“你真的不怕我說出去?”
初箏:“我如果怕,就會小心翼翼的藏著,而不是任由你們來猜測懷疑。”怕什么怕,女孩子怎么能怕呢!
許驕薇:“……”
好像說得有道理。
“行啊,那我把你抓起來,帶你去陛下那里,我看你怕不怕。”許驕薇突然惡毒的道:“你們把她給我抓起來。”
許驕薇有備而來,帶的人都是練家子。
他們要先動手的,可不是我主動要動手。
初箏按著手腕躍躍欲試。
……王者號為那邊的人默哀。
惹誰不好,要惹她。
上次初箏出現得突然,又有銀針的事,所以初箏并沒展現出多大的本事。
許驕薇覺得初箏就算有點功夫,也不至于太厲害。
可她沒想到,初箏這么能打。
看著自己的人一個接一個被她放倒,許驕薇臉色陰沉下來。
許驕薇手指垂下,翻轉間,有銀芒微微閃過。
那是幾根細小的銀針。
許驕薇盯著初箏,目光里透著不善,她猛地抬手,手中的銀針隨著她的動作被甩出去。
銀針刺破空氣,直襲初箏后頸。
而初箏正應對一個人的攻擊,似乎沒有注意到危險。
空氣里有細微的震動,許驕薇腦海里仿佛已經看見初箏倒在地上,向她求饒的樣子。
然而那些銀針并沒落在初箏身上,像是突然間撞上透明的東西,在空氣里被反彈回去。
速度比剛才更快,許驕薇瞳孔里映著射過來的銀針,都來不及閃開,其中一枚銀針射進她手臂里。
許驕薇并沒感覺到疼痛,那銀針實在是太細了,細得讓人中招的時候,都察覺不到。
但很快許驕薇就感覺手臂開始發麻。
接著就是整個身體。
她朝著地面上倒下去,思維清晰,可身體不受控制。
“郡主!”
有人發現許驕薇的異狀,立即撤回來。
“郡主,你怎么了?”
“郡主……”
許驕薇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雙眼翻白。
那樣子可沒一個美人該有的模樣。
太可怕了。
幸好不是扎在我身上。
初箏不動聲色的將地上沒扎到許驕薇身上的,暗戳戳的給扎上去。
于是許驕薇抽搐得更厲害了。
她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口吐白沫,視線卻憤怒怨毒的盯著初箏,臉龐扭曲得像是某種惡獸。
小姐姐,你就不能友好一點嗎?王者號直嘆氣。
初箏:她先對我不友好,憑什么我要對她友好?你圣母啊?
道具是她的,也是她先動的手,我只是還回去而已,我是無辜的!
可是我們只是單純的敗家系統。有什么事是敗家不能解決的嗎?你干什么非得動手?!
能嗶嗶就別動手,和諧社會靠你們。
初箏冷漠無比:你換個宿主吧。
王者號不吭聲,匿了下去。
那邊的人也不打了,迅速將許驕薇扶起來,帶著她慌慌張張的離開。
“怎么了啊那是?”
“不會是羊癲瘋吧?”
“不會吧……”
圍觀的群眾此時才敢出聲,剛才許驕薇的表現,還真有點像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