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有點燃!

第1669章 千歲大人(21)

殷慎房間沒多少東西,簡單的擺設,色調也格外單調壓抑。

殷慎將披風取下,隨手放在一旁,走到桌子那邊,給初箏倒了一杯水。

初箏打量完房間,接過殷慎手里的水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不會有麻煩?”

殷慎:“不會。”

初箏抬眸:“這么確定?”黑化的好人卡就是不一樣哈,說話都理直氣壯的。

殷慎輕笑:“宮里都是我的人,你在哪里,我說了算。”

“哦。”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初箏警惕的看他,殷慎面上并沒露出異常來。

殷慎沉吟一下:“季家的事你可以和我說說看,我或許能幫季家翻案。”

他查過當年的事,因為時間過去那么長,有效的證據其實不多。

初箏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幫季家翻案?”

這又不是她的任務范圍。

我不干的!

殷慎心底微微詫異:“你不想?”

她回到京都來,難道不是為季家翻案的?

初箏漠然:“沒想過。”

不是‘不想’,而是‘沒想過’,她從始至終就沒想過為季家翻案。

初箏清楚的記得自己的任務,沒有為季家翻案這一項,她自然不愿意去費那個勁。

初箏說不想,殷慎也沒再追問。

他給初箏介紹了下宮中一些簡單的情況,包括他現在住的地方,以及旁邊的一些宮殿。

等隔壁房間收拾出來,殷慎帶她過去。

雖說是書房,但房間也不小,此時書架都被挪走,布置成正常的房間。

“有什么需要,就和下面的人說,他們會給你備好。”

“嗯。”

殷慎讓人給初箏又添置不少東西,本來還挺空曠的房間,立即被填充得滿滿當當。

殷慎有事離開,初箏在房間轉會兒,打開房間出去。

外面的人見她出來,福了福身,低眉垂眼的不敢多看。

初箏往殿外走,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下,態度恭敬的提醒她。

“姑娘,請您暫時不要離開這里。”

初箏:“……”

宮里不能隨便走動,初箏表示理解。

她回到房間里,什么也不做,就躺著。

外面的人觀察一陣,將消息傳到殷慎那邊。

殷慎心情不錯,眉眼間都帶著暖意一般。

然而他越是這樣,身邊的人就越是膽戰心驚。

千歲大人越來越難猜了……

傍晚。

殷慎辦完事回來,初箏搬了把椅子,躺在庭院里的樹下,夕陽的余暉透過樹冠,斑駁在她身上,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暖意融融。

然而細看之下,又會覺得她身上其實有一層的冷淡的疏離感,讓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來,遠離她。

殷慎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殷慎放輕腳步走過去,將初箏肩膀上的一片樹葉拿開。

閉著眼的姑娘睜開眼,冷冷清清的掃他一眼,殷慎笑一下:“吵醒你了?”

“我沒睡。”說完初箏又閉上眼。

殷慎指尖捻著那片樹葉,來回的翻轉幾下:“初箏姑娘,待在這里無聊嗎?”

初箏:“還好。”

不用敗家,挺爽。

就是……

算了,暫時不和他計較。

自己的好人卡自己寵。

殷慎眸子微微一瞇,瞳孔里映著的姑娘,精致秀美。

此時她安靜的躺在樹下,光影環繞下,像樹中精靈,高貴優雅。

殷慎手指挪到初箏臉頰側面。

下一秒他收回手,輕聲問:“初箏姑娘可餓了?”

初箏不是很餓,不過也差不多到用餐時間。

殷慎帶初箏去吃飯,送上來的餐**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吃的。

兩人并沒交談多少,吃完飯,殷慎將初箏送到房間,讓她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暫時不用擔心。

初箏在宮中的第一晚睡得不怎么安穩,因為外面有聲音,很吵。

她蒙著被子好不容易把自己催眠過去。

第二天起來,一出門就見所有宮女太監都縮著頭,一副害怕的模樣。

很快初箏就知道這些人在害怕什么,殷慎發了火。

昨天晚上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刺客,人雖然沒傷到,但是鬧出不小的動靜。

砰——

初箏走到門口,腳邊就炸開一個瓷杯。

碎裂的瓷片,擦著初箏裙擺過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養你們干什么吃的?人都跑到跟前你們都沒發現!”

殷慎陰沉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里面并沒有人回答。

“今天之內,必須把人抓回來,否則自行領罰!還跪著干什么?等我去抓?”

房間里終于有了聲音,一群人呼啦的涌出來。

碰上初箏,微微一愣,隨后又低下頭迅速離開。

初箏探頭往里面看,地上碎了不少瓷器,一片狼藉。

殷慎坐在主位上,眉眼垂著,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向下,殷紅的血正順著指尖往下滴落。

血滴落在雪白的瓷器上,宛如綻放在雪地里的紅梅,艷麗奪目。

殷慎察覺到外面有人,循著光看出來,俊美非凡的臉上陰沉得猶如布滿烏云,瞳孔里似有暗潮洶涌。

那眼神看得人頭皮發麻。

下一秒,殷慎將手縮進袖子里,臉上的陰沉也悉數褪去,嗓音清越:“初箏姑娘醒了?”

這變臉速度,初箏都不得不佩服。

厲害了我的卡。

初箏往里面走:“你手受傷了?”

“無礙。”殷慎起身,將手負在身后:“我陪姑娘用早膳?”

初箏:“我看看。”

殷慎:“?”

初箏伸出手:“手,給我看看。”

殷慎:“……”

房間里忽的沉寂下來,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好半晌,衣裳摩擦的細碎聲音響起,殷慎將手從后面拿出來,朝著初箏那邊伸過去,指尖搭進初箏手心里。

沾著血的指尖,瞬間將初箏手心染上血跡。

殷慎指腹感受到初箏手心里的溫度,從指腹,慢慢的傳到手里,再緩慢的蔓延向全身。

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

得到她……

她是你的……

殷慎忽的垂下睫羽,睫羽的擋住眼底的光澤。

初箏面無表情的捏著他手指,將衣袖推到手腕上。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漂亮得宛如藝術品。

即便此時沾了血,也是另外一種漂亮,令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