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秋臉上有點掛不住,懷疑他的養女偷東西,這不打的還是他的臉。
“大管家,是丟了什么東西?是不是弄錯了?我這女兒膽兒小得很,不可能偷東西的。”莫向秋此時怎么都得幫著初箏說話。
“丟的東西很重要,不方便告知。”大管家道。
“那你找到了嗎?”初箏不卑不亢的看著大管家。
“……”大管家突然卡殼。
雖有監控為證,可初箏只是出現在房間外,房門正好在監控死角,她到底進去過沒有,還真不好說。
現在還沒找到證據……
那個傭人的供詞看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管家:“初箏小姐可以解釋一下,為何會出現在那里嗎?”
初箏回憶下:“費盡雪讓我去的。”
“盡雪小姐讓您去那里做什么?”大管家疑惑。
初箏沉吟片刻,挺認真的:“為了栽贓陷害我?”
大管家:“……”
你這話說得有點大膽哦。
大管家深呼吸一口氣:“初箏小姐,還請您如實告知。”
“我說的是實話。”初箏無所謂的態度:“你愛信不信。”
“莫初箏!”莫向秋氣得差點打人:“你到底去干什么的?趕緊說!”
初箏:“……”
就是費盡雪那狗東西叫原主的去的啊。
費盡雪的目的就是讓她出現在那里,所以原主去的時候壓根沒找到費盡雪,只以為她又在戲耍自己,很快就下去了。
初箏一口咬定就是費盡雪讓她去的。
她什么都沒做,轉一圈就走了。
那嚴肅的樣子,真的讓人無法懷疑她。
而初箏也確實說的實話……
大管家審視她幾眼,晦澀又復雜,好一會兒,他微微頷首:“希望初箏小姐說的是實話。打擾初箏小姐,稍后我會讓人給初箏小姐送來禮物壓驚。”
大管家讓房間里的人撤出來,帶著人揚長而去,并不覺得他們隨便懷疑人,或是帶人來搜,有何不妥。
其他人也不敢有怨言,目送大管家離開。
莫向秋就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到底……”
初箏將莫向秋往門外一推,‘砰’的一下關上房門。
莫向秋差點撞上鼻子,瞪著眼,瞧著面前的門,怒火蹭蹭的往頭頂竄。
反了天了!
這死丫頭今天是吃錯藥了?
莫向秋突然想起她身上的酒氣,不會是喝醉了,發酒瘋吧?
莫向秋此時沒心情關心初箏,他更想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所以莫向秋也跟著離開。
費家今天注定不能平靜。
初箏先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酒氣沖掉,不過原主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味道都有一點。
王八蛋可能給她醒了酒,所以她現在倒不覺得難受。
初箏在房間待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有傭人來瞧她的房門。
“初箏小姐,這是大管家讓我們給您準備的醒酒湯和夜宵。”傭人推著餐車,態度很好的和初箏說話。
初箏:“……”
還真有夜宵?
原主的言靈真的有用?那我不是可以一句話滅世?
小姐姐,任何力量都有限制,你不要異想天開?
游戲里還不能滿足一下我?你行不行!
王者號選擇沉默是金。
初箏也就隨便想想,她側開身讓路:“放房間里。”
傭人將東西放到房間,迅速退了出去。
這棟別墅里,除了原主,其余人每天都有夜宵吃。夜宵一般比較清淡,以養生為主,不過味道肯定是很好的。
她肚子確實有點餓,所以她就不客氣的解決了。
初箏吃完夜宵,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人又來找她,讓他去主宅那邊一趟。
只想當個咸魚攤著怎么辦。
想想還有個狗東西等著她去寵幸,初箏默默的給自己打點氣,我可以,我能行!
主宅的賓客都已經散了,裝飾用的彩燈還沒關,此時依然燈火輝煌的璀璨,地面鋪著紅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秀場。
主宅的格調頗為復古,但也不繁瑣,不像某些為了刻意突出意境,弄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里面。
這里給人的感覺就是舒服又大氣,隨便一拍就能拍出大片的那種感覺。
大堂里人不少,大部分人都站著,坐著的都有些年紀,顯然是長輩。
原主見過的人有限,也分不清這些人是誰。
她平靜的往里面走。
很快就看見莫向秋,他站在一個女人身邊,女人臉色不太好,幾乎是靠在莫向秋懷里,仿佛被什么嚇到了。
而費盡雪站在中間,孤零零的樣子,竟有幾分可憐。
主宅上前方坐的不是什么老者,而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著黑色龍紋復古唐裝,分明是有些老氣的衣裳,卻被他穿出秀場的高端感來。
男人正端著精巧的云紋茶杯喝茶,坐姿沒什么講究,隨意得有點像是小輩坐錯了位置。
敢當著這么多人坐在那里,那絕對不是一個小輩敢做的事。
初箏逐步上前,費盡雪一直垂著頭,都沒看她一眼。
離得近了,初箏發現費盡雪在發抖。
“先生,初箏小姐到了。”站在男人旁邊的大管家,彎下腰,提醒男人。
男人放下茶杯,低垂的睫羽抬起,露出一雙如墨般的眸子。
他目光很隨意,像是打量一件物品,卻又讓人覺得不太舒服,好像是在慢慢的估著價。
這個人……
初箏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緊,目光卻不避不閃的迎上對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男人似乎覺得有趣,嘴角彎了下,清朗的聲音逐漸響起:“你就是莫初箏?”
“是。”
“見到我不害怕?”
初箏語調不變:“你誰啊。”
男人嘴角的那點弧度向上揚起更好看的弧度。
而在初箏那三個字說出來的瞬間,整個大堂的氣氛都變了。
凝重壓抑。
仿佛她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讓這些人都跟著害怕顫栗。
“莫初箏,別亂說話。”莫向秋低呵一聲。
男人往他那邊看去,輕飄飄的一眼,卻讓莫向秋不敢再說什么,甚至都不敢看他。
“你和資料里的有點不一樣。”男人收回視線,微微坐正了身子,嘴角弧度忽然壓平,語調也沒什么起伏了:“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