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覺得白盡意真的狗。
她連訂個婚,他都不忘給她安排后續工作。
他給夜寐的邀請函活動地方,正好在他前兩天提過,讓她過去一趟的國家。
被她一口回絕后,他竟然憋了這么久,憋出這么一招!!
不工作他會死嗎?
初箏見夜寐看那張邀請函看得起勁,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從白盡意手里摳出來的資源,肯定不會差。
“你想去就去。”
夜寐抬頭,眸子里漾著淺淺的柔色漣漪:“可以嗎?”
“嗯。”
夜寐將邀請函收好。
他想參加那個活動……但是他更想和初箏一起去度假。
他這兩年,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夜寐想到今天的事。
“為什么要提前告訴你?”
夜寐噎了下。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應該告訴我嗎?”
“……”告訴你又沒什么用。
初箏謹慎的沒說這話,而是在腦海里收刮一圈后,認真道:“我想給你個驚喜。”
夜寐無奈地笑笑:“驚嚇大過于驚喜。你就沒想過,萬一我不愿意呢?”
初箏看他。
“我只是打個比方。”
初箏眸光逐漸變冷。
“……您當我沒說吧。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初箏這才收回視線:“把衣服換一下,下去見客。”
夜寐‘嗯’了一聲,去旁邊換衣服。
初箏剛才已經換好衣服,站在一旁等他,順便刷了下手機。
然后就看見夜寐發的那條微博。
秋:你的榮幸。//夜寐V:山河盛宴,人間百態,未能有幸相逢,但我有幸邂逅山河人間之上的你。秋
初箏收起手機,看向正在系領帶的男人。
男人透過鏡子,與她的視線撞上,嘴角立即上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夜寐和初箏訂完婚,就和她一起出國去度假了,回來已經是一個月后。
訂婚的事,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不過他的資源不會缺。
而初箏開始帶他出席一些有公共媒體的場合,兩人的熱度很高。
CP粉也逐漸增多。
看初箏和夜寐的微博,就是想看看有沒糖吃。
兩人都不營業的時候,大家就只能自己去扒以前的微博。
[所以那些后面來的,憑什么覺得哥哥不應該談戀愛,人家發現哥哥這塊璞玉,將哥哥捧起來,你們才能看見他。]
當然也有一部分聲音,說夜寐是靠初箏上位,才有今天的成就。
這個問題,記者也有提到。
夜寐當時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夜寐以為還會有人問,都已經想好怎么回答了,結果他之后再也沒遇見過那個問題。
夜寐最近拍完一部戲,金鱗開給他空出一個月的檔期休息。
夜寐不是在家帶米麥,就是牽著米麥去接初箏下班。
畢竟現在已經訂過婚,所以也不用偷偷摸摸。
接初箏下班后,夜寐陪她吃飯,然后讓她和自己一起去遛狗。
初·并不是很想動的咸魚·箏:“……”
初箏覺得這不是遛狗,是狗在遛他們!
“我們回去運動。”初箏實在是不想走,拽著夜寐往回走。
“回去怎么運動?”夜寐奇怪。
初箏挺自信:“我教你。”
夜寐起初沒亂想,直到走到家門口,他才反應過來。
初箏昨晚鬧騰得有點久,早上睡到十點鐘。
她伸手摸了下旁邊,摸了空。
初箏翻個身坐起來,抬手扒拉下頭發,往房間掃一眼。
資料收集進度68……
初箏:“……”
之前她讓夜寐把她身邊的東西全摸了個遍,這玩意也沒跳出來。
這會兒怎么突然跳出來了?
初箏正在想,就見夜寐進來,手里拿著個筆記本。
瞧上去有些年頭了。
“小初,這是你的日記本嗎?”夜寐見她醒著,揚著筆記本問:“米麥剛才不知道哪兒叼出來的。”
初箏:“……”
原主的吧。
初箏想起當時搬家的時候,是有一些東西被直接放進了雜物間。
初箏道:“你收著吧,沒事的時候多拿著。”
夜寐:“……”
多拿著什么意思?
“最好不要看。”初箏又提醒一句。
畢竟是原主的日記本。
夜寐剛想翻的手一頓。
接下來夜寐發現初箏每天都要監督他捧著那本筆記本一會兒,比家長監督自家孩子做作業還要嚴格。
夜寐也有好奇的時候,想打開看看里面寫的什么。
可每次想到初箏的話,只能好放棄。
這個世界夜寐在拿到那個最高獎項后,就宣布以后一年只拍一部電視劇或電影。
也不參加任何活動、更不接代言。
發布會上有人問他為什么。
夜寐絲毫避諱的道:“秋總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錢,我當然也得付出更多的時間陪秋總,不然她的錢不白花了嗎?”
大概意思就是:花多少錢,買多少服務。
夜寐下來就被非哥念叨:“你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大家都知道,我說不說沒什么區別。”夜寐無辜的攤下手。
非哥囁喏下:“你真的決定好了?”
夜寐點頭,目光望向遠方天際:“我想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我的山河人間。”
非哥嘆口氣。
夜寐笑一下:“非哥,你找個新人帶吧。”
非哥一愣,片刻后訕訕地:“你又不是退出娛樂圈,你一年還有好幾個月要拍戲呢。”
夜寐拍下非哥肩膀:“非哥,你可以的。”
非哥:“……”
他覺得自己不可以。
他要是可以,當初怎么把夜寐帶不起來。
“金哥不是教了你不少東西,要是你覺得還不行,就讓金哥再教教你。”夜寐給非哥提個建議。他其實覺得金哥挺好的。
非哥想到被金助理支配的恐懼,頓時打個哆嗦。
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非哥:“行行行,我心里有數,這兩年秋總給的福利也不少,你放心,就算我不工作,也足夠我坐吃等死到老。”
跟在夜寐身邊的人,人手一套房起步。
好像房地產公司是她的似的。
后來非哥才知道,房地產公司還真是她的——當然這是很久以后了。
一輛車子緩緩停在兩人面前,車窗逐漸落下,后座的人緩緩出現在夜寐視線里。
夜寐輕緩地勾起嘴角。
他的山河人間。——夜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