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若雪氣的俏臉發白。這貨不愧是渣,自己做出那樣的事,倒弄得全是自己的錯了?
想到他給自己弄藥,如今更弄得自己臉都不是之前的臉。
她突然笑了。
低嘆了口氣,一副獨自迎不下輿論壓力的樣子,她向大家道,跟著扭頭看向白靖軒,“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之前畢竟做了那樣的事,到如今你還這么真心對我。看來你對我的感情還真好……”
當然那個“好”字,相信他也聽得出來,她說到這個好字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知道就好。”白靖軒也沒想他這么說,她竟不怒反笑,雖然這丫頭的古靈精怪讓人側目,她的話,他還是滿意點頭,心則想,只要她在他身邊,無論怎樣都成。
既然他誣蔑自己心狠,而他話中也說了他畢竟做錯了事所以才惹的她氣惱而走。
寧若雪大方扭頭迎向他的目光,一副被他感動,卻又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他,“我自然知道。可你除了我,你家中院中還留著那么多的美女,不但有青樓的還有已為他人婦也被人搶到府中的女人。那些女人你真的為了我都把她們弄出去了?”
“這……”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跟著倒抽口冷氣看向白靖軒。
男人是震驚又羨慕,女人則是鄙棄又責怪。
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男人這般,更別說這家伙還搶他人妻到自己府上,這不是惡霸紈绔是什么。
“……”白靖軒皺眉迎著大家的注目,心則暗暗咬牙,這臭丫頭,還是這么牙尖嘴利。
面上,他還是優雅揚唇,猶如冬日中一縷暖陽,笑的溫和深情,“是,都弄出去了。”
如果她一直在意蘇嫣然的事,他確實早把她們都弄出去了。
看他竟然笑著承認,寧若雪蹙眉,這家伙是腦袋受傷了也是病得太重才腦袋發糊涂。
但她還是一把拽下臉上的面巾,看著他道,“但之前你做出的那些事,你僅憑一兩句話就讓我相信你把后半生交給你手中。不做出點承諾什么,我怎么能相信你?”
白靖軒心頭一顫,她現在的樣子還真跟印象中的她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她五官是那么精致美好,現在頂多算是清秀委婉。
但真正的她怎樣,他比誰都清楚。
雖有些懊惱就這么把她的臉變成這樣,把她的美給遮蓋上。但他一點都不懊惱,大方勾唇一笑看著她問,“你想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回到我身邊?”
看他答應的這么爽快,想到他的惡劣,寧若雪邪氣勾唇開出條件,“簡單,只要你在這些人跟前跪下給我認錯,我自答應回到你身邊,順便幫你治病。”
“……”白靖軒蹙眉。
她這話也讓周圍的男人跟著變了臉。
畢竟這時代的人都這樣,除了見到官老爺和爹娘,主子,其他人讓人跪這可是很羞辱人的行為。
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讓男人給她跪下認錯,這無疑于當眾打他的臉。
“小姐,這……”綠兒都忍不住為難看向寧若雪。
寧若雪就是故意給他難看,故意給他添堵。
她也想到他會拒絕,畢竟她這條件對這時代的男人來說確實羞辱人。
這不,綠兒的低勸,她看了她一眼,跟著扭頭看向蹙眉看向她的白靖軒,“如果做不到,我們就好聚好散。別忘記我的臉可是被你給毀了的,要不是我醫術高超,我恐怕早被你毀的見人都見不到了。”
當然也不忘說著他對自己做的事。
“毀了容?”她這話,讓本阻攔她的大山媳婦跟著倒抽口冷氣。
寧若雪倒平靜點頭,“是的,”跟著看向大家道,“我本來不是長這樣的,是他給我喂了一種毒藥,活活把我本俏麗絕美的臉給弄的上面全是紅點,也因為這我才對他下毒。要不是我會醫術,就我那毀的根本難以見人的臉,你們說我讓他跪下來跟我認錯,有錯嗎?”
他會用輿論壓力,難道她就不會嗎?
她倒要看看他如何做。
她這話,眾人的表情跟著而變,“這……”
畢竟臉是女人的命呀,就算不是命也絕對是第二條生命,他那般對一個女子,也難怪人家會這么對他,會走了。
寧若雪本以為自己這么說,他會打退堂鼓,沒想白靖軒毫無在意。
撩起袍擺,“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事,我深表歉意。若你能回到我身邊,跟我重歸舊好,給你一跪又如何。”說著當場給她跪下。
“……”這下輪到寧若雪傻眼了。
這伙是腦袋被踢了嗎?
“我已給你跪下也認了錯,那你可否回到我跟前?”不理會她悱惻,白靖軒道,跟著向她伸出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
“我的臉被你毀了,如今我又這樣子,你長的那么俊美不凡。若是你再見到漂亮女子,被她們吸引又拋棄我呢?”寧若雪顯然不想這么簡單便宜他,雖走向他,還是給他拋了個難題。
白靖軒真切被眼前的小丫頭給打敗了。
心中有那么瞬間想直接起身掉頭就走,然而這些日子的牽掛和擔憂,看她就在眼前。
雖然他清楚自己不能給她未來,但他還是希望在死之前的這段時間能夠和她化解之前的恩怨,和她平靜相處。
這也是他唯一的遺憾,當然他更想跟她化解之前的嫌怨,讓她以后幫忙照顧老爺子,這樣他就算去了他也沒什么遺憾了。
雖然他很想直接起身抓住她打屁股,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她,“那你到底想怎樣?”
“除非你愿意把你的臉也給劃了。這樣我以后也好放心。”寧若雪道,跟著挑釁抬起下巴。
看他眉頭再次蹙起,她跟著又道,“當然了,你可以拒絕。但沒有保證的未來我不會把我的人生交到你手中。如果你不愿意,不愿放棄你滿院的春光,那只當我之前什么話都沒說。以后你跟我橋歸橋,路歸路,再不要相見。”
說著她,扭頭吩咐綠兒,“上車。”
“不過一張面皮,聽風。”本以為自己這刁鉆故意為難的條件他自不會再理會自己,沒想她扭身還沒上車,就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