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面有悔色,幽九也不想再責怪他,只是意味深長看著他,“弘兒呀,你要勞記你父皇和你母妃的死。你別忘了師傅告訴你的那些……”
想著師傅告訴自己,以及他后來查出的那些事。
一想到父皇為當今皇上掃除障礙,最后卻落個幽禁天牢生死不明的下場,他只覺得心頭火焰突突直跳。
看著他赫然挺直的脊背,幽九同樣暗嘆,上前輕拍著他的肩頭安撫,“你知道就好,從小你就是個懂事又乖巧的孩子。師傅也不再多說你了,只是眼下……”
“我去找寧若雪,一定把她抓來。”他話還沒說完,龍燦弘赫然抬頭,跟著就要去抓人。
“弘兒。你聽我說,為師知道你是個孝順又乖巧的孩子,但目前我們已打草驚蛇了,若是這時候再去找她,勢必會麻煩。”幽九看他說著就走,及時上前攔住他提醒分析。
“那師傅你說……”師傅的話,龍燦弘止步,對接下來的計劃蹙眉詢問。
“我們不如先去京城,以白靖軒和襄王的了解,恐怕根本不會猜到我們會去京城。”幽九想了下建議。
“好。我們去找我爹之前的舊部,希望能把他們拉攏過來。”龍燦弘想了下,點頭,對未來充滿著希望和斗志。
當今的天下,有大部分都是自家老爹操勞來的,憑什么他皇上還有他的兒子可以享盡這太平盛世,他卻只能這么東躲西藏存活,他不甘心。
“恩,我們先回京,其他的事等回京路上再做商議。”幽九點頭,跟他一起帶著剩下的那些人而去。
可說白靖軒到府后找來大夫為寧若雪確定她之前的傷已大好,只是傷勢嚴重失血有些過多才昏睡不醒。
就在他滿臉深情又心疼陪在寧若雪房中門口,門外赫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靖軒,我總算找到你們了,你們都沒事吧?”
抬頭,看著門口風塵仆仆的好友,想都是他給自己捎信,才讓他正好能夠阻止住他們帶走雪兒,白靖軒起身直抓著他的手向里面拖著道,“文遠,你也脫身了。真好。我們都沒事,你再看看雪兒,看她可有什么異常。”
“你呀,你肩頭還有傷,眼中只有這丫頭。”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臂上衣服上還有血,想他平時在自己跟前的衣著干凈和風度翩翩此時,周身狼狽也沒整理,吳文遠無奈搖頭,還是過去為寧若雪把了把脈。
雖然找了大夫看過,骨子中白靖軒還是只相信吳文遠,“怎么樣?可是有古怪?”
“沒有,好著呢。她的傷之前就是我看的,能有什么事。”吳文遠放下寧若雪的手搖頭,對于他的傷提醒,當時抓著他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為他處理傷口,“倒是你,你的傷還是快些處理下吧。”
“無礙,你沒事吧?”白靖軒淡笑看著他,想著他被人抓去的時光關切問。
“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我能有什么事。”吳文遠淡笑搖頭,跟著打了個呵欠,手捂著嘴說著,收拾起一邊自己的藥箱跟著而去,“不過我好困,你照顧著你的雪丫頭吧,我得回房補瞌睡去。”
“這小子。”看他就這么離開,白靖軒悵然低笑,眼跟著看向眼前的女子。
女子臉色煞白,全無半點血色,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還在,但一點都不損害她給人的美好和恬靜。
因寧若雪的傷加上他自己的傷,所以白靖軒下令讓全部人馬都在這里多待些天再回京城。
卻沒人知道,吳文遠第一天還好。
第二天,明明他很早就睡,也直睡到第二天快晌午過后才起床。
但他的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和嚇人。
“文遠,你臉色怎么那么不好?可是哪里有不適?”到晚上用膳后,白靖軒因找他拿給寧若雪換的藥,去看到他的臉色,當時嚇了一跳驚問。
“沒什么,可能那兩天沒休息好,我休息好自然沒事的。”吳文遠整個人就像沒睡醒的樣子,打著呵欠道,還是給他弄了給寧若雪換的藥。
又兩天過去。
白靖軒也一直交代下人們不要打擾他,而他的精神比之前還差。
看著氣色更差的吳文遠,想自己都交代了下人不要在他那邊吵盡力讓他好好休息,結果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心中狐疑,白靖軒還是對他提醒,“文遠,你這兩天很奇怪。要不你自己給你把把脈吧,別以為你自己是大夫就掉以輕心。”
“你小子,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有沒病我自己不知道嗎?”他這么一說,吳文遠眼神有些躲閃,但他還是淡笑打趣。
“話是這樣,可你自己的臉色,你沒感覺好難看嗎?”本來他們兄弟關系就不賴,雖然白靖軒清楚對方醫術的不凡,但他的臉色,他還是說著,招呼聽風拿了個小鏡子放在他面前道。
“我……”看著眼前小鏡子中自己的臉色,吳文遠也是駭了一跳/當時他就為自己把脈。
“怎么樣?”看他放下手腕,面色上的詫異和鎮靜,白靖軒關切急問。
“除了有些虛弱并沒其他不妥?難道我真不自覺中著了什么人的當嗎?”吳文遠搖頭,跟著皺眉猜測。
“你仔細想想,想想那些人可曾給你拿過奇怪的東西給你吃什么的?”他這么一說,白靖軒跟著一頓,當時提醒。
“我想想……”吳文遠道,跟著抓著腦袋來回走著回憶。
“有了……”突然他神色一凌,白靖軒正要問他可是想到什么反常時,他突然面帶痛苦抱頭低呼起來。
“好痛,頭痛,痛……”說著,他整個人抱著頭難受又痛苦的蹲在地上哀叫著。
“頭痛?聽風,快去找大夫來。”他的反常,白靖軒也是一頓,忙扶著幾乎蹲不下身整個人要跌坐在地的他,扭頭對外低吼交代。
聽風跟著而去,院中那大夫跟著到前。
這大夫也是個老神醫,只是沒吳文遠的名聲響而已,是白靖軒之前為了防止自己中途病發特意從京城白府帶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