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打它~”
“對對對,咬住別松口啊~”
一陣陣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下方圓形的斗獸場內戰的正酣,正是每月一次的外門弟子排名賽。
“乖乖,你瞅瞅他這只猴子,養的瘦的都脫像了。”
“嘖嘖,那只豬也是夠蠢,不知道跳過去?真是什么人養什么妖獸。”
我看著眼前這二十四五歲的女子,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女子當真是‘豪氣沖天’了,說話大大咧咧不說,穿著也太暴露了。
“賈長老,我已經是外門弟子了,你不是說帶我去領取外門弟子腰牌么,咱們走吧。”我道。
“等會等會,沒看下面打的正熱鬧,哎?我說那只猴子你這昨天晚上累著了?什么速度啊。”賈珊珊坐在斗獸場前排座椅上,右腳踩在凳子上,看的正是入神。無奈之下,我也是不在著急去領腰牌了,也是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下方一女子騎著一只金臂猿飛身躍起,帶起一陣塵土便凌空踹了下去。對面一只黑獠野豬背上的男子見狀,趕忙催動黑獠豬躲避,只是那金臂猿下落速度太快,眼看就是躲閃不及,頓時黑獠豬身上黃光閃動,硬生生用頭撞了過去。
咚~一聲巨響,場內的黑獠豬退了幾步,栽倒在地,場內陣陣噓聲傳來。
“我就說吧,我就說那猴子有戲。”賈珊珊說罷便是起身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問道:“賈長老,他們這個比試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我可告訴你,真是太有用了!”外門長老賈珊珊頓時收斂神色道:“咱們御獸門的外門有一個外門榜,每個月有一次外門弟子排名賽,可以挑戰比自己強的人,如果能勝了,便能排名靠前。”
“排名越是靠前,每個月宗門給的修練資源越多,還能增加外門弟子實戰經驗。”賈珊珊向我解釋道。“哦,那他們的妖獸是宗門給的么?”我好奇又問道。
“宗門哪有那么多妖獸幼崽,都是成為外門弟子后,自己去野獸林深處抓的幼崽。”賈珊珊道。不多時便是到了一處高大木屋前,跟著賈珊珊走進大殿。
“去帶她辦理外門弟子腰牌。”賈珊珊朗聲道。
“是,賈長老。”
龍馬山,錢府。
此刻天色將黑,錢府四周卻是燈火通明,院內寂靜無比。錢府院墻外圍著密密麻麻不下一千人,各個都是修仙之人,身上都帶著法寶妖獸。
“出來吧,我們已經摸清楚了,這里就是臭名昭著的錢罐子總部。”人群中有人喊道。
“是啊,出來吧,再不出來放把火燒了這宅子。”
“你們殺了我哥哥,我要報仇,出來吧~”
一陣陣吵雜聲不絕于耳。
錢府內,后院院落中,此時站著五六十名黑衣人。各個面罩黑沙,低著頭,這群人前方正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八字胡男子,說話聲音尖銳,仿佛太監,道:“去吧,到時候看我眼色。”隨即這群黑衣人四散攢動,兩個呼吸間不見了蹤影。
這尖嘴猴腮的人正是水玲瓏身旁的左右手,道上出了名的‘小胡子’。見這群黑衣人消失在黑暗,小胡子略微側了側頭,對著身后道:“小七,小四。”
毫無征兆的在他身后出現兩個黑衣人影。
“一會千萬要守住,務必要等大橫把療傷出關再說,不能在這個關頭出岔子。”小胡子冷聲道。
“是。”
“是。”
身后的小七與小四身體詭異的消失,小胡子整了整衣襟,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時,便是到了正門口。
嘎吱一聲,角門被打開,小胡子走了出來。圍攏的人群頓時間沒了叫喊聲。
“干什么玩意,大晚上不睡覺啊,號喪啊?吵吵什么。”小胡子冷著臉說道。
人群又是一陣大喊大叫,自其中走出一人,在小胡子身前兩丈處站立不走了。隨即道:“我乃是鐵甲門長老鬼笑,今日來這里也并不是無理由取鬧,只是你錢罐子這兩三年行事太過跋扈,竟然潛入我宗門內部擊殺我宗門弟子,故此我一干人自發組織了這次除魔大會,要個說法罷了。”
“老家伙,你是什么境界?”小胡子問道。
“老朽七重元嬰境,你為何有此一問?”那鬼笑挺著胸脯,傲然答道。
“哦,元嬰境,失敬失敬。”小胡子冷笑,又道:“我錢罐子乃是一殺手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你們這般圍攏鬧事,難不成是欺我錢罐子沒人不成?”
“當真好大的架子,堂堂七重元嬰境都來了,只怕今日不是來討要說法吧?”小胡子隨即“哼哼”一聲,道:“是來滅門的吧?”
“殺手組織,拿錢殺人本就無可厚非,可是你不應該什么人都敢殺,什么活都敢接。倘若錢罐子今日能留下句話,以后也不是不能容你們。”
“留下什么話?”小胡子道。
“以后我鐵甲門的人,你們不能殺。”
“就是,以后我們長安劉家的人也不能殺。”
“對對,洛陽王家也是。”
人群一陣打亂,嘈雜聲不絕于耳。
“哼哼,真是笑話,真是笑話啊。”小胡子大聲道。
“這家不能動,那家不能殺,那我錢罐子還開不開張了?”小胡子說道此處,冷眼看著眼前一群人,舉起右手一揮,道:“殺,一個不留!”
瞬間人群中便是接二連三的傳來慘叫,幾個呼吸間便是死了二十多人。人群一陣大亂,紛紛祭出法寶,有的沖向大門,有的御空飛進院子,天空之上多少激蕩著五彩仙力。轟鳴聲不絕于耳。
錢府一陣大亂,鮮血瞬間便是染紅了門口一大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