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兇猛

072:東宮

柳云歌雙眼微瞇,自己猜來猜去有什么用?小小的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于是,步伐愈發的快了,待到了自己的院子,青桃竟然已經等候多時,柳云歌驚訝的問道:“可是有什么收獲?”

青桃一臉高興的上前給柳云歌行了個福禮,聲音清脆如黃鸝一般道:“回姑娘,有消息了。”

隨后小嘴利落的,噼里啪啦的就把這幾天自己遇到的事兒說了一通。

“姑娘,奴婢按照您給奴婢的提示就找了過去,打聽了好久才找到陶先生的住處。”

“可惜奴婢去的晚了一步,聽鄰居們說,陶家已被抄家滅族,雞犬不留”

柳云歌聽到這里,害了一跳道:“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何我竟不知?”

青桃見狀欲言又止,最后低聲道:“就在前日,聽說是被暗中處死的,被斬殺之人繁多,都以謀逆之罪論處。”

柳云歌一聽,額頭青筋直蹦,這樣的消息她竟一點不知,可是記憶中這位名仕大儒家隨殷實,可家族并未有人在朝上為官啊,不過是個田舍翁,怎么會

“此話可真?”

青桃馬上道:“千真萬確,奴婢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在經過一家棺材鋪的時候,聽那兒的伙計議論的,說最近義莊尸滿為患,還說看見了陶家的人......”

陶家在城西郊,雖然不算世家大族,但是,也是小富之家,家中子弟進學者有之,卻沒想到一朝傾覆,竟落得如此下場。

青桃見柳云歌神色嚴肅,趕忙張口道:“不過,奴婢隨未找到姑娘說的那位陶先生,可是,在義莊附近卻覺得一個人行跡十分可疑。”

柳云歌聞言一愣,“哦?說來聽聽???”

隨后青桃就把那個人的一些事兒說了一通,最后,青桃還道:“奴婢一直偷偷的跟著他,不過,他好像病的很重,現在已經躺在破廟里,快不行。”

“奴婢見此這才匆匆趕回來。”

結果青桃的話剛說完,青瓷卻氣的不行,上前一把將青桃推到一邊,神色十分難看的道:“好你個臭丫頭,你可真是膽子大了,義莊那樣的地方你也去,居然還偷偷的跟著去了亂葬崗”

“你,你,你也不怕招了晦氣回來嚇到姑娘,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青蕊,還不趕緊把她抓出去,把身上的衣服全都給我扒燒掉,還有給她從頭到尾洗一遍,不,洗三遍”

青桃見狀,一臉冤枉的道:“青瓷姐姐,我已經沐浴換過衣裳了。”

結果青瓷冷著臉道:“那也不行”

青桃見此急忙看柳云歌求助,而柳云歌見青瓷這個模樣也是一愣,古人十分避諱這些,也是常理。

看著青桃那求助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青瓷言之有理,不過,我還有事吩咐她,沐浴之事兒還不急。”

隨后開口道:“青蕊,給青桃拿一百兩銀子,先租個宅子,將人請過去,務必找最好的大夫把人救活,好吃好喝的養著。”

柳云歌可以確信,這人定是她要找的那個當世大儒了,因為記憶中就是死在破廟里的。

如今找到了人,也算松了一口大氣,不過,能不能為她所用,還得想想法子。

她可不信,憑著什么救命之恩就能讓人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馬,那些個話不過是說著好聽,就算是古人,亦有個人的執著。

這事兒先放一邊,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打發走了青桃,柳云歌又讓人叫了青苗過來。

今天的賞花宴雖然中途結束了,不過宴會中談得來的幾個閨秀還是要有來往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不能沒有朋友不是?

于是,柳云歌吩咐青苗去做些梅花酥餅,明天給幾個宴會上相好的姐妹送去。

既然對方愿意跟她結交,那就意味著,對方所代表的家族愿意跟他們六房結交,這可是好事兒。

處理完這些,就輪到建安伯府老夫人了。

今天賀氏的委屈,可不能白受了。

古人注重孝道,所以,賀氏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婆婆要罰她,她也得受著,而且,大哥春闈在即,要是鬧出來點啥事兒,的確影響他的前程。

可是,柳云歌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你讓我不好過,那我就讓你好好嘗嘗什么是心痛的滋味。

就在柳云歌想著如何收拾老夫人的時候,汴京城忽然沸騰了起來。

華洲城失守讓老百姓們人心惶惶,圣上為了盡快安定民心,特派和睿親王世子也就是我們的小神將,蕭止,特封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帥軍十萬趕往前線,勢必要把敵人驅逐出境。

這消息一出,全國人民,人心振奮,可見蕭止的呼聲之高。

然而,他的呼聲是高了,可是有人卻不愿意了。

此時東宮太子府。

太子蕭堅一臉怒氣的坐在上首,眼神陰狠的道:“蕭止,好一個蕭止,哼。”

說完十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那桌子被拍的一顫,下邊的宮人被嚇的一斗,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跪一旁。

太子妃薛瑜聞言一愣,隨后出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們見狀趕忙退了出去,隨后薛瑜眨了眨眼睛,溫柔的道:“太子這是怎么了?怎生如此大的氣?”

說話間手上也沒閑著,給太子倒了一杯茶,而太子一口喝完后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眼神依然狠厲的道:“父皇真是偏心。”

“從小,他就疼蕭止,蕭止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做什么都是錯的,到現在,還是如此。”

“他蕭止有什么好得意的,呸,還帶傷上戰場,什么為國分憂,呸,他不過是為了讓贏得父皇的歡心,他也不怕有命爭沒命享,死在那兒。”

“偏父皇還由著他,封他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領軍十萬?父皇怎么就對他如此放心?”

“知道的人,說蕭止不過是父皇的內侄兒,這不知道的人還不以為他們是父子啊?哼,比我這親生兒子,還像親生兒子。”

太子吼完這句話薛瑜嚇的臉都白了,趕忙上前焦急的道:“太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