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歌那叫一個氣啊,她好歹也二十多歲馬上奔三的人了,別看她現在住在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的軀殼里,可是,她內里可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的靈魂。
怎么受的了這個???
蕭止也被柳云歌憤怒的神情弄的一愣,真沒想到,不過是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而且,怎么就這么大的反應???
不過,看著她氣呼呼的小樣子,那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真是有意思極了。
更重要的是,這丫頭居然不怕死的直接敢喊他的名諱。
不過也是,這丫頭就沒有個尊卑,第一次見面就敢扒他的衣服,一個陌生男子的衣服也敢扒,真是膽子肥了。
隨后就又想起了那個吻,不由得心神一擋。
然后咳嗽了一聲,依舊板著臉道:“咳咳”
“蕭止???嗯?”
柳云歌見蕭止板著個臉,聲音冰冷的模樣,嚇的她眼神一縮,這次可沒有風,怕是圓不過去這個謊話了。
而她也不打算圓謊了,破罐子破摔的道:“蕭世子行了吧???”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額頭是不能亂碰的?”
“你這樣做,讓我將來的夫婿”
結果,還沒等說完,柳云歌就覺得周圍的溫度迅速的降了下來,這時候柳云歌才驚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于是睜大了眼睛,趕忙往后退了一步,結果轉頭就見蕭止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狠狠的盯著她。
隨后一個拳頭就飛了過來,柳云歌嚇的整個人都傻了,連呼吸都停止了,靠
你該不會要打我吧?至于不啊?
結果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柳云歌耳邊的頭發無風自動,而柳云歌則整人人都傻眼了,眼睛輕眨,隨后就聽,砰的一聲
柳云歌不用看都知道,身后的那顆差不多長了有十來年樹齡的樹怕是要斷了。
而就在柳云歌想東想西的時候,忽然面前多出了一個特大號的臉,柳云歌退無可退,僵直的靠在大樹上,頭上是蕭止的拳頭,特么的,自己這是被壁咚了嗎???
不,這特么是樹咚,特么的,誰告訴她,古人也玩兒這一套嗎???
可是,想到剛才那一拳的威力,還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對著蕭止,尷尬一笑。
“那個”
結果,蕭止根本不聽她解釋,直接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她,冷冷的道:“將來的夫婿???”
柳云歌還不等有別的動作,就見蕭止打出拳的手沒動,另一只手一下子抬起了柳云歌的下巴。
眼神仿佛要殺人似的盯著柳云歌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嗯???”
柳云歌知道蕭止動了怒,柳云歌的話無疑是要在蕭止頭頂種草原,可是,難道就你蕭止有脾氣不成?
柳云歌從小到大也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從孤兒院長大的她深知,別人硬氣,你就要比別人更硬氣,不然,你只有被收拾的份。
所以,此刻的柳云歌也被激起了傲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雖然有著懼怕,可是,卻倔強的看著蕭止,下巴動了幾次,結果沒有掙脫開蕭止的手。
不由得眼中充滿了怒氣道:“我該知道什么???”
“還有,蕭世子,你這樣是何意?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女子?欺負一個身在他鄉,沒有一個親人在身側保護的閨閣女子???”
“你這樣對我動手動腳,呵,難道你還要娶我不成?”
蕭止見她如此,眉頭輕皺,手上力氣小了幾分,可還是直直的盯著她道:“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既然我能帶你在身邊,自然是會給你家人和你一個交代的。”
柳云歌聽完不但不歡喜,反而冷笑一聲道:“交代???”
“什么交代???娶我給你做妾嗎?”
“就我這家世,也就做個良妾,側妃怕都難,可是,蕭世子,我們之前有過約定的,我柳云歌不與人為妾,你也應了的。”
“你身份太高,我柳云歌高攀不起,還不如找個尋常人家”
結果還沒等說完,就見蕭止臉色鐵青的掐著柳云歌的小巴,憤怒的道:“這可由不得你”
而柳云歌也不懼的,直接開口道:“你真打算娶我做妾嗎?我這人脾氣可不好,而且嫉惡如仇,又善嫉,你就不怕到時候攪合的你家宅不寧?”
“而且,我是不會給你做妾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不配為大丈夫。”
“蕭止”
還沒等說完,柳云歌的下巴被抬的高高的,說不了話,只能用不屈的眼神看著他,而蕭止則瞇著眼睛,臉湊的更近了,近到柳云歌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熱。
而蕭止看著柳云歌嘴角輕翹道:“還想找個尋常人家?說我言而無信?還不與我為妾?很有志氣嘛。“
柳云歌狠狠的瞪了蕭止一眼,而蕭止也不生氣,隨后眼神帶著笑意,輕聲的道:“既然如此,那為何這幾日卻時時勾著我???”
柳云歌聞言,臉刷的就一片漲紅之色,而蕭止的手則慢慢的放下,從掐著柳云歌的下巴,變成,細細的摸著柳云歌的側臉。
蕭止的手因為常年練武,掛著老繭,所過之處,柳云歌都感覺到一片酥麻,整個人更是緊繃著不敢亂動。
把臉一側,不看蕭止這張妖孽的臉,辯解道:“我,我什么時候,勾著你了,你,你不要亂說。”
蕭止聞言,眼神中全是笑意道:“有沒有,你心里最清楚。”
“柳云歌,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嫁于我,那是板上釘釘的了,所以”
說完這話,又把柳云歌的臉搬到了他這邊,極其認真的道:“所以,你就不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
“別說我蕭止活著,就算我蕭止死了,你也只能是我蕭止的女人。”
說完還不等柳云歌反應過來,他的唇直接就壓了上去,卻淺嘗截止。
而柳云歌感受到唇上的炙熱,腦子,轟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她就沒見過蕭止這么霸道的人,特么的,你人活著也就罷了,居然連死了都不放過自己。
而且,她知道蕭止說的不是空話,如果蕭止真死了,她陪葬的幾率百分之九十九,她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