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說完,柳元琛馬上松開了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還是算了吧,你有那心思還是留著教導小侄子吧。”
“這大好山河,我還沒游夠,我可不想一門心思死讀書。”
擺了擺手之后,又把胳膊搭在柳元梁的肩膀上道:“三弟,有沒有想二哥?上次我給你出的拿主意咋樣?”
柳元梁見此,馬上笑著道:“二哥,神了,嘿嘿,王顯榮那廝自從那次之后,別提多崇拜我了。”
柳元琛笑了笑道:“那就行”
跟兩個兄弟打過招呼之后,才看向柳云歌,而柳云歌也同樣看了過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么看了個沒完。
柳云歌是萬萬沒有想到,號稱萬人迷一般的二哥,居然是這幅性子。
而柳元琛則滿臉的興奮之色的道:“誒呦,小妹這落了一回水,膽子到是大了不少。”
結果他這話剛落下,頭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隨后轉頭就見賀氏怒著臉,柳元琛見狀,趕忙笑的如一朵花似的道:“誒呀,娘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發現,小妹變機靈了,你們說是不是?”
結果身邊的人一副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果然,“誒呦”
柳元琛的頭上又被狠狠的挨了一記,隨后抱著頭就往回跑,大家見此都笑了起來。
看似翩翩迷倒眾多閨閣女子的少年郎,誰能想到,竟是這般逗比一般的人物???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回了主院,誰都沒有在意到,或者是誰都沒有去在意,最后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一個夫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童,身邊領著一個總角之年的小姑娘。
跟前面一家人的歡喜相比,她們就顯得十分的落魄和備受冷落了。
總角之年的小姑娘長著一張胖嘟嘟的小臉,可是,此刻卻氣悶的崛起了嘴,仿佛能掛個油瓶。
眼中全是氣憤之色,只見她生氣的道:“姨娘,我們為什么要回來?我們在外面不是挺好的嗎?”
“姨娘,我一點都不想回來,爹爹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
那個婦人聞言,臉色刷的一冷道:“你給我閉嘴。”
小姑娘有些不服,不過恰在這個時候,身前來了一個嬤嬤,只見那個嬤嬤上前行了一禮,神色淡漠的道:“趙姨娘”
被喚作趙姨娘的婦人趕忙道:“嬤嬤快快請起,玉娘愧不敢當。”
“不知道夫人有何吩咐?”
那個嬤嬤見趙姨娘十分恭順,又撇了一眼正在噘嘴生悶氣的小丫頭,便直接開口道:“夫人這會兒忙,就遣奴婢過來接應一下趙姨娘和二姑娘,還有四少爺。”
“夫人說姨娘一路上辛苦,早已命人把姨娘的院落收拾妥當,讓姨娘等人好好休息,明天在去請安不遲,還請姨娘移步,容奴婢帶路。”
趙姨娘見狀趕忙像賀氏的方向行禮道:“多謝夫人體諒。”
“勞煩嬤嬤了。”
那個嬤嬤也不以為意,隨后轉身就走在了前頭。
被喚作二小姐的小姑娘名叫柳云枝,十分平常的名字,作為庶出的女兒,這很正常。
只是柳云枝十分不服氣,這剛一回府,連奴才都給她們臉色看,她一點都不想回府。
不過,在趙姨娘的犀利眼神下,她敢怒不敢言。
對于這娘幾個如何,沒有人會多在意,此刻正院卻是喜氣洋洋,賀氏早早的就讓人準備了沐浴的東西。
柳云歌等人請過安之后,也都各自散去,父母久別重逢,總是要說說體己話的。
而二哥柳元琛也要回院子沐浴休息。
待到午飯之時,柳云歌踩點過來,就見母上大人賀氏,起色紅潤,仿佛被滋養過的嬌花一般,鮮艷欲滴。
柳云歌不由得吐槽,這是多忍不住?大白日的呢
隨后又恰恰的看了一眼這個傳說中的父親,話說,她這個爹爹不是讀書人嗎?
讀書人不是忌諱白日宣淫???你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是,大家都沒有表達什么,父母的顏面還是要給的嘛
一頓團圓飯吃的十分歡快,一家人,也沒有分桌分席。
大家仿佛都忘記了后院的那母子三人一般,都很是默契的沒有提起。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二日。
父親柳正澤早早的就去上朝了,賀氏也滿臉倦色,可能是昨天被澆灌的有點狠了,此刻依靠在主位上,看著下面跪著的三人。
強打起精神,臉上淡淡的道:“都起來了。”
隨后往一邊看了一眼,這時紅燭拿來一個托盤到趙姨娘的身邊,而賀氏則淡淡的道:“這兩年,你伺候老爺辛苦了。”
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小丫頭和一個小男娃娃,神色變的溫和了一些道:“照顧枝姐和松哥,有功勞,這些是賞給你的。”
“記得謹守本分,我定不會為難于你,帶著她們下去吧,沒事兒不用過來請安。”
趙姨娘,趕忙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的道:“謝夫人賞,賤妾定謹守本分,不敢僭越。”
賀氏像要睡著了,隨后揮了揮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開口道:“哦,對了”
“枝姐也不小了,咱們柳府上的孩子,哪怕是庶出,你也是老爺的種,斷沒有散養的道理。”
“我已經幫枝姐找了教養嬤嬤,以后記得好好跟嬤嬤學習規矩,每月初一十五前來問安就好,其他時間不用過來。”
趙姨娘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恩,不管自己女兒愿不愿意,隨后領著她的教養嬤嬤走遠了。
柳云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妾室,就是這般沒有地位,讓人呼來喝去。
她心里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說趙姨娘可憐???可是,作為當家主母夫人,誰有愿意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子生兒育女???
賀氏愛慘了柳正澤,可是,她也做不到把柳正澤和別人生的兒女當成自己的兒女來看待,所以,她跟老夫人還是不同的。
賀氏見人走了之后,才一臉疲憊加冷漠,又帶著些莫名的情緒看向柳云歌道:“蔓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娘太殘忍,也太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