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兇猛

156:巧遇?

“哪個男子不三妻四妾,像為娘這般,已經很少有了,所以,為娘感念你父親對我的愛重。”

柳云歌聽到這里,心里不是滋味,什么時候,男人不納妾,女人還得感恩戴德了這特么什么世道

賀氏也不管柳云歌沉著的臉,直接開口道:“以前,你還小,一直嬌慣著,為娘也不好跟你說什么,如今你也是要定親的人了,該懂的道理也該知道了。”

“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已是在平常不過的,開枝散葉那是孝道,在說,男人哪里有不好顏色的這一點,為娘不擔憂。”

柳云歌嘴角直抽,你這是夸我的還是夸我呢還孝道,您確定這不是借口

賀氏不知道柳云歌心里想的是什么,隨后又繼續道:“為娘就擔憂你這性子,容不得人。”

“蕭世子跟你父親不同,他是皇家子弟,開枝散葉義不容辭之事,你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官,娘親都沒法不為他納妾,又何況蕭世子這樣的人中龍鳳”

“娘親知道跟你說這些,太殘忍了些,可是,現在就這樣的世道,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后都不能幸免,還要為圣上選美人呢,咱們女人那,就是苦,想開了就好了。”

“你當趙姨娘愿意給人當姨娘,不想當正妻,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她出身不好,這就是硬傷。”

“可是,就算出身再好,這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也不過是個幻想,蔓兒,你可懂”

柳云歌聞言抽了抽嘴角道:“阿蔓明白。”

賀氏見柳云歌連沉的厲害,也不多說,怕說多了反而不好,就讓她回去了。

而柳云歌也不想在跟賀氏討論這個問題,實在是兩個人的觀念不同,也說不到一塊去,她怕自己的想法把賀氏給嚇到,還不如不說。

就這樣,日子悄悄的過著,自從那日請安過后,就在沒見過趙姨娘母子三日,目前看來,還算是本分。

而柳正澤回來之后,大哥柳元華的婚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最近敏柔郡主十分焦躁,她真的怕忽然有一天聽到了柳元華跟王家女定親的消息,于是她每天都給柳云歌寫一封信,可就算這樣依然難解她的焦慮和恐慌。

這一日天陰的厲害,眼瞅著就要下雨了,這時候,她的丫頭臘梅從外面歸來,偷偷的在敏柔郡主耳邊說了點什么。

敏柔郡主眼睛一亮道:“真的”

臘梅趕忙點頭,敏柔郡主咬了咬下唇,仿佛做了重大決定一般道:“走”

柳正澤回來這幾日天氣都不太好,陰沉沉的,就連歡迎蕭止大軍凱旋而歸的那份熱烈情緒都被消散了幾分。

圣上對這位肱骨之臣十分看重,每日必將其召喚入宮,以至于還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兒。

柳元華現在已經入了翰林院,每日到是不太繁忙,除了做學問和等候圣上召見以外,翰林院還是比較清閑的。

所以,他一閑下來就會往恩師的府邸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這一日,如往常一般,出了翰林院,只不過陰沉沉的天,在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無奈,他只能跑到一家屋檐下避雨,恰在此時,前方走來兩個女子,主仆二人雖然打著油紙傘,可是這大雨還是弄濕了女子的鞋襪。

附近就他這一出躲雨之地,那女子站在外面猶豫一番,最后還是進來了,柳元華輕皺了一下眉頭,作了一揖,算是見過,隨后剛要站的遠一些,就聽那女子直接開口道:“請問閣下可是柳少卿府上的,柳翰林”

柳元華聞言,作揖禮道:“在下正是,不知”

那女子一聽,笑了一下,摘下冪蘺,言語親切的道:“原來你真是阿蔓的哥哥呀,那就好辦多了。”

柳元華一聽,皺眉道:“不知”

敏柔郡主十分大方的道:“我和阿蔓乃手帕之交,你既是她的哥哥,喚我敏柔即可。”

說完就行了一個福禮,柳元華一驚,隨后趕忙道:“原來是敏柔郡主,失敬失敬。”

敏柔郡主到是十分開心,看著柳元華的眼睛都發亮了,看的柳元華竟有些不自在,實在是這眼神太赤裸裸了些。

而敏柔郡主也不在意,直接一伸手,臘梅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放了上去。

敏柔郡主一直笑的十分大方得體帶著些雀躍的道:“我正想著派人去給阿蔓妹妹送去呢,如今巧了,碰到了柳大哥,我就省著她們在跑一趟了。”

說完就把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高興的道:“勞煩柳大哥代為轉達了,敏柔再此多謝。”

柳元華聞言有一些詫異,不過見對方一女子都這般大大方方的,他作為一個男子在扭捏就不太好了。

而且,對方可是安平長公主的掌上明珠,想來不會貪圖他什么,況且還是妹妹的閨中密友,于是,沉思了一下后,還是雙手接過。

“既然如此,某就代為轉達了,多謝郡主好意。”

敏柔郡主見狀,眼中全是欣喜之色,隨后一點點的把一個十分精巧刻著花紋的木盒放到了柳元華的手上。

速度很慢,仿佛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柳元華心中微驚,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從妹妹的語氣中也能感受的到,這個敏柔郡主性子十分豁達。

人也簡單直接,可能,對方就這樣性情

柳元華這樣安慰自己,而把精巧雕刻著花紋的木盒放到了柳元華手上之后,敏柔郡主才收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退后一步,深施一禮道:“勞煩柳大哥了。”

隨后身手接過冪蘺,又重新戴上道:“外面雨有些大,我見柳大哥兩手空空,這把油紙傘就留給柳大哥用吧,敏柔先行一步。”

說完不帶柳元華開口,敏柔郡主帶著她的丫頭已經離去,空留那把油紙傘還立在一旁。

這讓柳元華十分納悶,他總覺得,這不太像一場巧合,而對方離去的時候,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木質錦盒,這是何意№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