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雅嫻勾唇笑笑,臉上端著溫婉得體的微笑,眼里卻快速劃過一絲譏笑。
傻子就是傻子,就算練習了幾句說起來像個正常人的話,那也改變不了他傻子的本質,
只要他一說話,準能讓人察覺出端倪來的。
有本事,就別人安易在宴會上說話……
事實上,易綿綿還真的是有那個本事。
在來參加年宴之前,易綿綿就提前教過安易了。
別人跟他說話的時候,用‘嗯’‘哦’‘好’‘謝謝’‘你也是’這些來應付別人的招呼。
顯得高冷些也無所謂,反正這個是易家的年宴,也不會出現需要安易巴結的人。
安易學這些學得不錯,整場宴會也就讓他這么應付過去了。
那些個之前問過易琳瑯關于安易性格的女孩子們看了,也只當他是性格有些高冷。
可那張好看的臉,還真是讓她們想要靠近呢!
跳舞的時候,有女孩子過來請安易跳舞。
安易道了謝卻是搖搖頭,明確表示拒絕。
整場宴會他都守在易綿綿身邊,不但拒絕了來請他跳舞的人。
就連那些來請易綿綿跳舞的人,也都被他給攔下了。
依然是道謝后搖頭,態度十分明確。
大家也都還摸不清安易這人的本事,所以不敢跟他多說什么。
于是一場舞會下來,易綿綿也只是跟易博遠跳了支開場舞,然后就一直和安易待在一起。
沒人再來請易綿綿跳舞了,她湊到安易耳邊,問他:“你怎么不讓我去跟別人跳舞呀?”
正小口小口吃著蛋糕的安易也湊到耳邊,學著她小聲回答:“因為姐夫說了,除了開場舞你可以和爸爸跳之外,不能和別人跳。”
易綿綿愣了愣,然后失笑出聲。
她是真沒有想到,祁胤之竟然會跟安易交代這個。
而且,還是偷偷交代的。
“你姐夫還說什么了?”她又問安易。
安易認真的想了想,說:“姐夫還說,如果有人想一直跟你說話的話,就把他名字記下來,回去告訴他。”
易綿綿:“……”
怪不得剛剛有幾個青年過來跟易綿綿說話,被安易突然問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易綿綿當時還在納悶呢,這句話也不是她教的。
不過聽安易講話語氣正常,她也就沒有多想,只以為是他平時模仿的誰說話。
現在才知道,原來安易是要接下對方的名字,回去好暗戳戳的跟祁胤之報備呢。
她又忍不住想笑,眉眼彎彎,淺淺露出貝齒的樣子,可比她禮貌微笑著的時候,還要迷人。
遠處的人也聽不到易綿綿和安易在說些什么,只看樣子,聊得是很開心的樣子。
易綿綿抬手揉了揉安易的頭發:“你怎么就這么聽你姐夫的話呀?”
“因為我喜歡姐夫呀”安易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易綿綿又笑:“你姐夫沒白疼你。”
安易來到祁家的這段時間,祁胤之對他是真的很好。
大概也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對安易的寵溺,也是自然而然的。
當然,祁胤之的寵溺又跟易博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