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小說20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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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幾百人人突然全部身亡，對藍老來說，也是震撼的。

沒多久，云舟把麗娘帶了出來，看到所有人都死了，他還是很無措的，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好人，平時也很少交流，但也總算是熟人，就這么死了，也是很大的沖擊。

“師父，二師父，你們都來了。”

“姐姐。”寒文哭喪著臉。

“好了，姐姐沒事，你和元哥兒都受了傷，先休息一下，等姐姐和師父處理完事情，我們一起回去。”先安撫好兩個弟弟，麗娘用眼神跟妙手老頭交流了一下，妙手老頭回了一個他也不知道的眼神。

而百草先生和活死人也在檢查那些人的死因，而圣星子就護著寒元兄弟倆往旁邊的小亭子去休息。

“這怕是他們中的蠱反噬了。”云舟開口道。

“你知道怎么回事？臭小子，趕緊說，別賣弄，否則本姑奶奶就把你扔樹林里，讓你一輩子走不出去。”麗娘威脅到。

“都說了讓你別那么兇，我知道的也不多，師父不讓我碰蠱，我只知道，護法體內是有一只母蠱，其余人都是子蠱，宿主一般情況下的死亡，母蠱死了就死了，不會反噬，子蠱的宿主就不會死，但如果母蠱的宿主有背叛之心，那么母蠱和子蠱的宿主都會死的。”云舟說著自己這些年來觀察得出的結論。

“連心蠱。”百草先生和活死人同時說到。

“什么東西。”麗娘問道。

“連心蠱也是傳聞中的東西，都是在前人的書稿中才有的記載，連心蠱是用來控制人不會背叛的一種蠱蟲，聽聞宿主吃下誰喂的母蠱就不能背叛誰，更不能說出任何關于這人的情報，只得以主人相稱，否則就會反噬而死，而子蠱的宿主必須聽從母蠱宿主的命令，否則會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母蠱一旦反噬會放出大量的毒素，所有子蠱的宿主都要死。”這次是妙手老頭回答到了。

“我早年曾在魔域大長老收藏的書里看到過這個東西的記載，是當年一個偏遠部落的人為了控制自己的奴隸弄出來的，可那個部落早就滅族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這么多傳說中才有的這種東西，還有噬魂草，看來，這里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妙手老頭有些凝重。

連藍老都有些沉重，他們藍魔宮的人，這幾十年已經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大家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沒想到重出江湖，竟然遇到這么多非比尋常的物和事。

“你們說的噬魂草是指這個嗎？”云舟拿出自己袖子里制好的當作零食吃的丑不垃圾的草藥餅子。

百草先生用驚悚的目光看著云舟，這分明是把噬魂草當食物啊。但百草先生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與書中記載十分相似。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噬魂草是什么東西，但是這個臭小子說過，他體內的毒塊壓制不住了，才不得不研制毒藥來以毒攻毒，這個餅子里面的草藥難道就是你說的研制的新毒？也是我中的纏命？”麗娘根據自己了解到的信息猜測到。

“嗯，確實是纏命，我取的名字，就是為了纏住別人的命，也纏住我自己的命，剛研制出來，給他們打算在今日的比試上試試這藥用在被淘汰下來的人身上會是什么效果，怕誤傷，我連解藥都配好了，就想著試藥結果出來了，可以給他們解毒，誰知道你是第一個試藥的人。”說到這里云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是他故意讓人拿毒箭射傷她的。

“你以前也是研制出來一種新毒，就用在那些失敗了的人身上做實驗？你怎么這么惡毒啊。”麗娘很生氣，這人太不尊重生命了，就算是輸了的人，也不應該讓他們本就毫無希望的人生再承受如此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們就算不試藥也活不了的，一旦輸了，護法會讓他們承受噬心之痛，那才是生不如死，給我試藥，還能讓他們不用在被子蠱噬心，減少一些痛苦，死的更容易。”云舟一副自己沒有錯的樣子，氣得麗娘牙癢癢。

“懶得跟你說，師父，我們回家吧，還有你，雖然我討厭你的自以為是，但是帶你到集市，不是不可以，你出去了之后，我們就兩清了。”

雖然很想知道噬魂草的一些情況，但百草先生最后還是打住了，因為明顯感覺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簡單，怕是牽連很深，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這不符合一個老江湖的辦事風格，因此百草先生打算自己回去再多研究一下，現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只有一些記錄，現在他可是看到了真真的噬魂草，回去好好研究，總會有進展的。

看著這滿地的尸體，也是怕引起什么疫病，這里比較離烏鎮很近，而且也是不落忍這些人死了都沒人收尸，麗娘還是一把火把這些人燒了，然后在楓林谷內給這些人找了個安身之所。

做完這一切，一行人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出了林子，而寒元和寒文兄弟兩早就因為受傷而變得更加的沉默，藍老他們也是因此只是在一個小小的楓林谷內就見識了好幾樣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也是在擔心會不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活死人和百草先生則是對云舟非常的感興趣，因為云舟竟然是毒老怪的弟子，還對噬魂草如此的熟悉，最重要的是，這個云舟是當初抓走藍老那伙人唯一的線索了。

因為兩個弟弟受傷，怕家里人知道了擔心，所以麗娘回到了別院里，一方面是為了讓兩個弟弟養傷，一方面也是想弄清楚云舟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然后派人回寒家告知他們要暫時留在別院

云舟清楚的知道，麗娘這群人雖然把他帶了出來，但是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放他走的，起碼要等麗娘他們的戒心減少了，他才好離開，去享受他已經剩下不多的生命了。

“這位小哥，能否告訴老夫，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藍老開口問道。

“那個，在我記事的時候，我就是跟著師父很少見外人，師父到底是在幫誰做事我真的不知道，師父從來不讓我多問，只是讓我不停的研制新毒，當然師父也拿我試毒，因為一般的毒藥都傷不到我，不過師父不讓我碰蠱也不讓我習武，我是有路盲癥，師父不放心我的安全，所以我都是住在跟楓林谷差不多的地方，以前都是兩三年就要換一個地方，這次不知道師父為什么會讓我住了許多年，反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停的研制毒藥和解藥。”

“你師父死了，是我殺死的。”麗娘一直盯著云舟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什么不一樣的情緒來。

果然看到了云舟眼里閃過一絲迷茫和疑惑“我師父死了？不可能，他怎么會那么容易死，我可是把百草毒給了師父，這毒是在我身上試用過的，絕不是一般的毒，我師父怎么會敗在你手里？”

“什么？百草毒是你研制的？你又是什么人啊，為什么你研制出來的毒一個比一個怪，還有為什么你師父的百草毒是你煉制的？”麗娘很好奇。

云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的說到：“你們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這句話可把妙手老頭的暴脾氣給點燃了：“臭小子，你說是實話還是假話？”

面對妙手老頭，云舟莫名的覺得還是不要惹得好，云舟的求生欲可是很強的“那個，您老別急啊，實話就是我師父手上霸道的新毒幾乎都是從我手里拿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是在師父撿到我的時候，我就身中劇毒了，師父把他僅有的毒術傳給了我，但是師父好像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可是師父不愿意告訴我，只是告訴我別讓人發現我是靠毒在延續生命，所以別人并不知道我研制新毒是為了續命，只是以為我是為了師父研制新毒，而且師父跟著護法好像是為了躲什么人，也是為了得到最好的藥，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云舟，你怕是沒有說實話吧，你明明聽到了你的師父毒老怪死在我手里，如果真如你所說你與你的師父是這樣相依為命的關系，為什么你好像一點都不恨我的樣子？”麗娘冷冷的回答到。

云舟有些尷尬：“哎呀，你怎么疑心那么重呢，真的是一點小秘密都不給人留是吧。”

“呵呵，你信不信本姑奶奶再把你扔回那個破林子里去。”麗娘說著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茶幾上，茶幾碎成了渣渣。

云舟臉僵了僵，心里暗道“早知道就不把這個路盲癥的弱點給這個兇悍的丫頭知道了。”

最后云舟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我師父雖然撿到了我，但是師父在有一次喝醉的時候動手打了我，把我打得半死，他還看著我說，是我娘狗眼看人低才落到那個地步的，他不僅要我爹死，還要讓我娘一輩子都看不到我，我當時年紀還小，等我師父酒醒后，問我他是不是說了什么話，我就裝傻說不記得了，后來師父再也沒有在我面前喝酒過，也沒再打過我，我雖然與師父相依為命，可是他或許還是我的殺父仇人，從我十歲起，師父就不怎么跟我見面了，而且一見面都是讓我蒙著臉，我想我或許長得很像我的父母吧。”說著解開了一直蒙著的臉的黑布。

一張完全不輸慕容徐和麗娘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一下子就把眾人給整暈了，云舟好像對自己的臉并沒有什么概念，畢竟從小就只是跟著毒老怪隱居之后又是住在一個全是黑衣蒙面人的楓林谷，所以云舟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算是長得很好看的人，好看到讓人想毀掉那張臉。

活死人看到這么一張年輕又好看的臉，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時很是心塞，畢竟三十年前的活死人也是名滿江湖的美男子啊，現在變成了個肥胖油膩大叔，再想到自己活了幾十年，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竟然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完全解了云舟研制的毒，突然就莫名的看云舟不順眼。

“你說你是靠毒藥續命的？把你的手伸過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百草先生開口了，然后細細的開始把了一下云舟的脈，麗娘只看到了百草先生眉頭緊皺，又嘆了口氣。沒過一會活死人也開始拉過云舟的手細細的把脈。

活死人和百草先生對了一下眼神，最后百草先生開口了：“云舟或許就是毒藥人。”

“你說什么？”藍老有些疑惑。

“根據前人留下的書籍猜測的，而且云舟體內確實有很多種毒藥，可是這些毒藥卻處于平衡的狀態，加上云舟說他是靠毒藥續命的，十之八九就是毒藥人了，沒想到老夫這輩子研究了無數毒花毒草，暮年了反而遇到了傳說中的毒藥人還有噬魂草這些奇毒。”

云舟也很好奇自己是毒藥人的事情，然后百草先生又解釋了一遍什么是毒藥人，云舟的心一下子拔涼拔涼的，沒想到當年自己的師父毒老怪是把他當成毒藥人在培育，根本不是為了給他解毒，才給他吃了那么多奇怪的毒，說是以毒攻毒。

藍老眾人看著云舟一臉心塞的表情，也是心里不落忍，這就是臉長得好的好處，如果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估計他們還會說活該，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呢。

“你把百草毒的解藥和噬魂草交出來，你的事就算了，你愛去哪去哪。”麗娘最后拍板了。

云舟聽完嘴里嘟囔著：“說的好像我非要留下來似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威脅我要把我扔林子里呢。”

“說什么呢你。”麗娘十分不滿云舟的不識好歹，就沖著他曾經是那群黑衣人一伙的，還給自己下毒了，又是毒藥人，要不是自己是個心思正直，早把他關起來了。

“沒。沒什么，我敢有什么意見呢。”云舟非常自覺的交出了百草毒的配方和解藥，也拿出了一些種子，十分不舍，最后又收了一半回來，說到：“這是噬魂草的種子，我好不容易才留了這么些種子，噬魂草要人血才能養活的，而且不能見陽光的。”

“那我走了哦。”說完云舟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歡快的離開了別院。

“麗娘，你幫我把這本我多年的心得寫成的書交給你弟弟，我要回去把噬魂草種出來。”百草先生在云舟走后，也提出了離開，自己的衣缽也得到了傳人，他這一生只對種活這些毒花毒草感興趣，現在可以真的得到了傳說中的噬魂草，他渾身都是干勁。

而活死人在得到了百草毒和纏命后，也打算回去閉關研究新的毒。兩人連在別院休息一天都不愿意，急急忙忙的走了。

最后只剩下妙手老頭和藍老了。麗娘本來是想挽留的，可是看到大家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麗娘覺得應該尊重每個人的理想和追求。

“師父，二師父，那你們呢，你們怎么打算的。”

“老頭子我當然是云游四海，有好東西偷就偷，現在嘛就是先讓你把輕功練好，然后等今年的四國大會，去湊湊熱鬧。”妙手老頭理所當然的回答到。

藍老則是笑瞇瞇的說：“老夫現在差不多是廢人，你師兄現在也不知道蹤跡，除了讓你這個徒弟好好孝敬，暫時沒有其他的打算。”

“那敢情好，有你們二位師父在，我和弟弟們的實力一定可以在短期內提升的。”然后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第二日。

“大小姐，出事了。”一個仆人急急忙忙的跑來了。

“什么事。”

“是夫人，夫人出事了。”仆人臉上還留著驚恐的表情。

“娘？”麗娘顧不得一切，趕忙往家趕。

妙手老頭也趕緊把寒元寒文兄弟兩叫上，趕上馬車帶著藍老一起回到了寒家。

麗娘趕回家的時候，香草躺在寒家旺的懷里，吐著血，看著麗娘回來了，眼里是笑意，臉上卻是痛苦的表情。

“娘，您怎么了？怎么會這樣？”麗娘直接撲著跪倒在香草旁邊。

“小姐，是夫人自己服毒了。”管家看到寒家一家人都在悲痛中，十分不忍的說到。

“麗娘，終于等到你回來了，你弟弟們呢，我想再見他們最后一面。”剛說完，香草又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麗娘趕緊拿出了活死人留下給她的解百毒的玉香丸，要給香草服下，可是香草卻搖了搖頭，這是寒元他們也趕到了，看到香草這個樣子，兄弟兩眼淚止不住的流，妙手老頭和藍老也是十分的不忍。

“孩子，過來，讓娘好好看看你們。”香草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想摸兩個兒子的頭，可是卻沒有力氣了，兄弟兩趕緊低下了頭，好讓香草可以摸到他們的頭。

“娘，您趕緊吃下這粒玉香丸，我們都還小呢，不能沒有娘啊。”麗娘哭著說道，香草是她來到這個世上待她最溫柔的人，看著香草快死了，麗娘的心簡直像撕裂了一樣。

妙手老頭也顧不得男女大防，趕緊上前封住了香草的幾個大穴，可是香草的毒早已侵入心脈了，妙手老頭對著麗娘搖了搖頭。

“娘。為什么呀？”三姐弟都哭了起來。管家識趣的把屋里所有的下人都叫了出去，讓麗娘姐弟三人可以跟香草最后好好相處最后一段時間。

“麗娘，別哭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香草有些吃力的摸著麗娘的臉。

“娘，您說，我都聽著。”

“麗娘，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非死不可，如果讓人查到了我的身份，寒家一個都活不了了，你弟弟們還小，我們寒家有今天不容易，我一個人死比整個寒家滅亡劃算太多了。”香草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武功很好，如今我們寒家的產業也很大了，可是，我們斗不過的。”

麗娘從懷里摸出了一張紙，遞給麗娘：“麗娘，這上面是你親娘的畫像，你不是我的孩兒，可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孩子了，你的父親是天明國的大將軍木修遠，你娘是木將軍的嫡妻，我和你娘從小就情同姐妹，我們都是主人養的細作，我們安排了一出好戲，讓木將軍遇到了你娘，木將軍失了心，對你娘非娶不可，我也順勢以你娘的妹妹的身份留下了，后來我嫁了木將軍手下的校尉為妻，我們一直都是衷心耿耿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我們這些細作都是兩個人一組，可你娘不知道我其實是主人安排監視你娘的人，你娘無比的聰慧，她完全得到了木將軍的歡心，甚至還得到了木家的暗衛和可以調動五十萬大軍的虎符，可你娘卻真的愛上了木將軍，產生了背叛的念頭，沒有將這些交給主人，我不忍心告密讓你娘被處死，因此不止一次的勸說你娘，可是你娘就是不聽，甚至開始調查我們的組織，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誰知道真的查到了些眉目，原來我們這些被送到各個府上做夫人小妾的細作，其實都是各國權貴家失竊的嫡女，我們這些人中，倘若生下了嫡子嫡女，就會被主人抓走，訓練成新的細作，而做了小妾的細作，生下的孩子就會被扶持成為新的家主，主人最恨的就是嫡妻嫡子，當時你娘懷了你，已經快臨盆了，在知道你接下來的命運會是成為新的細作，受盡苦楚，你娘更是堅定了要背叛的心，可你娘派出去的探子全部被殺，就來不及再查更多的事情了，而主人已經察覺到你娘的背叛，已經派人來抓你娘了，我也會因為失職而被處死，你娘為了讓你活命，給我下了毒，還騙你父親說要去廟里上香，喝了催產藥，在路上就生下了你，又早早的安排了人派了一群流民等在路上，最后你被救下偷偷藏了起來，你娘死在了流民的暴亂中，然后你娘安排的人放火燒了這些流民，你娘就和那些流民死在了一起，就連主人派來的人都無法找到哪個是你娘的尸身，更不知道你早已被偷偷的救下了。”

說到這里香草滿臉的淚痕，再次吐血，麗娘早已哭得不能自已：“娘。”寒元寒文也是緊緊的握住香草的手，好像一放手就會永遠失去娘親。

“傻孩子，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我一直以為你娘不知道我的身份，可其實你娘早就知道了，你娘怕連累我，故意給我下毒，就是想讓主人派來的人知道我并未背叛，可你娘不知道，我與她是一榮俱榮的，你娘背叛了，無論我是不是背叛，我都得死，所以我也只能逃了，我剛走，校尉府就被滅了門，別人都以為你娘死是意外，可我知道不是，我知道你肯定活著，我用了你娘留下的暗號，找到了你娘留下來保護你的人，可是我沒你娘的本事，我被人跟蹤了，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他們就來了，你娘留下的人，為了保護我們，全部都死了，那些人也都死了，我受了重傷，逃到了天明的邊境，后來藏在了一輛鏢車上，到了裕和，最后我實在傷重，你娘給我下的毒也復發了，我就暈了過去，醒來不僅武功全失，還喪失了記憶。”

香草看著寒家旺早已悲傷到極致的臉：“相公，這些年能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很想跟你白頭到老，可是我必須死，主人在四國都有探子，無論是權貴家還是普通的商戶家，都有，我不能冒險。”

“孩子，以后好好聽你姐姐的話，麗娘，你娘的名字叫做星苑，我的名字是星月。別報仇。”剛一說完，香草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娘。”姐弟三人頓時哭得不能自已。

寒家旺則緊緊的抱著香草，然后低頭擦干凈了香草嘴邊的黑血，然后說了句：“你們都出去吧，我給你娘換一身干凈的衣裳，你娘最愛干凈了。”

藍老和妙手老頭只好扶著姐弟三人走出了房間，只是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寒家旺的聲音，麗娘才突然覺得不對勁，連忙推開門去看，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香草重新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平靜的躺在床上，而寒家旺也安靜的躺在香草的旁邊，胸口上插著他買給香草的一支簪子，而剛從白家趕回來的寒老娘，一進屋就看見兒媳兒子都已喪命，直接暈倒在地。

麗娘姐弟三人都直接懵了，最后還是藍老吩咐管家趕緊準備后事和讓人把寒老娘扶回房間請大夫，麗娘本就中了纏命，雖然解毒后也調息了，但還是受了一些內傷，如今又突然遇到雙親喪命，悲痛之余竟然吐了血，直接暈倒過去，一時間寒家的仆人更是手忙腳亂的，寒元和寒文也是直接哭暈過去。一時間寒家所有的主子，除了跟著小狐貍一起在水果莊子玩的寒暄之外，全部都倒下了。白家人也在這時趕到了寒家，看到寒家的變故，都抹著眼淚幫著辦理寒家的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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