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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想起了當初八姨娘被關押前后的事情,覺得八姨娘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我嫡母依然不動聲色的開始慢慢的以我為借口,對八姨娘的處罰變得不那么苛刻,對四小姐也是衣食無憂的照顧著,果然發現,那些怪事少了許多。”
貝九自嘲的說了句:“果然還是敵人最了解敵人,我嫡母就這樣靠著不停的試探,發現了八姨娘是假的,而我作為我姨娘的親生兒子,竟然連我的姨娘是假的,我都沒有發現。”
“可你的嫡母為什么要來告訴你,還求你救她的孩子。”麗娘有些疑惑。
“或許是她也不確定她還能護著她的孩子多久吧,我的嫡母是個聰明又苛刻殘忍的女人,可她是個好母親,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早在多年前就發現了端倪,卻依然不動聲色的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慢慢試探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但貝家的嫡枝已經開始在沒落了,她擔心她隨時會被弄死吧。”
“那你父親呢?最愛的女人換了一個人,他能不知道嗎?”流川有些難受,也覺得為什么時間男子總是比女子要無情許多。
其實流川是能理解貝九的嫡母所做的一切,因為一個母親,想要保護孩子的決心,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匹敵的,就像他的母親,為了讓他活下,承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和錐心之痛。
貝九嗤笑的一聲:“父親?恐怕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吧,無論是我,還是他的那些嫡子們,怕是沒有一個讓他真正的放在心上吧。”
“那八姨娘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跟你母親長得一樣,難道那些黑衣人也是她的手下嗎?”麗娘詢問到。
“我們回貝府一趟,想必就知道了吧。”貝九有些難過的說到。
貝府八姨娘的院子里,一個負責花草的老漢,正在恭敬的站在八姨娘的面前,丫鬟們都以為是八姨娘喜歡這個老漢養花的手藝,畢竟八姨娘最喜歡的就是花花草草了,經常送各種名貴的品種給各房的少爺小姐們,連幾位姨娘都有的。
“主人,您趕緊跟我走吧,九少爺已經被人救了,想來很快就會回府,到時候您可就不能脫身了。”男子正是那位黑衣首領的聲音。
“我為何要走,我是這府里的八姨娘,是老爺曾經最愛的女人,是四小姐的生母,這就是我的家,我為何要走。”八姨娘十分固執的不愿意離開。
“可是主人。”
“閉嘴,誰給你的膽子反駁我,你只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是你的主人,你只需要遵從我的命令,派人保護好小姐。”
然后八姨娘就不再說話,揮手讓老漢退下,男子眼里的關心不似作偽,但還是遵從命令退下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可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貝府,我就是八姨娘,是老爺最愛的女人。”八姨娘自言自語的說到,然后下定了決心似的,從屋里抱出了一盆舉世無雙的墨菊,慢慢的走到了貝老爺的院子門口。
“麻煩替我通傳一聲,我要把這盆墨菊送給老爺。”
小廝十分不耐煩的說到:“老爺說了誰都不見呢。”
八姨娘也不生氣,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小廝:“你只需要幫我跟老爺說一聲,要是他不見我,我就把這盆墨菊砸了。”
小廝收下了錢,但還是沒有好臉色,說著:“等著。”
但八姨娘全程都沒有變過一絲的臉色,臉上甚至露出了很溫柔的笑容。
小廝很快就出來了:“老爺請八姨娘進去。”
八姨娘端著墨菊,昂首挺胸的走進了貝老爺的院子,就看到貝老爺正在畫畫,畫上的女子,正是八姨娘,貝老爺抬頭看了一眼八姨娘,一絲神色都沒有變過,冷冷的說到:“這墨菊跟著你還真是可憐。”
一直掛著溫柔笑臉的八姨娘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色終于變了,但還是很快的穩住了:“老爺為何這樣說,奴家也是想把這墨菊送給您。”
說完自顧自的把墨菊放在了一旁的茶案上,慢慢的走到了貝老爺的面前,看著畫里的女子,說到:“沒想到老爺冷落奴家這么多年,竟然還是能清楚的記得奴家的樣子。”
“你怎么不自稱蓮兒了,以前你跟我在一起,不都是自稱蓮兒的嗎?為何現在要自稱奴家了。”貝老爺并沒有停下手中的筆,有些嘲諷的說到。
八姨娘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很快就被貝老爺的話給挑了起來,八姨娘直接沖上去,把貝老爺筆下的畫給撕碎了,邊撕邊流淚質問道:“為什么你寧愿永遠都對著一張畫,都不肯看我一眼,我明明和畫里一模一樣,為什么。”
貝老爺根本紋絲不動的看著八姨娘發瘋,然后又轉身拿出了一張干凈的白紙,重新拿起筆,開始勾勒心中早已刻骨銘心的臉。
八姨娘臉上露出了猙獰,開口說道:“我命令你不許再畫,你再畫一筆,我就剁了你一個兒子,你再畫兩筆,我就殺了你貝家所有的人,包括貝若塵。”
貝老爺聞言,手上就是一頓,但還是因為心中有顧忌,而放下了手中的筆,但他依然在心里畫著那個他摯愛一生的人。
“你不是說若塵的失蹤與你無關嗎?”貝老爺聲音冰冷的看著八姨娘。
八姨娘哭著露出了一抹倔強又無辜的笑:“你總算愿意看我了,無論你是否愿意,現在你的眼里,只有我這個人。”
“瘋子。”貝老爺罵了一聲,轉身離開書桌旁,準備離開書房。
“你站住,今日你如果敢走出房門一步,你立馬就會收到貝家所有人的人頭。”八姨娘狠狠的威脅著貝老爺。
貝老爺不耐煩的轉過身:“你到底想干什么?這些年我縱容你的所有行為,不曾說過一句,你還要如何。”
八姨娘笑著留著淚,心里卻是錐心之痛:“我要如何?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嗎?你一句不準殺了貝家的人,我可有動過他們一根汗毛?你一句不希望貝家分崩離析,我就委曲求全,我只是希望你能眼里看到我而已,僅此而已,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你是在當我是傻子,還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你所謂的沒有動過他們一根汗毛,就是弄得我那些兒子神經錯亂,我的女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塵十年不能回家,你所謂的委屈求全,不過是沒有動手直接把人弄死,貝家的魑魅魍魎的事情還少嗎?我已經默認你在貝府待著,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是喜歡你這張臉,甚至時時刻刻魂牽夢縈的都想見到這張臉,但我并不想見到你。”
貝老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殘忍,比起眼前這個女人的狠毒和殘忍,他才是最仁善的那個。
說完貝老爺準備打開門走了,就聽到了八姨娘說到:“你看看這是什么。”
貝老爺不耐煩的轉過身,看到的竟然是貝九身上從來都不曾取下的平安福,:“若塵果然在你手里,你這個女人不僅心狠手辣,還無比的虛偽。”
八姨娘卻好似破罐子破摔了一樣,臉上再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了:“隨你怎么說,現在我要你取悅我,就在這書房,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貝老爺臉都黑了,咬牙切齒的說到:“你做夢。”
八姨娘嫣然一笑,魅惑十足,慢慢踱步到了書房一旁的軟塌旁邊優雅的坐下然后躺著,掀開了外衣,只留著一件十分素凈的肚兜,然后說道:“你可以踏出去,但是你心愛的墨菊會凋零,你心愛的孩子們,也會一個個的不得好死。”
八姨娘抬起自己的手指,輕輕的對著貝老爺勾了勾,說道:“你還有一個時辰,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讓你后悔一輩子。”
貝老爺不敢賭,但是腳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得無法走過,每次八姨娘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貝老爺的時候,貝老爺都覺得無比的痛苦,不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而是他明明恨著這個女人,可是每次一旦靠近這個女人,他就是像失去理智一樣的無法自拔,等清醒過來自然就是無比的痛苦。
最后貝老爺還是只能慢慢的走上去,摟著八姨娘,然后貝老爺再次開始失去理智,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他厭惡的八姨娘,而是他最心愛的那個女人,貝老爺全身心的投入,八姨娘卻流下了眼淚,喃喃說道:“你的心里永遠只有她,我卻只能用蠱蟲才能控制你讓你不再抗拒我,給我一個女人真正的幸福。”
然后八姨娘也開始全情的投入,享受這最后的幸福,等貝老爺睡著后,八姨娘輕輕的在貝老爺的耳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然后就看到一只綠色如米粒一樣大小的蟲子從貝老爺的耳朵里鉆了出來。
八姨娘深深的看了一眼貝老爺說到:“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愛你的女人,你所惦記的那個人并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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