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自己曾經是借著貼身丫鬟這么個名頭為非作歹過一段時間,但是也不至于被報應成這樣吧。
現在自己面前這個瘋子,動不動就動手拿起刀子剪子往她身上捅。
要不是她這段時間吃的不多身體虛弱了下來,自己恐怕真的要被這個瘋子給弄死了。
柳若言在整個房間里找不到刀子,沒有辦法傷人,只能夠用自己的指甲瘋狂的刮自己的胳膊,脖子。
身上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柳若言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瘋狂的在自己身上制造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門突然被推開,柳若言因為不適應突然照進來的光,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有心畏畏縮縮的躲在了墻角。
宰相推開門,看著柳若言身邊的侍女規規矩矩地朝著自己行了個禮,眼神有些不安地看向了一個角落。
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可不就是自己那個瘋了的女兒嗎,比起前幾天那副衣服鞋子都不整齊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倒是更加像個人的樣子了。
只是一個人縮在角落里,頭發也只是簡單的梳了起來,沒有任何的首飾。
現在這個房間,因為他的命令,整個房間都是找不出來任何能夠傷人的東西的。
雖說自己并不是如何在意自己這個女兒,但是總歸還是自己的女兒,看見她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心里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
“小姐今天怎么樣了?”
宰相頭也沒抬,眼睛還是看著柳若言,如果現在她不是蹲在地上,而是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倒是看不出來什么了。
“回宰相,小姐今天還是不太好,雖然沒有能夠傷人的東西了,但是小姐已經蹲在角落一個上午了。
從今天早上我過來的時候,小姐就蹲在角落,還不允許我打開門窗。
而且……小姐還總是說什么不放過她的事情。”
婢女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害怕,柳若言著整天瘋瘋癲癲的也就算了,她還讓自己也跟著害怕的要命,自己現在整個人根本就不敢離她太近。
前兩天自己還敢上去拉住她說些什么話之類的,現在完全就是不敢靠近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往自己身上來上那么一下。
自己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以后還是準備嫁人的。
宰相走到角落,看著蹲下來的柳若言,冷聲說道:“給我起來!”
柳若言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宰相,整個人突然毫無預兆地抖了起來,顫抖著聲音說:“不能起來,他在,他在,他要害我,我不能讓他找到我。”
柳若言還沒說完,宰相對著跟著自己進來的婢女說道:“去,把小姐拉起來。”
一旁的侍女看著有些不忍心,人都瘋了,宰相還想做什么呢,人瘋成這樣就不能讓她痛快點有個了結嗎。
侍女不忍心的轉過頭,不看面前的畫面。
跟在宰相身邊的婢女可不像柳若言的貼身婢女一樣溫柔,她拉了拉柳若言,柳若言掙扎著不想起來。
婢女看了一眼宰相,見他沒有意見,就把柳若言整個拎了起來。
柳若言被拉起來之后,整個人被拖到了更加靠近窗子的地方。柳若言對于這種地方真真是怕極了。
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站在自己的窗子面前,說自己害了他們,不光是劉公子,還有以前自己早就忘記的那些個被自己弄死的人。
每個人,每個人都想要讓她陪葬!
柳若言掙扎的力氣大了一些,不停的往后退,宰相繼續說道:“把窗子打開。”
聽到這個聲音,柳若言驚恐的回頭看了一眼,搖著頭,整個人害怕的顫抖起來。
不能打開窗子,不能打開窗子,他們所有人都會進來的,他們所有人都會想盡辦法進來殺了自己的。
柳若言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脫開婢女擋在窗子面前,顫抖著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不可以,會進來的,好多人,我不想死。”
宰相看著柳若言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又想了想前兩天皇帝終于有了這個膽子讓自己禁足在家休養。
休養?說的好聽,朝堂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讓自己休養,一天兩天也就罷了,這是整整一個月!
還不知道這一個月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而且木府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自己這一個月什么也不做,只能等著木府的人推翻自己的地位。
宰相越想越氣,看著柳若言更加是氣從心來,伸手,響亮的聲音讓其他人都抖了一下。
柳若言的半邊臉一下子紅腫了起來,卻也仿佛神志清明了一些,至少能夠安靜下來了。
宰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放下,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這世上哪個官家小姐會被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嚇成這個樣子!”
“你給我記住,我的女兒,永遠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如果你做不到,你這個女兒,我不要也罷。”
如果這些話在柳若言還沒瘋之前說,或許會有很大的用處,但是現在,柳若言只會傻愣愣的看著宰相,然后瘋了一般用自己的指甲企圖抓傷宰相。
婢女趁著這個時候打開了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窗子外面突然吹進一陣微風,柳若言嚇得躲進了床上。
嘴里不停念叨著:“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是你們該死!”
宰相看了一眼狼狽的柳若言,心里明白,這個女兒,終究還是廢了。
柳若言縮在角落,嘴里依舊在胡胡言亂語著。
宰相看了一陣柳若言,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動手,恐怕以后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出了門,一個熟悉的暗衛跪在宰相的面前,那暗衛渾身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只是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過就算看得見,宰相也不會刻意的去在乎這件事情,畢竟一個只是為了犧牲而存在的人,并不值得讓他停下自己的目光好好端詳。
暗衛跪在地上,等著宰相給他的命令,他這一段時間不是沒有辦法傳遞消息出去,而是除了宰相指定的幾個人以外,其他人壓根就沒有辦法見到柳若言。
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在說柳若言已經瘋了,整日里只會瘋瘋癲癲的說一些誰也聽不懂地話。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