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非男非女的聲音不繼續說,她立刻尖聲道:“然而什么,你快說啊?!”
“然而那小男孩的根骨年齡不過七歲。可七年前,帝溟玦在做什么,有沒有離開過修仙大陸,你們可以去查一查,問一問。”
施燕飛激動道:“你的意思說,那野種根本就不是帝君的兒子?是君慕顏那賤人蒙蔽了帝君?!”
非男非女的聲音中似乎也染上了幾分愉悅和深沉,“神樂師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迷惑人心,能掌控大軍,能顛倒陰陽,逆亂天地。即便是帝溟玦那樣的仙帝,在琴音與魅惑的雙重誘導之下,也可能會犯錯。施小姐,你說是不是?”
施燕飛已經興奮地連話都說不出來,眼中怨毒與悸動的光芒交錯,仿佛已經看到了君慕顏身敗名裂的未來。
施靜輝也被這個消息徹底震驚了。
他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真的敢混淆極域皇室血脈。
但施靜輝對這個藏頭露尾的人還是有很多猜忌的。
震驚過后,立刻嗤笑一聲:“說來說去,你這些所謂的好消息,都不過是口空無憑?我們憑什么要相信你?”
“施公子行事真是謹慎。”非男非女的聲音輕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空口無憑。但有一個辦法,卻能一箭雙雕,既能讓君慕顏神樂師余孽的身份暴露人前,又能讓極域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眾星捧月的小主人,沒有半點墨家的血脈。”
施靜輝皺了皺眉:“什么辦法?”
“極域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被稱為禁地。那里有極域先祖在數萬千年前布下的結界,非墨家嫡系血脈進入,就會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你們只要想辦法將君墨辰引入極域禁地,結界被觸動,他并非帝溟玦親兒子的事情自然會曝光。”
“而君慕顏得知自己的兒子面臨生命危險,必然會拼死相救,到那時她不得不展露出所有的實力。神樂師余孽的身份,還能瞞得住嗎?”
施燕飛激動地雙頰通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不錯,是一箭雙雕,果然是一箭雙雕,能讓那賤人和她的野種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施靜輝卻搖頭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提供的辦法也切實可行,可如今我們根本就辦不到。我們已經被趕出皇域了,別說引那小孩去極域禁地,我們就連皇域天衍區都進不去。”
“更何況,我怎么知道你今日說的這一切,不是居心不良,想要利用我們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張符箓掉落在兩人面前。
這符箓與普通的符箓不同,符紙竟然是純黑色的。
上面的符紋用血紅色勾勒,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用這符聯絡敖玉山的父親敖長鵬,你們只要告訴他君慕顏是神樂師,更是害了他兒子的罪魁禍首,他就會幫你們完成這個計劃。”
“信不信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