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擾自悶

卿灼灼始終低著個頭,只將雙手抬起,輕聲落音,“謝盞王!等錦燭用完,會還回來的。”

“不必了!還來還去太過麻煩!”話音仍如那般淡淡無波,然卻頃刻垂眸瞄來。

恰在她不由自控,撩眼之時,四目恍然相對。促使她心頭一緊,猛地涌竄一口大氣。稍緩片刻,垂眸別去,點動額頭,轉身離開。

南風盞唯將眉頭擰起,目送她越行越遠,而心中思緒則隨之亂舞,“如果,我面前的人是你,那該多好!”這般無法袖手旁觀,只因她有很多地方,像極了卿灼灼。然即使有太多的相似,也變不成她!

抿唇垂眸,轉而回身邁入殿內。迎晚風拂面,清冷凄涼,今夜,甚是懷念,她在身邊的日子。

三日很快便到了。

南風盞其實根本無心操辦,故叫來了自己的侄兒,幫著評判。

一大清早,南風靖就化身靖師傅站在了華陽宮校場之上,而他旁邊坐著的恰是鬼差風畔。兩人自早就認識,遂相互逢了一眼,以作點頭之禮。

風畔側身倚桌前,其慵懶的樣子可同一邊撐手托腮的北月溟有的比。故他倆看對方也是特別的順眼,沒多久就舉杯共飲,揚聲說笑。

“嗯!同道中人啊!”

“北月師父客氣!北月師父才是難得的悠閑自在!”

“不不不!”當即揚手做否,淺笑翹唇,“我雖甚少出月璃門,但風督衛在華陽宮的事,我可是皆有耳聞!”

“是嘛!北月門主的事,我也是聽之不少!”

南風靖唯交手腹前,靜聽,靜看。這倆人居然都落了一副相見恨晚,欽佩對方的眼神,弄得他孤站一旁,甚覺有些尷尬了。遂拽過一旁的長椅,瞬時坐在了他倆中間。即便插不上話,一起坐著也是好的。故伸手托腮,揚唇淺笑繼續靜聽,靜看。

左面坐著的北月師父,酒量甚好。幾杯下肚也未改面色,再看右方潘豐表哥,此刻就有些臉色泛紅了。可見精神還是好的,應同十七皇叔那喝醉酒,臉通紅的情況不大一樣。

潘豐在華陽宮改了名字他不稀奇,可這言行舉止,就很讓他不解了!如此,傲睨萬物,獨當一面的樣子,當真叫他刮目相看。亦再想象不到,他曾是個有名的賭徒,敗家子!

瞧其身上的氣勢,似一點不比在堂做官的人少!

恰于此刻卿灼灼抱琴而來,還未走近,就瞧著北月溟和風畔抬手碰了杯,那歡笑勁兒,確是沒把旁人裝進眼里。

不一會兒,就將乖巧的南風靖拉入了酒局。

她自是管不了,也沒心思管。遂邁步行近搭好的比試抬旁,同一方走來的謝航笙,賈晟軒碰面。

“錦燭!你可來了!航笙還擔心你不參加呢!”

逢他一眼,只做薄唇抿動,再看面前傻大個依舊露著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憨憨落笑,“錦燭!你這是有備而來啊!”

無疑,是在指她懷中的琴。

“我這人從不喜歡用陌生的東西!華陽宮的琴,我彈不慣!”

“呵!竟還狂言了!當初接這把古琴的時候,還不是很陌生!如今,彈的熟悉了?”

“自是!”話音一面,并非同他爭過琴的風燼帆,而是一直護著金碧琦的厲敩揚。

想她與金碧琦過節不淺,他必因此站隊。

“我就看你用這把琴能彈出什么音兒來!”話畢,擺袖別去,僅是幾下就扯起風力。

“錦燭你別理他!他就和金碧琦是一個鼻孔出氣!待會兒你跟晟軒好好跟他們比比!”

側眸,瞬見航笙揚指狠甩,方向不明,應是厲敩揚走去的那處。因她,只將眸光揮灑在了他的臉上,故僅落一陣猜測。

“你不參加嗎?”

航笙聽音回過,即刻同她撩眼對視,“我就不去了!我什么都不會!我在臺下給你們打氣!”

“有自知之明!”瞬時伸手攥成拳,輕捶在他的身上。

航笙苦笑,當即扯嘴,“兄弟就不能少說些挖苦人的話嗎?”

“我挖苦你了嗎?我這樣說,是要告訴你,時刻保持精力集中,等著把你的無盡力氣用在射箭上!”

聽音即刻變作憨笑,“這個好說!”

卿灼灼唯在一旁盯瞅,這哥倆是無時無刻,不在她面前上演感情大戲。

“大家都到齊了吧!下面,就以抽簽的方式決定!你們先比什么!”話音于高臺傳來,那原是雪刃的任務,如今卻換成了鬼差大哥!

卿灼灼凝眉盯視,瞬見他站臺上背手道話,氣勢自是甚好!然臺下,卻無人響應。有的翻眼瞥動,有的低頭捻手,有的交頭接耳,有的抓耳撓腮,總之,就沒有正面看他的!

聽說他在風傾門教仙法已有半月之久,然怎見這一眾諦伶還是對他沒什么好感!要說他可是比雪刃嚴肅多了!為何,周邊諦伶的眼神中沒有懼怕?以金碧琦為首,厭惡居多。

許是沒有雪刃的顏值,跟他的好人緣吧!

遂垂眸,偷偷地揚了下唇。

“在此,先跟眾諦伶說一下,所謂琴棋書畫及射箭,最后有一關是挑戰師傅!”

“那還怎么贏!”

“......”耳旁嗡嗡,心頭轟隆。挑戰師傅?就是說,有可能..對戰...誰?雖有想到,但卻不敢深思。

風畔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周邊諦伶出聲議論。如此自是不太禮貌,而因這一情形,亦可斷定,他跟風傾門諦伶相處的并不好。

“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嚷嚷什么!都給我閉嘴!”一個厲眸看盡兩側,以至四下悄然安靜,再無人敢出聲議論。

北月溟唯在坐上,抬手指點,嫌棄的搖了搖頭,“就你們這幫!”想他那師弟平日是有多忙,忙的竟無暇管制他們,以至于個個這么沒規沒矩!

嘖嘖抿了下唇,瞬于腦中尋思:按理說,不該如此啊!是什么時候......變得?

“嗯!”這一聲,暗藏深意,隨即提壺欲倒滿杯盞,卻瞬時被旁側大侄兒攔住。

“北月師父讓我來!”

北月溟當即翹唇,側眸對其道話,“你可比你皇叔明白多了!”

“啊?”

“他啊!就是愛自擾!自己折磨自己!”

“......”南風靖不是很明白,本想出聲再問,卻在此刻聽了潘豐扯嗓繼續,故抿唇一刻,隨之將要說的話皆忘于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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