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略微同情被顧四爺坑苦了的隆慶帝等人。
卻明白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正是顧四爺挑起他們的慈父之心。
畢竟連顧四爺這樣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都惦記著兒女的親事。
無論是隆慶帝還是鎮國公,恒親王們可不想連顧四爺都比不過。
“四爺辛苦了。”李氏抬頭正好吻到顧四爺的下巴,“瑤瑤的嫁妝不比公主郡主們差了,很快就能在鎮國公府上站穩腳跟,您可比郡主縣主的娘家父親得陛下信任。”
有一個靠譜給力的娘家對瑤瑤在夫家的地位極是重要。
“那是自然啦,爺現在連陸侯爺都敢比一比的,別看鎮國公兒媳婦都有封號,可論嫁妝,咱們瑤瑤勝,論家勢,哼,就是鎮國公世子的公主媳婦兒都比不上瑤瑤的,往后她若是仗著公主的身份欺負輕視瑤瑤,爺不著她理論,直接去找陛下,她不想她母妃在宮中徹底失寵,就最好放聰明點,別招惹瑤瑤。”
李氏擺正顧四爺的腦袋,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眸光幽深,顧四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怎么了?”
“往后別再關心陛下的后宮妃嬪了。”
李氏咬著嘴唇,“您說得太多,總是后患的,我不想四爺為給我出氣就惹上滿后宮的女人,四爺已經給了我能給的一切地位尊榮,我也不是輕易就被人欺負了去的。”
“知道,知道。”顧四爺心頭一松,抱著自己依然身姿窈窕的媳婦兒在寬大的床榻上滾了兩圈。
顧四爺睡得床榻必須寬闊和結實,是能在床上翻滾的那種。
男上女下,顧四爺胳膊肘撐著床塌,認真看著李氏,“你不是一個擔不起事兒的,爺同陛下說你軟弱,其實你外柔內剛,行事頗有分寸,骨子里也是要強的。”
李氏唇邊含笑,雙手抵在顧四爺胸口,媚眼如絲,“我從來沒想過瞞著四爺的,無論怎樣都會陪著四爺,太軟弱的女子,四爺會太辛苦的。”
說得好似為顧四爺才改變的性情,從軟弱柔順,到堅韌工于心計,善于算計。
倘若是顧瑤肯定不信,可顧四爺卻是深信不疑,還特別感動呢。
顧四爺一下一下吻著李氏,“你能干是好事,可爺護著你,為你報仇也是爺應該做的,以前給不了你的,現在爺盡量給了你。瑤瑤他們若不是你仔細教導,時時照顧,他們如今也不會對爺孝順。”
“瑤瑤早就說過,爺不算是個好父親,卻也不是最差勁的,可是顧珊她們都怨恨爺。”
顧四爺語氣多了幾分凝重,“爺想過對她們好,可是爺給的,她們都不屑于顧,而她們要的,當初爺是給不起。你生的兒女卻從未因為爺的疏忽無能而怨恨,因為爺依靠兄長吃喝玩樂而輕視。瑤瑤他們等到了爺出人頭地,自然爺更喜愛瑤瑤,更想補償她們。”
“是瑤瑤顧瑾運氣好,若是等不到——”顧四爺吻上李氏的唇瓣兒,“那爺還是會過舒心的日子。”
李氏摟緊顧四爺,等到了,她也等到了,那她就不會再松開。
“悅娘,再給爺生一個孩子吧,男女都成。”
顧四爺吻著就吻出了火氣,“連大哥都能讓大嫂再度有孕,沒道理你同爺再也生不出來啊。”
“這次咱們仔細的養著——”
顧四爺身體完全蓋住李氏,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晚兩年也成,不過你現在要開始喝一些補藥了,等顧瑾媳婦或是顧玨媳婦有喜了,你爭取也傳出喜訊,讓他們的兒子叫小叔叔——”
顧四爺越想越高興,“年歲差不多,沒準恒親王何大人連咱們兒子一并管了,大哥那邊也是剛有了兒子,再塞過去一個小侄子,大哥也不會因為太寵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而把兒子養壞了。”
李氏原本心頭一動的,也想再生一個,可聽顧四爺這些話,她一點都不想生了!
沒有這樣管生不管養的。
可是李氏腦子里卻不由得暢想顧四爺描繪的畫面,仿佛——還挺有趣的。
“若是趕在瑤瑤之前就更好了。”
顧四爺嘿嘿笑道:“爺覺得瑤瑤特別會哄孩子。”
李氏忍著悶笑,是因為瑤瑤一直努力教導顧四爺嗎?
真正挖掘出顧四爺身上優點的人是瑤瑤,她以前只是覺得顧四爺是個內心柔軟善良的人。
給顧四爺做妾,并不需要李氏付出很多心思。
而同顧四爺生下的兒女也不會品行天賦太差。
李氏可不是同什么人都愿意生兒女的。
她在入府之前就考慮過優生優育的問題。
起碼顧四爺身上沒有毛病,房事正常,曾經李氏唯一擔心就是顧四爺無法讓女人懷孕。
可她入門沒有一年就懷了顧瑾,打消了李氏最后的憂慮。
不枉那一陣子,李氏時常給顧四爺弄壯陽的菜色補品。
她懷著感激顧四爺的心,為了她的愿望生下了顧瑾他們三兄妹。
若是這一次——她會真正為顧四爺生個有愛的寶寶。
顧四爺掐著李氏的腰肢,粗重喘息,“你只需要陪著爺,生下的兒子,爺會交給——更適合的人幫忙帶。”
李氏扯過了枕頭墊在腰下,生一個也好,對不住親家兒女的事完全被李氏拋在腦后。
橫豎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京郊,陸錚坐在顧瑤身后,兩人同乘一騎,陸錚眉頭松緩,嘴角愉悅勾起,“雖然你的騎術還不錯,但在圍場是遠遠不夠用的,四叔那么愛出風頭,他射獵不了獵物,也就指望你能給他爭臉了。”
顧瑤輕笑:“我不覺得需要你再這么貼身教導我騎術。”
稍稍動了點心思,顧瑤在飛速奔跑起來的駿馬上完去放開了韁繩,而且讓把陸錚的雙手緊緊按在自己腰間,閉上眼睛享受風馳電掣的感覺。
不好意思,她也是有金手指的。
“圍場,那是我的天下!”
顧瑤自信驕傲一笑,不是去圍場,她都忘記自己的金手指了。
陸錚也是能做到在馬背上脫韁的。
此時雖是差異,卻也不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只是癡迷望著顧瑤,嘴角緩緩勾起,“我是你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