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雅利奇年輕,傷口也不算嚴重,對付了幾天就差不多好了。隨夢
結痂的地方掉了之后,有個淺淺的紅色印記,看起來像是有點凹陷的樣子,但是表面平滑,應該是問題不大。
雅利奇用四爺以前賞賜的手把鏡仔細看過之后,叫丁香給她涂上了藥膏,自己不是很擔心。
就算是留個印記也不會很嚴重的,又正好是側臉頰,接近耳朵的地方,這里都有一點淡淡的容貌,不小心還以為是頭發什么的,估摸著一點點粉就蓋住了。
如今能蓋住,過個幾個月,最多一兩年自己長一下就沒有了。
所以雅利奇自己是真的不甚在意的。
但是她皮膚雪白,如今這紅痕就很是明顯。又涂了藥膏之后,好像是更紅了。
丁香幾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動靜來。
叫雅利奇看的好笑,不過她也沒說什么。
也許在現在的很多人眼里,她這里就比較嚴重了吧?
不過,晚間見四爺的時候,雅利奇就覺得自己還是正常的。
因為四爺湊近了細細看過之后,也覺得就快好了:“過些時候就好了,等回府就瞧不出來了。”
“可得感謝扎哈里呢,要不是他手快……”要是那一鞭子不是掃到了,而是結實抽到了,那估計雅利奇真的就破相了。
四爺哼了一聲,顯然是覺得侍衛們還是沒盡心,本就不該叫小格格受傷的。
拋開這一件糟心事不提,后來草原上的日子還是很舒服的。
雅利奇與白佳氏一道到處看景,雅利奇是被四爺寵著,似乎是怎么做四爺都允許。
白佳氏就完全是五爺對著四爺看齊了。
這一日又逛了半日,五爺見白佳氏回來還一身汗就搖頭:“你這是跟著玩兒瘋了?”
五爺過去是很喜歡五福晉的,可五福晉總是別扭。
后來就不那么熱絡了,他寵愛上了旁人之后,漸漸對嫡福晉撂開手。
后來寵愛了一段時間瓜爾佳氏,白佳氏是后來居上。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懷孕,不過瓜爾佳氏的孩子好好的,白佳氏的卻沒站住。
后來五爺又發現這居然是與正院有關,更是冷了福晉,也學四爺,直接給白佳氏請封了。
他之前去江南帶的就是白佳氏與另一個格格,后來回來幫襯四爺都帶回來。
這回又被叫來蒙古,他第一個選的還是白佳氏。只是格格換成了張佳氏。
五爺固然是向著四爺看齊,可也是真心寵愛白佳氏的。
所以由著白佳氏跟著雅利奇去玩兒。
“爺不知道,那烏蘇里姐姐著實是個妙人,跟她一道好玩呢。”白佳氏笑著說了一句就去更衣了。
五爺摸摸鼻子,也不好聽哥哥家的側福晉怎么好的話。
這頭,雅利奇也是一身汗的回來,四爺在自己帳篷里。
雅利奇更衣之后就被請過去了。
四爺見了她就笑:“兩日沒見你,曬黑了吧?”
雅利奇摸摸臉:“是嗎?”雅利奇就笑起來:“也可能,這草原上的陽光比京城里可烈多了。雖然我涂了粉的。”
如今也有能防曬的粉,不過跟后世的肯定是不一樣。只是個聊勝于無了。
四爺只是搖搖頭:“你就喜歡曬太陽。”
在府里也是,動不動就坐在回廊下或者她寶貝的那些樹木下面曬去了。
“或許我只是為了光合作用?”雅利奇講了一個冷笑話,自己笑了。
好吧,四爺不可能知道光合作用。
四爺也沒當回事,只當她說了個瞎話。
見她心情好,四爺也心情好:“來了這么久,也沒見你騎馬去。不想去?”
雅利奇就搖頭:“我不會呀。雖然我是滿人,可家里不是窮么,小時候拉車都要借隔壁李叔家的小毛驢,哪里有馬給我騎……”
雅利奇攤手,十分光棍。
四爺被隔壁李叔家的小毛驢逗樂了,這么直白的說自己家窮的小格格……
嗯,四爺已經是十分習慣了,不僅不嫌棄,還覺得十分可愛。
于是四爺就捏了一下小格格的臉:“學不學?”
雅利奇猛搖頭,那叫一個利索,絲毫不帶猶豫的。
四爺……
“懶。”四爺下結論。
雅利奇嘿嘿笑,是的,就是懶。
多累呢,她是個喜歡悠閑度日的人,騎馬這么刺激的事,還是留給別的女主來完成吧,謝謝。
既然是四爺寵她,自然不會勉強她學。
她只是側福晉,也不需要學,會也好,不會也罷,自己樂意就好。
四爺想要是下回來,她想學了,到時候再叫人教也是一樣的。
時間已經進了八月里,雖然天氣還是熱,但是畢竟不比前兩個月了。
四爺看雅利奇剛換上的淡紫色旗裝道:“你也不必這么穿了,想穿什么,想戴什么也不必忌諱了。”
雅利奇點了個頭,并沒說這個。
府里沒了一個人,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避諱幾個月,也算是證明那人存在過吧。
兩個人坐在四爺帳子里說話,也一道用膳。
“過完了十五,蒙古人就該陸陸續續走了,到時候咱們也就回京了。”四爺道。
雅利奇數了數,今兒是初六,也就是月底就回京了,那九月就肯定到了。
雅利奇早就很是想念孩子了,如今回去的時間近了,更是想的不行。
“三格格九個月了,他們都說已經到處爬了呢。”雅利奇嘆氣:“好想看!”
“回去就瞧見了,回去還能瞧見她走路呢。”四爺安慰她:“府里一切都好,孩子也好好的,別擔心,就快了。”
雅利奇點頭,靠在四爺身上不說話了。
她倒也不是個完全就丟不下孩子的額娘。
換句話說,臨時離開幾個月而已,不至于太過難受,但是初為人母,總歸是舍不得孩子的。
好在她心性豁達,還不至于以淚洗面。
四爺摸著她的頭發也沒說話,四爺自己也想回府,不光是想念孩子們啊。
兩個人就這么靠著,等四爺回神的時候,靠著他的人已經睡著了。
四爺失笑,這心寬的小格格,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睡著了。
四爺慢慢將她放下來叫人拿來毯子蓋上,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