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兒前腳被抓了,后腳劉三現任媳婦就帶著孩子跑了。
家里僅有的金銀都卷走。八爺出手,自然很快就查到了這娘倆的去處。也不聲張,這一家也是奇葩了,劉三兒賭博喝酒打老婆,這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跟奸夫都四五年了。
當務之急,就是把背后的人找出來。
八爺順著查,也審問了劉三兒。
沒給劉三兒上刑,一開始他什么都不肯說,他這種滾刀肉,也是十分囂張了。
雖然沒想過自己能進了刑部這樣的地方,但是還是十分的不當回事。
八爺肯定不用親自見他,只是叫手下人調教。
不上刑可以,但是總有別的法子。
比如不許他睡覺。
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叫人換著守著,一下都不許他閉眼。
一閉眼就潑水,或者直接搖晃醒來。
不過兩天,劉三兒就扛不住了。
他性子是滾刀肉,可常年不事生產,渾身沒力氣。哪里扛得住這樣的折磨?
哭著喊著說我招了,什么都招了。
八爺這才隔著屏風叫人審他。
劉三兒就要睡著了,可是不說清楚不能睡。
他只能忍著困,顛三倒四的招供。
“是個三十多的漢子,穿的不怎么好,拿著銀子來的。”劉三兒困得眼里全是淚:“說是找……找回閨女,就再給我一百兩。一百兩啊……”
“我……我幾年能賺到?何況叫回來了,閨女也差不多大了,能嫁出去了……又是……又是進項……嘿嘿……”
“到時候……女婿家不得叫我上門吃喝,我再……再沒了銀子不就能有地兒找去?”
“多好的事,何況那人拿著二十兩來的呢!二十兩呢!就是事兒不成……也是銀子啊……”
審問的人厭惡的道:“那是伯爵府,你就敢去?”
“嗨,那不是我閨女么?舒魯氏那……那賤人有本事攀上富貴人家,可那閨女不是我的種?”
“你說什么呢!那是伯爵夫人!”一個獄卒將冰冷的水潑上去。
劉三兒困得糊里糊涂的,心里不屑“呸!什么伯爵夫人!叫我這一鬧,人家還不休了她!賤人一個,還敢攀高枝!”
獄卒們真是看著都想弄死他,這就是個人渣。
見不得人家過的好。
“什么玩意兒,好歹是他閨女。就叫在伯爵府享福不好?真是爛了心腸的!”獄卒啐了一口。
“這人斷子絕孫的命了,你還指著他好?他那婆娘都帶著奸夫和兒子走了,依我看,那孩子也不是他的種。這不活該么?”另一個獄卒幸災樂禍。
劉三兒聽了半晌才明白,激動起來:“胡說!胡說!”
幾個人懶得理他,有潑了一回誰問來人的細節。
長得什么樣,多高,再多了劉三兒也不知道了。
八爺聽過之后道:“去查吧,估摸著劉三兒叫人抓了,也該驚動了。”
“是,那這劉三兒怎么辦?”
“既然想睡覺,就叫他睡覺吧。”八爺心道不著急,萬一旁人還有后手,也不能叫劉三兒不能見人了。
收拾他是遲早的事。
就是不能壞了貴妃娘娘以及明伯府的名聲,如今就不能太著急了。
八爺叫人進宮,將這事跟乾清宮的李祿李公公說一說,另一頭也叫人滿京城的找人去了。
人是不好找出來了,畢竟這就是大海撈針。
劉三也不是個警惕的,有前就什么都做的人,你指望他能多警惕呢?
雅利奇這頭聽著這消息,與再度進宮的舒魯氏道:“瞧,我怎么說?背后真是有人。”
“主子說的是,不然就劉三那樣的,不敢輕易得罪人。”許嬤嬤道。
伯爵府不算什么,京城里王公貴族多得是,可一般百姓哪里敢輕易得罪呢?
“是,這人……為了這點銀子,也不顧塔娜死活……”舒魯氏真是恨死了,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這么一個混賬東西。
當年是瞎了眼。
“估計背后的人也查不出什么來了,不過既然敢這么作死,就不能輕易算了。”雅利奇冷笑:“這是還沒來得及鬧呢。要是鬧大了,才是難看。”雅利奇哼了一聲,很是不高興。
“傳話給八爺,就說我已經跟皇上說了,皇上雖然還沒回復,不過還是勞煩八叔了。背后的人,追查的到最好,查不到也不礙事。至于劉三兒,既然已經是妻離子散了,就鬧大一點好了。不是要叫塔娜認祖歸宗么,這繼室生的孩子是他的么?”
“是,奴才明白了,貴妃娘娘放心,奴才辦妥。”李祿道。
許嬤嬤上前,塞了個紅包給他:“勞煩李公公辛苦了,這是點小心意,出宮的時候好喝茶。”
“哎,多謝娘娘,多謝嬤嬤了。放心,這不是什么大事,八爺那也有數的。”李祿接了賞賜走了。
“行了,以前也是我想的不周到,萬沒想到這還是個毒瘤。這回拔了他就是了。咱們府上阿瑪和哥哥都不是位高權重的,也不看重權勢。日后想打擊也沒處打擊。嫂子家里也是明白人。”雅利奇笑了笑看舒魯氏:“母親不必介意,這些事早生早解決。”
“是,娘娘和府里一家子,都是好人。是臣婦和塔娜有福氣。”
“罷了,不說這些,這也快午膳了,吃點什么呢?我想吃雞蛋餅。那種雞蛋蔥花現做的,軟乎乎的那種,少點油。”雅利奇說完,不等奴才們回答,又道:“能做的時候就在糊糊里頭加上辣椒粉么?”
“主子……您要吃這么辣不好的,傷胃呀。”鈴蘭無奈。
“少加一點嘛,我要吃。”雅利奇撒嬌。
鈴蘭……行吧,主子都撒嬌了,那還能怎么樣?
“再做個鯽魚湯,然后蛋黃豆腐,再給我弄個椿芽拌豆腐。嗯,再來個里脊肉。其他就叫膳房看著做。”雅利奇愉快道。
蛋黃豆腐六阿哥喜歡,里脊肉舒魯氏喜歡。
至于椿芽……目前看,除了她誰也不喜歡吃。如今兩個格格都不愛吃了。
每年到了季節,新鮮椿芽就她一個人吃來吃去。
倒是腌制的孩子們還會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