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丈夫一走,奸夫幾乎快凍僵了,女人則趕緊用自己的身子去溫暖奸夫,并趁機索歡。這奸夫想起女人如此無情,她丈夫待她那么好,她卻賤兮兮的向自己索歡,何等的寡廉鮮恥?一怒之下,干脆拔刀將女人殺了。殺人后,奸夫連夜逃走,官府派人索拿,奸夫在一間客棧被抓獲。據說抓獲的時候,奸夫還企圖逃跑,但是他跑到樓梯口的時候,腳步怎么都挪不動,就如夢魘一般。他情知是女人索命來了,也就不跑了。
這案子鬧得很大,轟動了整個洛陽。雖然奸夫也被判處了死刑,但也給北國的婦女們上了一堂警示課。
但凡曾經偷情的女人,心底總是虛的,馮妙蓮得知這個案情的時候,心底總是不由自主地顫抖——她想,自己并非那個****,自己是因為先被人拋棄,先遭到了背叛。而葉伽,也不是那個奸夫。可是,怎樣的自辯,都敵不過世人的法則——但凡私情敗露,她便是不折不扣的釘在恥辱柱上的****,和別的任何****沒有任何的區別。
千百年后,史家也必將給她這樣一個充滿屈辱的稱號。
只要男人的世界觀一直主宰著這個世界,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也許是這樣的微妙的惶惑令她滋生了改變——很長一段時間,她對拓跋宏的態度,就如那個死去的偷情女人的態度——
許久以來,二人之間的恩愛只流于一種形式,她早已淡忘了曾經的愉悅,只記得和葉伽在一起的種種細節,反而面對丈夫的時候就像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任他為所欲為。漸漸地,他也失去了樂趣。
兩個人的關系幾乎到了冰點,若不是他耗費了極大的心血,花了萬般的心思,也沒法重新挽回?
豈能如今日?這一刻,也許對葉伽的心是凝固了——知道不可能了,就認命了。一個女人,身子和心靈不能長期處于分裂的狀態。如果自己再有任何不軌的企圖,也許,在葉伽眼底都沒法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