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結界的束縛,老龍體內被壓制幾千年的修為得以解放,阿錦察覺他的修為極速暴漲并沒有阻止,不僅是他,塔里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情況。
老龍恢復了修為,搖身一變化為一名中年男子,他身上的磷甲變成了外衣,雙眼中的豎瞳泛起冰冷的寒光。
“你為何不阻止我們?”
現在她是這座塔的主人,只要她動動手指,他們幾人就會瞬間被結界再次禁錮。
塔里這幾人的修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原主的修為要高,更不要說現在阿錦還被壓制了修為,沒有了結界的禁錮,他們幾人要殺原主簡直不要太簡單。
“我很忙,沒那么無聊。”
說著阿錦便向塔外走去。
老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求之不得。”
老龍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似乎在衡量自己的勝算有多少,他看著地上滾落的人頭,眉心緊皺。
雖然這男人惡心至極,但老龍心底清楚的很,自己就算是全盛期也不是他的對手,而這個女娃年紀不大,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砍”下了他的人頭。
老龍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深深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龍老了,還是安分一點吧。
他看著女娃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再看看地上尸首分離的尸體,這具尸體脖頸斷口處竟然沒流一滴血,好似被抽干了一般,老龍不由得心底發毛,連忙快跑幾步追了上去。
綠蘿露出本體化為一個小蘿莉,她看著阿錦從樓上下來,面上浮現一絲恐懼,剛才的感覺還留在體內,揮之不去。
阿錦從她身邊路過,繼續向下層走去,綠蘿看著她清麗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你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阿錦停住腳步,回頭上下打量她一眼,綠蘿被她看的有些發毛。
“你......你看什么?”
阿錦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你身體里還有我不知道的嗎?”
綠蘿怔愣一瞬,追上來的老龍連忙捂住耳朵。
“我可什么都沒聽到啊!”
綠蘿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她面上浮現一絲暈紅,抽出一根藤條就向老龍抽去。
“休要胡言!”
老龍靈活的躲開這一鞭:“我可什么都沒說啊!”
綠蘿惱羞成怒的看向阿錦,誰知點火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老龍顧不得和她爭辯連忙跟了上去:“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綠蘿見二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樓梯里,氣惱的跺了跺腳,收起手中的藤條跟了上去。
三層只有瓶瓶罐罐和各類武器,阿錦絲毫沒做停留,老龍和綠蘿看著空無一人的閣樓,心中沉重之余略帶慶幸。
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們六個相互吹牛扯皮打發時間,可惜數千年的時間再多的話也說完了,藥老耗盡了自己的壽元,六層的也被那男人吃掉了,若不是阿錦的出現,等待他們的下場無非也就是這兩種。
三人一前一后的進入二層,如燕已經不在了,阿錦也不在乎,他們是去是留都與她無關。
只是沒想到的是,三人到了一層,如燕竟和無道坐在一起。
老龍捏起鼻子:“戀愛的酸臭味。”
幾人都已經恢復了修為,無道被揍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無道不理會老龍的調侃,他看向阿錦問道:
“你打算怎么做?外面似乎很熱鬧。”
阿錦在門前站住,她輕笑出聲:“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她一把推開塔門,耀眼的陽光爭前恐后的照射進塔內,阿錦看著塔外的陸景川。
“這么巧?你也在這里。”
塔內的老龍看著阿錦笑顏如花的面容不寒而栗,他拍了拍無道的肩膀道: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可要小心了。”
無道揮掉老龍的手:“上面發生什么了?為何結界突然消失了?”
老龍不以為意道:“還能因為什么,想知道自己去看唄。”
無道牽起如燕的手:“走,一起去看看。”
塔外,陸景川雖說已經知道尤錦會通關,但他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快,他輕拭了一下額上的汗水,回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是啊,還真挺巧,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阿錦走出塔外,陸景川看著她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自己緊趕慢趕終于將陣法在最后一刻完成了,只要自己將其啟動,這個秘境就是自己的了。
他死死盯住阿錦的腳步,再繼續走,再前進一點,就差一點了!
阿錦停下腳步看著他:“我的腳上可有什么?”
陸景川猛然抬起頭,后背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禁暗罵自己的沉不住氣。
“并無,我只是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移開視線,佯裝淡定,好似在等待阿錦的回答。
阿錦繼續抬腳向前走去:“是不一樣了。”
陸景川看著阿錦來到自己布好的陣法中心,激動的心跳聲已經占據了他的大腦,他本能的回應道:
“哪里不一樣了?”
阿錦再次站定:“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
陸景川看著她站立的位置,心中不由大喜,就是現在!
“起!”
阿錦看著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聽到自己的話,心中不由得失望,答案都給你了,你還考個零分?
阿錦身周隨著他的話音猛然亮起耀眼的藍光,由無數藍光組成的鎖鏈拔地而起,阿錦站在原地任由鎖鏈將自己纏繞禁錮。
陸景川看著被鎖在中間的尤錦,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你別掙扎了,沒用的,這可是上古鎖陣,你越掙扎鎖的越緊!”
“我沒掙扎。”
陸景川看著阿錦,面上更加癲狂:“沒用的!掙扎也沒用!你逃不掉了!我成功了!秘境是我的了!”
阿錦看著已經狀若瘋子的陸景川不再回答,他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話了。
藏在一旁的幾人似乎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其中一人上前拉住陸景川說道:
“陸道友,她沒掙扎。”
陸景川神色一僵,他看向陣法中的尤錦,藍色的光芒映在她的面容上,她就那樣平淡的看著自己,好似在看一只雜技團里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