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笑著目送顧青山上車去公司，車剛開離視線，立刻轉身快步往回沖，一口氣跑到顧無憂房外。

顧無憂也是聽到顧青山的車離開后，開始大發脾氣來宣泄。

程霜擰門進去時，顧無憂抱起床頭柜上插著鮮花的花瓶直接丟向她，哭著對她大吼：“滾。”

花瓶“嘩啦”碎在她腳邊，彈起的玻璃片劃傷她的小腿，鮮血立刻涌出來。

程霜顧不上，看著哭的雙眼紅腫的顧無憂立刻奔過去，心疼的要抱，“憂憂……”

“你別靠近我，我不想見到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給我滾，滾到顧相思那邊去，反正你根本就不疼我。”

“憂憂。”

程霜再次靠近，顧無憂抬手就打，不讓她碰。

“什么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疼，什么只愛我只疼我，都是騙我的。”顧無憂越說越傷心，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滾。

她三歲喪母，對秦蕓沒多少印象。她的母愛都是程霜給的，她也懷疑過她別有用心，可這十幾年來，她真的已經相信。

可今天，程霜突然不再維護她，甚至還打她！

程霜顧不上身上的疼，任她打，一臉心疼的看著哭的傷心的顧無憂，心都要碎了，“寶貝，別哭，別哭，媽媽心疼。”

“什么媽媽，你根本就不是我媽媽。”顧無憂厲聲尖叫！

“我親生媽媽若還在世，她才不會舍得打我。你就是最惡毒的后媽，我討厭你，我恨你！！”

雖然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但顧無憂仗著家里隔音效果好，發泄的聲音太大，讓聽力好的她隔著幾道墻聽起來也一點不費勁。

顧相思盤腿找著舒服的姿勢坐著，把母女二人大型翻臉撕逼現場當背景音樂。

一邊聽著顧無憂對著程霜大發脾氣，各種扔砸東西，一邊認真給凌北寒準備回禮。

正精彩時，那邊突然沒了動靜，顧相思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臭女人，還要什么？”小肉球把她喊回了神，顧相思繼續準備著。

耳里最后聽到的是顧無憂拔高的聲音：“什么？你是……”

后面不知是被捂住嘴還是刻意放低聲音，什么也聽不到了。

沒過多久，走廊上便有腳步聲以及程霜和顧無憂的對話聲。

“媽媽，對不起，我弄傷你了。”

“沒事，不疼。”

“媽媽，我餓了。”

“我早就吩咐廚房給你準備了很多你最愛吃的……”

“媽媽，你最好了，我好愛好愛你呀。”

很快，隨著二人下樓，她倆小聲的親昵的對話也聽不見了。

顧相思手上動作未停，對她來說，并不是太難的事。

手上做著，大腦也是分了一些神在程霜和顧無憂身上。

“什么？你是……”

你是？

是什么？

答案竟能讓前一秒還劍弩拔張大有徹底翻臉的母女二人轉眼就和好如初，親昵更甚從前。

難道……

之前對原主是不是程霜親生的懷疑再次涌進腦海中，顧相思眼底閃過一抹深思，面色也跟著凝重了幾分。

大腦再次高速運轉，一個計劃，很快已在腦中成型。

手上動作也變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