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十五年前殺死我媽媽的兇手已當著你的面親口認罪了。”

“但她剛剛的供詞里也說了，她不是蓄意謀殺，是不得已才動手的，依法是不是應該酌情處理？”

“嗯。”

白御野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顧相思，配合的點點頭。

顧相思很滿意。

她就知道，有白芷小可愛這張克白御野的王牌在手，她說的話，他哪敢不配合。

“我怕其他人民公仆不知道實際情況，沒有酌情處理，直接一槍崩了她那可就太便宜……不，那可就太冤枉她了。”顧相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還是把程霜交給白少手上，由白少親自處理才能公平公正，白少你覺得呢？”

“顧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白御野一搭一唱配合著。

“那程霜就有勞白少你費心好好‘照顧’了。”

從顧相思叫白御野開始，程霜就知道自己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落在秦家手上，不過是一槍了事。

但一旦落到白御野手上，她……

她寧愿死。

之前有多恐懼死亡，現在程霜就想如顧青山一樣，一了百了。

死才是解脫。

“憂憂，以后好好照顧自己。”

程霜快交待一句后，直接撿起地上剛剛顧青山拿過來的碎杯片，往大動脈上去戳。

“程霜，只有你好好的活著，顧無憂才能好好的活著。”

玻璃剛刺上頸部，只插進去一點，就被顧相思的話給驚的停住。

“你說了沒打算動無憂的，顧相思，你不能言而無信。”程霜厲聲尖叫。

“誰說我要言而無信了，但人活在世，誰還能沒個意外呢？”

顧相思就連威脅人都是那副閑散的調調。

想死？

要是她想讓她死，她就不會用這樣漫長的方式，折磨她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世上，對待惡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誅心。

未來的日子里，程霜必將每天活在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下。

想死不能，就這樣痛苦的活著。

白御野：“……”

這女人，拿捏人可真夠狠的，“顧小姐都開口了，我一定會多費些心思幫你照顧。”

程霜聞言，面無血色，拿在手上的碎片認命的拔了出來，手一松，落了地。

似被抽去所有力氣，癱軟倒地。

立刻有人走進來，像拖尸體一樣把程霜拖出去，等待白御野去好好“照顧”她。

從顧相思阻攔開槍之后，秦震天和杜愧便配合的沒再有任何言語和行動，只是靜坐在一邊，看著顧相思處理。

從顧青山，到程霜，再到顧無憂。

在顧相思放過顧無憂時，他們也沒多問，更沒有阻止。

在處理結束后，杜愧這才走向顧無憂。

“杜叔……”

這里顧他比秦震天還護著自己，應該會派車送她回去吧。

“鑰匙拿出來。”

沒了秦家孫小姐的身份，顧無憂什么也不是！

人都處理了，顧無憂在宴會之前簽的字劉律師半路就被招回等在外面。

只剩下保險箱的鑰匙。

顧無憂下意識護住包包，緊緊按住！

這些都是她的。

不甘，不舍，不愿。

還是乖乖拿了出來，帶出很長的清單。

遞出去的時候，就像是被剮心一樣疼，眼睜睜看著那些已經屬于她的轉眼都要變成了顧相思的。

（善良的我不卡點了，困的眼睛瞇成一條線了，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