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革履的人從灌叢的掩護中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個還拿著一把消音槍。
蘇染沒見過這東西。
倒是隱約聽過。
放在輪椅上手不由得一緊。
神色淡然地望著這些年輕人。
若論體力她自然不是對手,可這世間總是有些意外。
數支消音槍沖著她射了過來,蘇染甚至能夠看清楚飛行中子彈的軌跡和冒起的一縷青煙。
這種速度對于修真界的蘇染來說,不過是過家家。
移山倒海,呼風喚雨。
一氣三清,瞬步千里。
不過爾爾。
“哼!老不死的,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竟敢壞我們少爺的好事兒。”
那些人邊說邊向著蘇染的方向走了過來。
蘇染的目光不由得定焦在那大步流星的黑色皮鞋上,年輕真的是好。
可惜!
太過輕敵總是要吃大虧的。
伴隨著幾聲刺啦刺啦的聲音。
那些子彈就好像一下子陷入透明的泥濘當中。
蘇染不過一揮手就撲簌撲簌的落了一地。
“這不可能!”
那些人全部停住了腳步,驚恐地望著蘇染。
大家都是凡人,便是那些修道的天師也大都是肉體凡胎,能有幾人能夠躲得過槍子。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哼!是人是鬼,你們還不清楚嗎?倒是沒有想到謝少主會這么看得起老身。”蘇染冷冷地望向眼前的眾人,“你們說?我是不是也該留下你們的小命呢?”
永絕后患,是她一貫的做法。
甚至是一言不合就出手,亦是她當年的作風。
當年,虛廬第一美男圣彥真君就曾因帶著女寵踏進了她最心愛的紫竹林,被一掌掃出了縹緲宗,一時被傳為笑柄。
關鍵這位著實冤得很,邁出的第一腳還沒落在紫竹林的地界上。
那女寵更是摔得個鼻青臉腫,連修行的機緣都斷了。
冰山冷美人生人勿近的名聲就是這么傳出來的。
時至今日,蘇染隱隱有些后悔自己當年的意氣用事。
如今看著地上這些瑟瑟發抖的年輕小伙子們,在想想蘇一前幾天給她普及的法律知識。
殺人犯法。
易惹眾怒,非必要,不可妄殺!
便是宗門、家族之間的爭斗也都是廢除靈府,令其永遠不能修煉。
甚少有取人性命者。
可眼下這些后生,若是這么乖乖放過。
蘇染又恐他們再生惡事。
她神色不定,那些人卻是嚇得不輕。
有幾個爬起來就想要逃跑,可誰知沒跑多遠,就撞上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整個人又彈了回來。
一時之間,十幾個人,都是面露驚恐。
雖然他們效力于謝家,見過的詭異的事情也不少。
可真正落在他們頭上時,就像是電視里玩的死亡游戲。
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在了一起。
“蘇老祖,我們錯了,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求求您!我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蘇老祖您大恩大德,請您高抬貴手。”
眾人嚇得跪了一地,其中一個卻是不認命地抓起了地上的一把槍對著蘇染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還未落地,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扼住了他的喉嚨,提了起來。
頓時所有的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
“鬼!有鬼!”
蘇染瞇了瞇眼睛,就見這些人俱是黑氣滿面。
根本不用她出手,這幾日就有滅頂之災。
只是這般無禮,老祖,她心情很不爽。
她干枯的手一揮,就見一道光芒落在了每個人的后頸上,像是一個烙印一般刻在了那里。
所有的人伸手觸摸都能夠感覺到那處的熱度,隱隱地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都市,所有的人不由得都哆嗦了一下,“這,這是什么?”№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