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孫榮小心地看了一眼蘇染,挺了挺腰問向那看門的后生。
聽到孫榮的聲音,那后生眼睛就是一亮,“喲,是孫管家呀。您不是請假了嗎?還請節哀!”
那人說著就恭敬地讓開了位置,孫榮點點頭,“我有點急事要找老爺,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
他說著一指就將蘇鏡也指在了他的范圍之內。
“這?”那守門的人有些遲疑,半晌才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孫勝則是冷哼一聲,“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孫家這么多年的名聲就被你們給毀了。”
“勝……勝爺爺?”那守門的后生有些尷尬,不由得將孫家的大門拉得更大了一些,又打發了身后一個人前去通稟,“這委實冤枉小的,實在是老爺下了死命令。”
那人說著前番去報信的后生已經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老爺請幾位前輩進去。”
“榮管家、勝爺爺請!”先前那后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卻見這二人并不先入內,竟是隱隱約約地簇擁著身后穿著簡約的女子,這女子雙鬢花白,眉眼卻是精致,再看那通身氣派定是個比他們老爺子來頭不小的人。
頓時嚇得后背上一身冷汗。
再看蘇鏡,已是乖乖地跟在蘇染的身后。
這一行人搖搖曳曳地進了孫府的內宅,那小后生才癱坐在地上。
孫家祖宅是老式的四合院,這四合院又是前后左右,各幾個院子緊緊相連。
頗有眾星捧月的意思。
不過中間一條通道卻是橫穿進了主宅的中心。
“這宅子……”蘇鏡看了看前方已經進了主宅的老祖,有些猶疑,“這孫家也太奇怪了吧。”
幾步的距離,眾人就進了主宅的正房。
蘇染一進去,就看見里面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老者,這人看起來與孫老爺子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應該是堂兄弟之類的。
不過眼下這位許是一族之長的緣故,臉上更多的是肅穆嚴謹。
“您來了?”那人的聲音很平和,“老朽這把身子骨恐怕是不能好生招待蘇前輩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聽這聲音竟還是個天師。
蘇染細看去,這位道行雖淺,確實帶著淡淡的天師的氣息。
“這次來,你們又是為了孫又吉的事情吧?”那老者嘆了一口氣,“本來是分不出去的旁支了,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們竟然還是找了上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讓蘇染等人有些丈二和尚。
“既然孫先生知道我們的來意,又接見了我們。恐怕也是想要做個了結吧。”蘇染反看向對方。
孫老爺子點點頭,“不錯,這事情確實是因孫家而起。老朽也不忍心看著整個煙城都為此獻祭,故特意在此等候多時了。”
“獻祭?”蘇鏡瞪大了眼睛,他想過各種可能,卻從未想到過會這樣,“要一個城池獻祭?未免太過夸張了吧?”
“夸張?”孫族長的聲音有些壓抑地顫抖,“這是代價和報應呀。”
“孫族長可是有什么苦衷?”蘇染坐在孫族長對面,眼看著他搖搖欲墜,眉頭不由得微挑。
站在她身側的孫榮和孫勝則是緊張地站了起來,“四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