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忙拿身側的一張凳子去擋,孰料那凳子年久失修,竟只剩下了一只腿。
那紅光里包裹的小東西張大嘴一口咬住了凳子腿,咯嘣一聲,那木頭就碎裂了一地。
趁著這空隙,蘇染拿出隨身的桃木劍就往地上一指。
仇三也是見縫插針,撒了一把子黃豆,叮里當啷的,很快那紅色的東西就踩了一腳翻了個底朝天。
蘇染手里的桃木劍也正正好的劈在那東西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那東西一個鷂子翻身,竟是突然變大了許多竟是一只一尺多高的大老鼠。
“這是仙還是妖了?”仇三在蘇染的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問道,“看著道行似乎不淺。”
自來就有五仙,不過這東西,身上紅光很盛,煞氣極為旺盛。
看來是吃了不少人,才有了今天的修為。
“修煉邪術怎么可能成仙?”蘇染說著換了一把棗木枝出來,桃木打鬼,棗木打妖,雖然不比她曾經的玉雪劍可以誅邪,卻也是極為對手的工具。
可惜這東西狡猾敏捷的很,專門撿著陰險的地方攻擊。
屋子本來就小,又要顧忌著燕姑,蘇染的很多大招都施展不開。
反倒是那只鼠妖上跳下竄占盡優勢。
仇三在門口處看得抓耳撓腮,最后一咬牙就將包里的五行令旗拿了出來,正好插在門口處,擋住了那鼠妖的退路。
這才上前去給蘇染幫忙。
有仇三加入,蘇染便趁機在一張靈符上畫了幾筆,那靈符被她手一揮,周身就布滿了淡青色的火焰。
隨著蘇染雙手飛快的結印,正按在那鼠妖的上方。
原本這靈符都是用指尖真血,不過鑒于自己的血脈太過霸道。
蘇染隨身帶了一些小血珠,配上她的符印,倒是一時也可以不落下風。
那只鼠妖被壓在下面不斷地掙扎著。
“奶奶的,還不死!“仇三接連給它補了好幾劍,誰料這東西膽子大的很,竟然反過來直接咬住了仇三的法器。
本來就窮,每一件法器都是仇三的命根子。
頓時氣得不行。
掏出一張平時舍不得用藍階符篆來,照著那鼠妖的身上就貼了過去。
這一下是帶著滿腔的怒氣。
那鼠妖竟然張嘴就將符篆給吞了下去。
不待仇三后悔收回,就是轟隆一聲。
整座小屋都給炸塌下了,那只鼠妖更是炸的七零八落。
蘇染還好,身上纖塵不染。
仇三與燕姑俱是一頭的灰塵,“娘的,威力這么大?“
待眼前的灰塵散去,眾人這才發現這小屋子下面竟然還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繁體字刻著“貞節牌坊”四個大字。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就是這東西殺了那個紅衣女鬼?不像呀?”
仇三圍繞著那塊石碑轉了轉,正要離開,就見石碑上忽然冒出淡淡的灰色氣體來。
“前輩……”急得他慌忙喊蘇染過來,誰知道這時正是金雞破曉。
一陣清脆的雞鳴聲,那塊石碑也恢復如初,竟沒有半點地異常。
蘇染站在石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仇三。
仇三雙手一攤,“剛剛是真的有異象,說不定我們就離真相只有一步了,都怪這該死的公雞打鳴!”
小屋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石碑。
細微的光芒一點點的灑了下來,總算是給這不平靜的夜帶來了一點點的不同。
燕姑三步兩步走到仇三跟前,推了他一把道,“天亮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緊著趕路?你還要探什么真相?”
被她這么一拐,仇三就往后錯了一步。
這一步正踩在一顆珠子上,險些沒把他摔倒。
這里一片廢墟,真要是摔一下,準是極慘。
蘇染在,仇三不好對著燕姑個女人發火,便低頭將絆倒自己的珠子拾了起來,“他奶奶的!”
誰知這珠子滾燙滾燙的。
“這是什么?”仇三舉著東西向蘇染請教道。
蘇染瞥了一眼,淡淡地道,“鼠妖的內丹!”
“我靠!都死了,這內丹還在。”仇三仔細打量著這東西,上下都看遍了,便笑嘻嘻地對著蘇染行了一禮道,“還要向前輩請教,這東西能做什么用?能賣錢嗎?”
“內丹通常用來煉制法器或者丹藥,極為少見。你這只應該也是價值不菲。”
蘇染的話音剛落,仇三頓時眉飛色舞。
誰料蘇染又道,“只是,你這只鼠妖煞氣太重。容易讓人走火入魔,除非慢慢凈化。”
“要怎么凈化?”仇三認真的請教道。
蘇染像是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你不知有八方壺嗎?”
“八方壺?”仇三一拍腦袋,訕笑了半天才道,”還要前輩教我,不瞞你說。我師父那老家伙去的快,連句話都沒留下。“
也不至于他空守著寶山,還這么窮。
蘇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有些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不過還是將一套法訣傳授給了仇三,這也算是當初許諾給他的吧。
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又加上燕姑一直催促,三個人并沒有在林中呆太久。
等出了這山,就是一座小鎮。
不過比起山里的小鎮卻是繁華多了,蘇染三個人直接上了一輛開往春城的大巴車。
顛來顛去的大巴車對于坐慣了私家車的蘇染來說還真有些不適應。
主要是太慢了。
不過這都比不過她耍飛行器那會。
原本是筑基期就能用的東西,現在非要等到成了仙師才有修煉的資本。
不過和蘇染比起來,燕姑和仇三要興奮的多了。
兩個自從上了大巴就嘰嘰喳喳沒有停過,直到身旁的人低聲咒罵了一聲,“土包子!”
燕姑才羞紅著臉安靜了下來。
仇三也是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到底臉皮厚,有些生氣地道,“兄臺,我們影響到你是我們不對。可你也不能損人,口下無德,當心出門不利!”
“你說什么呢?”那人豁得站起身來,就要揪著仇三說道說道。
仇三往后退了幾步,神色陰冷。
蘇染坐在他對面,見他不像平常,就往后看去。
這一看頓時一驚,這后座上這罵罵咧咧的家伙的座位上竟還坐著一個虛影,眼下正一臉不高興地盯著他。
方才這人竟是坐在了鬼物之上。
大巴車遇上這等事,也不算是稀奇。
只是那鬼物似乎只盯著眼前這個暴躁的男人。
蘇染不由蹙了蹙眉,抬手就是一陣掐算,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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