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燒灼的痛,讓安晉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都要被打蒙了,腦子里“嗡嗡”直響。
嘴角溢出一點鮮血,口腔中彌漫著血腥氣。
安晉用還算靈活的手臂輕輕擦拭掉血跡。
屈辱的同時,他感覺到一絲絲的委屈。
那種感覺就像一直受追捧的星星,突然被人們厭棄的丟在了地上。
她怎么可以這么對他……這是安晉至今都想不通的問題。
最可氣的是,他還打不過她,他派的人也被她打暈了。
滿大廳都是被她撂倒的人,張揚著她的強大,也凸顯了他的無能和廢物。
君嫻暗暗緩了口氣,還在等安晉回頭,卻發現他根本就不掙扎了。
安晉泛紅的雙眸死死的瞪著某處桌角,一動未動。
這是在反思自己的過錯么?君嫻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真的希望自己想的是對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邪惡的萌芽一旦深入地下,他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成長開來。
只有將他連根拔起,才能夠做到真正的剔除!
君嫻抬起一只手,準確的捏住安晉的下巴,將他的正面轉了過來。
“發什么呆?”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別用那副血海深仇的眼神看著我,我又沒有把你怎么樣。”
“若是我真的下了狠手,相信我……”
“你的這些個走狗們,包括你,都已經下了地獄,知道嗎?”
安晉是真的恨,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都清晰可見,可他只能保持著沉默。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君嫻很不爽,她是真的被他搞煩了。
為什么要像個蒼蠅一樣,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上躥下跳?
“剛才不是‘叭叭叭’的挺能說么?”
“怎么現在就變得像個啞巴一樣?”
君嫻說著,松開了手,作勢要拍一拍他的臉,卻明顯感受到安晉的顫抖,后遺癥讓他微微瞇了一下眼。
這一幕成功的讓君嫻笑了,是真的覺得好笑,她疑惑著開了口,諷刺的很明顯。
“原來你也會怕啊?”
“原來你安晉……還算是個人呢?”
安晉聽到君嫻這句話,微不可聞的輕蔑了一聲。
那是他的本能,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深刻在骨子里,不能更改。
但也間接將君嫻給激怒了,她拿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只腳,迅猛的踹向了安晉的方向。
并不是施暴,她也沒那個閑心去凌虐他的身體,她又不是個變態。
這一腳,安晉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可給他造成心理上的打擊和壓力,讓他畢生都難忘。
只見,安晉兩腿分開,坐在椅子上,雙手滑下身側。
就是這個距離,他的重要部位的前方停留了一只腳。
若不是躲閃及時,他可能真的就被她給廢掉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什么叫七情六欲,只會像個無知的兇獸般肆意暴走,不管不顧呢……”
君嫻壓低了身子,與他面對面的說道。
他居然沒有被她嚇尿?膽子也是夠可以的。
思索著,君嫻都差一點忘了,他們還有著某種非血緣的親戚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