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厲司銘拿起外套,坐著電梯從最高層下到了低層。
推開舞蹈室的門,君嫻正一舞結束準備接著跳。
她就仿佛捆綁在音樂盒上的小人兒一樣,上了發條,舞姿轉動,不會停歇。
厲司銘倒是很想將播放的音樂關掉,可他不能這么做。
原地思量了一會兒,厲司銘鬼使神差的坐在一旁的地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直至凌晨十二點的鐘頭敲響,君嫻終于停了下來。
本就完美的舞蹈,經過勤加練習變得愈發精美。
她走到厲司銘的身邊落座,毫不避諱的靠在他的身上,從側面深深的擁抱住他。
君嫻用拉長的語調,似撒嬌的喚著他的名字,試圖掩飾自己的疲憊。
“厲總”
厲司銘直覺耳根一熱,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君嫻的身上,將她攔腰抱起,向著舞蹈室外的電梯處走去。
君嫻似乎是習慣了厲司銘的沉默,他有時就是這樣,尤其是深夜的時候,比較不太“正常”。
此時的大廈仿佛成為了一個空殼子,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
君嫻柔順的依偎在厲司銘的懷里,她輕笑著問道。
“厲總,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厲司銘終于舍得說話了,他讓君嫻按頂層的電梯按鈕,答案已然揭曉。
這還是君嫻第一次來到厲司銘的工作地點。
事實上,除了多出一套辦公用桌外,跟豪華套房沒什么區別。
君嫻簡單而迅速的洗了個澡,便穿著厲司銘的襯衫鉆進了被窩里。
意識漸漸變得沉重,不出幾分鐘的功夫,她就要睡著了。
迷蒙中被厲司銘攬入了懷中,她順從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不時地蹭上幾下,搞得厲司銘有些癢。
他手腕微微用力,便將她撈了上來,跟他枕在同一塊枕頭上。
以前都是他將她摟在懷里,像現在這般面對著面睡覺,對于厲司銘來說,還是首例。
被子著實太過柔軟,君嫻總感覺自己身處云端,躺在了棉花堆里。
若不是面上有涼風襲過,她會覺得更加舒服。
實在忍受不了的君嫻,睜開眸子,見到的就是沉睡中的厲司銘。
所謂的涼風……不過是他的呼吸。
厲司銘的體溫很低,身體也不容易燥熱,而君嫻恰恰與他相反,暖的像個小火爐,小太陽一樣。
腦子里屬于理智的那根弦,突然斷掉了一樣,君嫻對準厲司銘近在咫尺的唇,吻了下去。
這個吻并不深切,卻勝在溫情。
無聲間,仿佛是傳遞了熱量一般,厲司銘的身子也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君嫻與他額頭貼著額頭,相依而眠。
早上六點。
睡眠質量極高的君嫻,醒來的也很早。
她看著依舊沉沉睡去的厲司銘,目光再次落在他菲薄的唇.瓣上。
昨夜淺嘗的畫面,從腦海中滑過。
她勾了勾唇角,嬌嫩的唇,又一次精準的印了下來。
顯然,這一次遠比上一次要玩的過火……厲司銘醒了。
他又不是木頭人,更不是石頭人,怎么可能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