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兒的都是四級的,任雨飛雖能擊飛,但劍招力度不夠一下卻是傷不著。而那些冰狼被擊飛后從地上爬起就會再次向任雨飛攻來,一只接著一只。只有那些三級和二級的一劍下去會帶點血花兒出來。
冰狼太多,任雨飛到底有些應接不暇,很快就被一只四級的從背后咬上了肩頭,好在她道袍里有法衣,才沒受傷。任雨飛趁機手中劍一旋,狠狠從左側刺入那狼腹中,雖不能說穿透了那狼身,倒也狠狠入肉。而那頭四級狼獠牙也死死用力咬著任雨飛的肩頭,但終是沒穿透七彩琉璃衣。
任雨飛不及理會那頭狼傷的如何,便當即猛然拔回水韻劍,劍柄一搗,把那狼擊退了去;又飛快迎向前方已然攻來的兩頭四級冰狼。
再次擊退了攻來的兩只冰狼后,任雨飛見冰狼太多,自己光用劍是防不了這么多狼的,忙開了雷靈力護罩,接著劍又挑飛了一只三級冰狼。
少時,任雨飛正在激斗前方的兩只冰狼,防備不及,又有一只四級冰狼從身后咬上了任雨飛的左手,雷靈力雖是導入了那冰狼身體,讓它有一刻震顫,它還是死咬著任雨飛的手不放,獠牙刺穿了雷靈力護罩后又穿破了她的手掌,疼的任雨飛狠狠咬牙,又憤又疼的促使下,猛然一劍回轉竟是狠狠刺穿了那四級冰狼狼頸,她咬牙回劍,那條四級冰狼血柱噴飛,漸漸倒下……
任雨飛的手不斷往下淌著血,地上的死傷的狼已然過半。
這一仗雖幾經創傷,但也激發了她的斗志,她的潛力,她對《蕩山河》更深一層的融會貫通。
第一丹田的靈力耗盡之時,她瞅準了位置,一片雷雨大范圍灑下,趁著群狼僵硬和被震懾的片刻,落雷又降,又解決了兩只三級冰狼。
這一招雷法亮相,那群狼也有所忌憚。可即便它們死了那么多同伴,還是決然的不可退去,要和任雨飛拼命,轉瞬又決絕的攻了過來。
狼從來都不是會認輸和退縮的動物!她佩服他們的堅韌,它們的勇謀,他們逮著獵物死不松口的毅力,他們靠著群體會攻擊比他們強上十倍百倍獵物的魄力。
任雨飛雖然劍起,又迎了上去,可她這一刻突然有些失落,有些傷心,或許她就是缺了些狼性才讓小飛殞命的!如果當時她拼著必死的決心,是不是能解決了那筑基中期劫修?
她再刻苦修煉,再努力變強,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活的自在,可是她從來不喜爭斗,也不會去主動爭斗,甚至有些逃避爭斗。可上了修行這條路,爭斗又怎么少的了。爭斗是永無休止的,永遠都逃避不了的!
任雨飛深吸了口氣,氣勢和眼神突然變的凌厲了起來,她劍招也更精確、更凌厲、更詭譎……
待到把那二十多只冰狼都斬殺了之后,任雨飛已是靈力耗盡,渾身脫力。
她靜靜的站著,任由手中的水韻劍滑落了下去,她緩緩抬起自己兩只都被冰狼咬傷、流著血開始顫抖的手,粗喘著低頭看去,明明剛才還握劍握的很穩的!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悲愴,修仙的路上這雙手要沾滿多少鮮血!原來無論到了哪里都還是要做很多自己不喜歡的事。或許這便是被這世間的法則所規制。如果有一天她足夠強大,是不是也可以強大到去改變這世間的法則,創造一個沒有殺戮的和樂世界?
任雨飛挑了嘴角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許是笑自己的自大和奢望,又許是對這個想法付之一笑。她收起水韻劍,收了那二十二只冰狼的尸身,忙吞了兩粒上等補靈丹和化液丹,尋了山后一個隱蔽些的位置開啟法陣,打坐恢復靈力……
“轟隆”“轟”
再次渡過一座冰山,任雨飛遠遠便看到那片幾乎是被削平的山頂上方,道道或如碗口粗、或如手指細的雷電從半空中打下,爭相交加著撲向山端,紫色雷電仿若天地之線,映照著那片天地,似將這天地都連接在了一起!
那片區域內電閃雷鳴之景象,猶如煞面閻羅在用地獄之火懲治惡鬼,猶如剛正不阿的鐘馗斬殺妖魔、懲惡揚善,讓人不寒而栗,極為震撼。
任雨飛遠遠望見,似已能感覺到那澎湃的雷電之力撲面而來;盡管她有雷靈根,還是止不住打了個顫。
她深吸了口氣,握著劍,繼續向那片雷域行去……
整個雷域的范圍很大,包含了那片極其平緩的山域。山頂直徑三百多丈方圓,常年電閃雷鳴,被稱為中心雷域。因常年雷電的緣故,這山頂幾乎被劈成了平地。一道道雷電打下,猶如大雨漂泊。
以中心雷域為基,周遭向下擴散的山域,時不時偶會放雷,被稱為邊緣雷域。
因著雷電之力的緣故,整個雷域下并未積冰雪。邊緣雷域生存著一些雷屬性的靈植和妖獸。
臨近雷域邊緣,任雨飛停了下來,脫掉了道袍里的七彩琉璃衣,換上件外門弟子道袍,吸了口氣,緊了步子邁向山上。邊緣雷域雷電稀少,說不準哪個方向會打一桿子下來。任雨飛這運氣還不算差,也沒輪到她頭上。
直到臨近中心雷域,她做了個深呼吸,這才小心踏入不斷往下劈閃著雷電的中心雷域之中。
“轟”“隆”甫一踏入,任雨飛頭頂正好有一道大繩粗細的雷打了下來,這一下她就被電了個渾身哆嗦,滿目焦黑,頭發倒豎!
尼瑪,常年都是她劈別人,現在遭報應,反輪到她被雷劈了。
任雨飛吐槽之時,忙忙盤腿坐了下來,運轉起《溯源雷決》。接著頭頂又一道如橘子徑長粗的雷電也劈了下來。
“咔嚓”這道雷從任雨飛側方劈向了她的右肩,頓時又劈出一大片皮肉來,任雨飛焦黑的皮膚下,瞬間淌出一汩鮮紅的血液。雷電之力導入全身,全身都跟著顫抖。
來不及喘息,接著第三道拳頭粗細的紫雷又從她頭頂劈下,在她頭頂打了個正著,酥麻火辣疼各種感覺席卷了任雨飛,差點把她劈暈了去,她都有些怕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劈成個禿子。這下頭頂也淌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