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不息,轉眼又是八十年過去,任雨飛進入天寶秘境已有一百七十個年頭。
天寶秘境靈氣充沛,修行事半功倍,與之前進入的九十年時間多在四處尋找靈草不同,后八十年任雨飛完全處在閉關修行的狀態;又憑著自身天靈根的優勢,且以第二丹田帶動第一丹田;是以這八十年過去之后,她已經修煉到了金丹后期的修為。神識也更進一步,外放到了三百里。
其他陣法、劍法、拳法的修煉且不提,八十年的時間除了修煉還是修煉,自然是打坐和這幾項修煉交替進行的。
這八十年間不能說她沒出過雷石蒼原,偶爾她也是會隨處走走,但散散心之后,總是會回到這里繼續修行。
而阿鳳則不像她這般沉得下心,經常會在秘境內隨處耍玩。
如今它也到了八級的修為,神獸總還是要高級于普通妖獸的,不說皮骨血肉的尊貴和強悍;單是天賦神通,普通妖獸都是不及的。
到了它這修為,十級以下的普通妖獸已經沒哪個能制服得了它了。任雨飛便放由它自個兒行動了!
為防意外,她讓它帶上了血月盤和百里,百里也是個被久困一處的人,自然不喜歡跟任雨飛在那石洞里一直呆著。
阿鳳也不能一直用爪子夾著血月盤,可放自個兒空間百里不愿意,任雨飛這次又想了個法子,在儲物戒指中找了個細法繩,然后七纏八絞的把血月盤給網在一塊兒,像個小月餅大小的玉佩般,掛在了阿鳳的脖子上!
對她這手藝,阿鳳和百里皆非常嫌棄!
雖是不美觀,但也只得由著她這么干,誰讓它倆都沒什么動手能力呢!
就這般八十年之后,任雨飛正式出關,打算剩下的時間,再從東向西搜繳一遍整個天寶秘境,等到自己進來正好二百年那天,她就設法破開自己進來那處的空間壁壘,再回到虛空之中,試圖找回坤行界的界面壁壘。
三十年后,任雨飛進入天寶秘境滿二百年的前一天,她和阿鳳再度回到兩個打破空間壁壘進來的秘境最西側的版塊西塘山的最西側。
此時兩個心中都是激蕩的,緊張和期待的感覺很是濃烈。而血月盤中的百里則有些五味雜陳。
當天夜晚,在此處靜守一夜。這一夜任雨飛的心都無法完全平靜下來。在一種似靜似動的漂浮狀態,無法落到實處。
她的心是沒底的,她不知自己打破了這空間壁壘之后,會到哪里!不知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坤行界!
萬千感嘆中,到了第二天推測的那個時間段,她睜開水眸,深深的吸了口氣,起了身。一旁的阿鳳也隨之而行。
任雨飛取出了出關前刻錄的二十個連環雷陣,兼具著引雷、蓄雷的功效。
與那次破除血月盤的封印法陣一樣,她把二十個連環雷陣相隔一米放置在一處,大致呈個圓形;而后浮空在正中央,將體內靈力分流二十股逼出,齊齊啟動二十道法陣!
二十道連環法陣啟動之后,任雨飛忙從上空閃了出去,落定在一旁。
不多時,天空中便匯聚了一團又一團的黑云和蓄雷;“轟隆”二十道手臂粗細的紫雷齊齊朝那些法陣打下。
任雨飛和阿鳳一直在一旁眸光凝重的望著那些雷陣。
如今她的神識和靈力都更強了,刻錄出的雷陣威力也比當初大了許多。將近一刻半鐘之后,她感知到法陣快到了蓄雷點的極限。
“阿鳳,進一方天中。”任雨飛沉聲交代道,并同時取出了和光劍來。
阿鳳聞之,又朝那雷陣的方向凝重望了一眼,便飛身鉆入了一方天中。
萬千期待的一刻,兩個反而都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任雨飛手中攥緊了和光劍,蓄勢待發!
阿鳳進入一方天過了十息時間,又一道落雷打下之后,只聽“嘭”一聲轟然巨響,二十個連環雷陣同時炸開,絢麗的紫色閃電充斥在那處區域,四周塵土紛飛,與此同時那中心確實被強大的爆破力撕裂出了一道黑黢黢的空間裂縫!
任雨飛眸子一凜間已是激活了和光劍的瞬閃,朝那道空間裂縫中竄了進去!
她落定間四處望去的時候,又回到了一片若明若暗的空洞之中。她轉身朝后望去,還能探到天寶秘境的空間壁壘,而壁壘周邊有些被卷進虛空碎裂的法器、靈草、礦石等。
她心下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是回到了虛空之中。
“阿鳳!”她語氣略輕又有些依賴的朝一方天中喊了一聲。
阿鳳聞聲,便急急的出了一方天。出來之后,它先是四處打量了去,見是虛空之中,它也跟著心下松了口氣。
再之后,任雨飛卷過那些碎裂靈物收入了一方天中;留了一件普通的浮石,在上面打上了自己的神識,并刻錄了一個“十”字,放在了那處做記號。
戴在阿鳳脖頸上的血月盤中的百里望著這四周的場景,一時間感慨萬千,暗嘆任雨飛她真的做到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她將面對的是什么。
萬年老怪的他一時間竟是有些又敬又怯!最后終是挑了下嘴角,深吸了口氣來表露自己的心中的復雜。
也是這一年,坤行界雪山之巔百米厚的冰雪層突然間炸裂崩塌,風逐塵在雪山之巔如同一個活死人般端坐了二百年后,出了一次關。
此時他的神識已經如元嬰后期修士般,只是修為尚未到元嬰中期,還差著一步。
他知自己已經沉睡了太久,兩百年的時間過去,即便任雨飛沒有回來,修仙界也發生了太多變化。他想出去看看修仙界這二百年來都發生了哪些大事。
隨后他便去了修仙界,第一站還是千山宗坊市。
他在萬事通買了一份《經年記事錄》,方得知四十余年前血天煞屠了任家和華陽城一事!
對血天煞他談不上記恨,對任家和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他也談不上同情或可憐,從小躺在刀尖和獸口下的他并不具備悲天憫人的性子,他關注此事也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因任雨飛而起,與任雨飛有關。
得知此事后,他飛身去了華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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