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風逐塵帶著任雨飛出了城,任雨飛還不知去干嘛,他只神秘道去了就知道了!
一直到了鳳啟城的護城河邊才停了下來。任雨飛遠遠望到那里有些官兵在,還有些摸不著狀況。待風逐塵過去交涉了幾句,竟見那里開始放出一道道無比美麗的煙花!
在任雨飛的呆愣、驚怔、新潮涌動之際,風逐塵回來了,他淡淡的朝她笑著,無比溫情道,“這是給你一個人放的煙花!”
任雨飛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望向他的眸中水光涌動著,她也不知是在感慨他用心了,還是他學會浪漫了!但總之她是被打動了!
片刻后,她終是忍不住朝他笑了,什么都沒說。
她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幸福笑意,坐了下來;而風逐塵也坐在了她身邊。
她就那么倚在她肩頭,望著屬于她自己的煙花幸福著!
“你是怎么做到的?”過了大會兒,任雨飛還是忍不住望著那向煙花開口問道。
“我去找了大央國的皇帝,拿一株百年份兒的安神草換的!”
任雨飛忙起身轉頭望向他不放心道,“沒逼人吧?他不會直接吞了那安神草暴斃而亡吧!”
風逐塵同樣瞥向她忍不住笑道,“沒有!”“不會的,我交代他了,只把那靈草放在寢宮、每日得它靈氣的蘊養就可達到延年益壽、安神強體之效。直接吞食他受不了其中的靈力。”
他補了句,“他若不是不蠢,是不會直接吞食的!”
任雨飛聞此方松了氣的點了下頭,和風逐塵一起觀看起這為她而燃的、世間最美的煙花!
這個年過的著實叫人滿足和幸福,任雨飛整日笑著,竟也過了一把浪漫癮!
其實風逐塵真的很令她意外,她以往總覺得他是妖獸出身,并不會搞人的那一套,除了兩人的彼此相伴外,她對他并沒其他的期待;沒想到他會這么用心,會想到為她做這么多!
修行四百年來,不能說無欲無求,但也算是清心寡欲的。內心不能說不渴望這些,但也過了少女的年紀,又經歷了那么多之后,這些東西早就看淡了。
但沒想有一日他會用心的去給她這些,竟讓她內心那般滿足,那般意外,那般驚喜,那般幸福!
這一生真是足了,剩下的日子她就全心的成仙,去看更高處的風景,去守護自己的珍視就夠了!
她望著那些煙花,心中萬般的想著。
過了正月十五之后,任雨飛和風逐塵又在曹宅呆了幾日。對于二人大婚,鄉親們送的有紀念意義的物品,她們隨心選了些帶走了;其余的都留給了曹阿婆。
走之前,任雨飛把身上剩余的幾十兩銀子全留給了曹阿婆,曹阿婆執意不受,耐不住兩個的盛情。
雖然沒血緣關系,但曹阿婆對她們兩個來說就像親人或者母親般的存在,替她們張羅了那么多;相處的日子短暫,但卻永生難忘。
她二人走的時候,曹阿婆還落了淚。她這一生也沒個子嗣,老伴兒因為意外早早去世了,她便沒再嫁人。一個人即便衣食無憂,終究是寂寞的。
對任雨飛兩個,也就像親兒女一樣。縱使不舍,但知她們有她們自己的打算和人生!
兩人上路后,任雨飛又取出了她那布幡,走在路上吆喝開了!
就這么,兩人白天趕路,幫人,晚上休息時用些低等的、平日用不上的靈物在聚靈陣下修煉,日子過的逍遙快活。
很快又是兩個月過去。
此時任雨飛和風逐塵離開修仙界有八個月了,古域在萬象歸元大陣的運行之下魔氣環境已經大大的改善;尤其元嬰大圓滿的修士更是能感覺出來,頭頂籠罩的那層枷鎖在被漸漸打開著,他們的心頭對天道的感知日漸清明。
魔都赤皇城,這日牛心水就要臨盆了!赤東絕心急如火的等在外面兒,止不住背手踱來踱去。
他把牛心水接到了魔主宮后,赤傾焰倒是沒來糾纏過;也沒來過問過。而因此,牛心水臨盆他甚至都沒去喊赤傾焰。
但是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哪根筋不對,赤傾焰竟冷著臉趕來了!且惡蜮也跟來了!
赤東絕背手抬頭瞥了他們兩個一眼,也沒搭理他們二人。
他這樣的態度,讓赤傾焰此刻很生氣。他自個兒慪著氣瞪著赤東絕,氣他為了這孫子,連他這兒子都不要了!你看,他來了,他連問都不問一聲!
他默自深喘著,也抱手等在了一旁。
這雖然是修士,但生孩子它也是一樣的疼。只不過修士的身體比凡人好太多,一般都會順利誕下嬰兒。
牛心水倒是堅強,也沒怎么痛叫,過了會兒,里面兒就聽到了新生兒的哇哇哭聲。
聞此赤東絕瞬時大笑開來,不多時一個魔婆便朝他開門了,笑盈盈急聲吆喝著恭賀道:“哎呦,恭喜魔主,賀喜魔主!生了個兒子!”
赤東絕根本沒顧搭理她,兩眼直瞅著房內,大步踏進去。
此時另一個魔婆正抱著那小嬰兒,邊笑語恭賀道“恭喜魔主”,邊抬手把嬰兒抱給了他。
赤東絕開懷大笑著,小心的接過那嬰兒,揭過布一看真是個帶把兒的,頭上似乎有剛剛冒出的兩根小嫩角兒,紅色的眼睛,這把赤眼魔族的傳承和犄角魔族的傳承都繼承了,“呵呵,”他開心的臉都笑出了褶子。
赤傾焰也跟進來,瞥了眼床上的牛心水后,便收回視線,在赤東絕身側方瞥向那嬰兒。他雖然面色沒什么變化,但內心感覺很奇妙,就好似能感知到這是他的孩子一樣。這一刻他內心是有一處柔軟的!
赤東絕大笑著轉身望了跟進來的他和惡蜮一眼,有些防備的把那嬰兒朝懷里攬了下,怕他兩個再動手腳。
赤傾焰見此當即凝了眉。惡蜮掛了抹輕笑打趣道,“我說,赤老頭兒,你怕個什么勁啊,他要是真動手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他這也算是替赤傾焰說話了!
赤東絕想及那日赤傾焰說要把這孩子除掉的情形依舊心中氣怒,當即收了笑,冷睨了他一眼,還是沒搭理他。
他抱著那孩子轉身抬眸望了眼床上的牛心水,溫聲安慰了句,“心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只管提!”
“嗯。”牛心水輕聲應道。
而后赤東絕把那孩子交給了魔婆,“好好照顧少夫人和小主子,他們出了問題,唯你二人是問!”
“是!”魔婆二人齊聲應喏。
隨后赤東絕轉身要離開,順便冷聲朝赤傾焰和惡蜮兩個趕人道,“出去吧,心水需要休息!”
“哼!”赤傾焰終是忍不住耍脾氣輕哼了聲,干脆甩袖冷臉離開了!
惡蜮卻是在后幸災樂禍的瞥了赤東絕一眼,方才奸笑著離開。
過了兩日,赤傾焰自個兒又來了牛心水和孩子這宮里。伺候牛心水的魔婆不好攔著他,只能放任他進來了。
那魔婆猶豫掙扎著,想去通知赤東絕,又怕赤傾焰怪罪;不去,這孩子萬一出了好歹,想來赤東絕定不會饒過她。
最后她干脆守在了牛心水床邊兒,想來一個不好,她就舍身護那孩子。
而此刻牛心水也怕他對那孩子動手,緊緊的護在懷中,手都微抖著!
“怎么,你這么怕我?”赤傾焰瞥著牛心水的動作輕蔑道,“以前跟我的時候不是很享受的么!”
對于他的嘲諷,牛心水只半垂眸護著那孩子,什么也沒應。
好在赤傾焰后來什么也沒做,就那么瞧著牛心水懷里的孩子,站了大會兒,又離開了!
他心里沮喪的想著,這若是他和任雨飛的孩子該有多好!那樣他這一生都滿足了!就是不飛升又有什么!
只是唉!他張牙舞爪之下何時變的這般傷感了!想到這些,他不禁對自己又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