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民不與官斗,普通的百姓,在縣令跟前,還不是嚇壞了?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縣令是富,也是貴,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所以,許陽只是說了一下,姜氏的氣焰就少了幾分。
“住外面就住外面,們不懂做人,怪我頭上不成?我們能過來參加婚禮,也是給們面子。”姜氏一臉不屑道。
“那回去吧,這個面子我們要不起。”陸氏沒好氣道。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卻遇到這種蠢貨,真是壞了人的心情。
“……”姜氏正想罵人。
許陽出來制止了,道:“行了,大喜的日子呢,娘,少說兩句。”
“嗯,我去忙,讓許月過來,看著他們。”陸氏冷冷的放了一句話,就走了。
“我來吧。”汪氏正好過來,忙接過了活兒。
聽說這幾個月,二房賺到了不少錢,這次過來,許川又給了她五兩銀子。
汪氏現在都是二房的忠犬了。
誰敢咬二房,她就去咬誰。
惡人自有惡人磨,如今,交給汪氏,也是正好。
許陽點了點頭。
就去忙了。
人走后,汪氏冷笑,道:“咋地?們覺得們還能管得住二房?許熙媳婦是縣令的女兒,縣里不少富貴人家,都和他們家關系不差,們說的孝道,能壓的住他們?”
“幫他們說話的富貴人家有多少?人家是會相信富貴人家的話,還是會相信們的話?”
“既然是來蹭人家吃飯的,就要擺正了態度,多吃點肉,找個機會,多帶點肉回去,免得們家又吃不上肉,瞎饞的。”
汪氏說話很難聽,偏生吵架的話,姜氏和小姜氏都吵不過她,于是只能甩袖而去。
就算是說話難聽,她說的一點的確是對的,多吃點肉,才能補回來。
于是,就看到三房和老兩口像是幾百年沒吃到過飯似的,一直狼吞虎咽的。
特別是許江,吃得肚子都圓滾滾的了,還要吃。
得知他們是二房的親戚,都露出鄙視的神情。
二房的人多好,在縣里幾個月了,口碑很高。
基本上都是評價很高的。
但是這些親戚,應該不是個好的,也不見二房和他們有任何的往來。
另一家是陸家,也是親戚,人家就做得很好了。
也經常看到新人,或者是二房的人過去和他們說話,那才是親戚。
像是跟前這個,大概是不討喜的親戚吧。
誰家沒有幾個不討喜的親戚?
習慣就好了。
汪氏和許月看不下去了。
看到他們,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實在是不堪回首,于是,只好去制止了。
“干點人事兒行不行?們干的這叫什么事兒?做點人事兒行不行?”
“這么多人看著,們也做得下去,丟不丟人。”汪氏抱起許河,不讓她跟著一起丟人。
“丟什么人,我孫子的婚禮,我來吃飯怎么丟人了?哪里丟人了,告訴我?”姜氏怒道:“怎么什么都管,關啥事兒?”
“我覺得這人真是奇怪。”姜氏氣惱道:“給外人吃,也不給我們吃?”
“行行行,吃吧,吃壞了肚子,自己負責。”汪氏沒好氣道。
吃飯,吃得多了,暴飲暴食,肚子能受得了?
三房他們不聽,那是他們的事兒。
流水席三天,熱熱鬧鬧的。
雖然有三房這邊的插曲,但是說起來的話,也算是比較順利。
到了鬧洞房的時候,許陽和沈清歡鬧得最狠。
身為新娘的好友,她們幾乎讓劉承希抬不起頭來,羞的。
最后,劉承希發狠道:“等們以后成親了,我十倍償還。”
“哈哈哈,償還個頭,到時候一個大肚子,走都走不動了。”沈清歡痞痞道。
許陽也跟著樂。
喜氣洋洋的,這對新人,總算是結親了。
最后陳耀文去把許陽接過來時,許陽還意猶未盡的。
“很開心?”陳耀文問道。
“嗯,很開心。”許陽點頭,喝了點酒,面色微紅,走路有點晃,卻不減她的興奮。
前世,哥哥沒能娶到劉承希,想來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吧。
遺憾肯定會有。
今生,許陽總算是不給他拖后腿了,的確是值得開心。
還有她,也終于不用嫁給張跬那混蛋了。
開心啊。
她也想早點成親了。
一直住在娘家這邊,其實多少有點局促了。
大概是有了新的宅子后,也想分開來住了吧。
“等我們結親了,會跟嫂子一樣好看,在我眼里,甚至是更加奪目。”陳耀文夸贊道。
今天看她很羨慕劉承希,不停的夸她好看。
他承認,劉承希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可和她比起來的話,在他眼里,還差點。
“我的嫁衣沒有那么靚麗。”許陽嘟囔道。
原本家境就和劉承希不同。
再加上夫家也有一定的差距,在銀子這一塊,肯定是比不過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不也不想比較。
只是說一個事實。
“嫁衣不都是一樣的嗎?”陳耀文愣了愣,有點不解。
他看到人家成親,反正每對新人穿的都差不多。
反正他是看不出分毫的。
都是大紅色的。
“不一樣,今天嫂子的這一身,比普通人家好看多了,面料也很好,不過說起來,我的也不是太差,肯定比普通人好。”
雖說是做得早,但是選的料子都不差。
后來又多加了點銀子。
許月發揮起來,也好。
她見過半成品,還算是滿意。
陳耀文對她有點虧欠。
她原本是值得更多的,可是如今,他實在是能力有限。
甚至是以后很長時間,他都是能力有限。
哪怕以后能留在翰林院,那點俸祿,和她賺到的錢比起來,還是少數。
只能說,進了翰林院,算是天子身邊的人了,稍微能說得上話一些。
至少,以后有可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僅此而已。
他可不敢貪了別的錢。
不敢,也不想。
注定這輩子賺錢都在她之下了。
他稍有失落,但很快就沒了,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玉佩,綠色的。
純色,通透。
月光下,格外的明顯。
“從哪兒拿來的?”這個一看,就是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