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著也不是戴了很久的。
應該是新玉。
“有個同窗,是隔壁鎮的,他們鎮上產玉的,有很多的好玉,于是我就讓他帶了一塊過來,給。”陳耀文忙道。
玉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只是一塊玉罷了。
但成色好,在吊繩上,顯得干凈利落。
“玉是好玉,跟著我吃苦,我也送不起什么東西給,只盼著這塊玉能給帶來好運。”陳耀文抱歉道。
“在,我就有好運了啊。”許陽莞爾。
只要是他對她好,于她而言,就是最大的順利。
她害怕遇人不淑,害怕會遇到張跬那樣的,或者是類似于鄉下那些打婆娘的男人。
在村里,有不少男人當真是打婆娘的。
就算是不打,可女人也很少得到尊重,都是作為男人的附屬品而存在的。
就算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也絕對不能出來拋頭露面。
陳耀文卻允許她做了很多事兒,她就已經足夠開心了。
“傻瓜。”
第二天還要早起,因為是新媳婦敬茶的日子。
陸氏第一次當婆婆,十分的緊張,于是,早早的救起來了。
就算是起來時,只是發出了很小的聲音,但是大家伙也都睡不著了。
跟著起來。
都換上了新的衣裳。
許陽看爹娘都很緊張,于是莞爾道:“們干啥呢,嫂子又不是洪水猛獸。”
“哎,不懂。”陸氏搖頭道:“嫂子雖然是好人,但是知道吧,我不想當我婆婆那樣的惡婆婆,所以不想給她甩臉色。”
更加不會怠慢。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是縣令的女兒,主要是因為不想和姜氏做一種人。
有些人呢,以前當兒媳婦的時候,被上面的婆婆壓著,是以,有諸多不滿。
等她媳婦熬成婆后,就開始重新走自家婆婆的老路,就想著壓著兒媳婦。
這樣的情況,現在多得是。
但是陸氏不想成為她們中的一員,一點也不想。
“可是娘,想想,新婚之后,能早起?”許陽開玩笑道。
陸氏:……
當然不能。
白天的時候成親,從娘家到婆家,一大堆繁瑣的禮儀,晚上還要和夫君度過兩個人的夜晚。
早就累趴了,怎么可能會早起。
這種是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可以預想得到。
許陽這輩子雖然沒經歷過,但也聽說過是這樣的。
每次來吃包子的人,說很多的話,各色各樣的消息都有。
誰家有了新的小妾,小妾長得怎么樣,誰家媳婦紅杏出墻,都有聽到過。
還真別說,在這里打探消息,是最方便的。
經常能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
“就知道得多。”陸氏沒好氣道。
也知道她是從別人那里學來的,倒也是沒說她。
因為知道起不來,于是就做了點早飯。
平常時候,包子都吃膩了,于是就做了一些雜糧粥。
昨晚吃多了油膩的,今早吃點雜糧粥,也正好是養胃。
吃飽后,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劉承希才匆忙拉著許熙過來。
這期間,陳耀文和許熙都回屋里溫書了。
“對不起,娘,我來晚了。”劉承希一來,就撓了撓頭。
主要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晚了這么多。
原本只是以為,晚一些而已,這一折騰下來,就晚了這么多。
好在陸氏不在意。
“沒事兒,反正咱們也是要歇業三天,啥都不做沒們好好休息,等會兒呢,去拜訪一下外公外婆,要是們不嫌麻煩的話,也可以去看一下爺爺奶奶。”陸氏等新媳婦敬茶后,笑道。
原本就沒有什么傳家寶,陸氏只好拿出以前自己出嫁時,親娘給的鐲子,給了劉承希。
鐲子雖然不是很貴,但是也是戴了幾十年,算起來,還算是誠意的了。
劉承希也不在意這個好不好。
拿到了,也開心。
可說到去拜訪爺爺奶奶,許熙也聽到過昨天他們的丑態,立馬搖頭道:“沒空,這段時間,我還不如和媳婦回去給您造孫子呢。”
劉承希:……
閉嘴。
許陽和出來的許宣在一旁偷偷樂了。
后面當然不去拜訪所謂的爺爺奶奶了。
劉承希只知道二房和他們關系不好,但是惡劣到什么地步,她倒是不知道。
但聽許熙的話就對了。
反正她也懶得動了。
對此,看許二郎他們沒有啥意見,她也就安心了。
因為是流水席,后面兩日,還有不少人來。
只是如今的話,人來人往的,倒是三房是固定去的。
每天都吃了一大堆。
餓了就去。
去了還帶回去一些吃食。
留給晚上吃。
聽聞客棧那邊都有意見了,非要征用別人的廚房來熱東西。
客棧看在縣令和二房的面子上,不想和他們一般計較。
可是這不計較吧,他們又越來越過分了。
所以,就免不了對二房抱怨了幾句。
許陽道:“這是們的客棧,給啥面子?人家不講道理,們又何至于忍著,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這個不合適吧?”掌柜抹了抹汗。
昨天還說縣令的女兒都嫁到他們家呢。
他們普通百姓,哪里敢去招惹縣令的親戚。
“有啥不合適的?因為他們是縣令的親戚?”許陽冷笑道:“那看到我哥哥嫂子去給他們敬茶了嗎?”
敬茶都沒有,算什么親戚。
“沒有。”掌柜眼前一亮,道:“多謝妹子,我知道了。”
“嗯,去吧。”許陽莞爾。
三房總是會鬧出一些幺蛾子,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但是這次,掌柜回去后,十分冷漠,就算是他們說是縣令的親戚也于事無補。
反正該折騰的,還是要折騰的。
他們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是以,他們也算是知道了,什么縣令的親戚。
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因此還背地里罵了縣令不頂事兒,被人威脅說可能要被關起來,這才作罷。
他們現在又開始期盼著許三郎能早點考上舉人,這樣的話,以后他們也會和縣令一樣。
地位尊貴。
以后這些賤民,都該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只是這種夢,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流水席三天就結束了,但是,這一場婚禮,在縣里被人津津樂道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