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來了又走,秦氏可能是傷心了吧。
所以,她現在,倒是不受多少影響。
生活總是要過的,加上是孩子的滿月宴,開心是必須的。
于是,秦氏笑著辦了滿月宴。
當天,主賓盡歡。
晚上回去的時候,許陽她們有點擔心,道:“你別多想,生活要緊。”
“想什么,我每天都這么累,回去還要帶著孩子,我想什么了?”秦氏好笑,道:“你放心,我已經放下了。”
放下了,意味著,不管是沈成做什么,好或者是不好,對她都已經是沒有任何的觸動了。
這種說起來,可能是可笑,大家不信。
可秦氏這是認真的。
經歷了像是她的遭遇,真是很難再有之前的熱情了。
她不信,所以,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看她的態度已堅決,大家都不好再說什么了。
回去之后,劉承希擔心道:“秦姐姐不會有啥問題吧?”
畢竟生完孩子后,誰的心里,都會有點落差感。
自己也是生過的。
也很清楚。
所以,現在很擔心。
哪怕知道,有些落差感,是沒必要的。
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她們當時有這樣情況的時候,夫君都在,都是想著自己的。
所以,她們當時可以任性。
現在想起來,著實也是任性。
可是,秦氏不行。
秦氏需要賺錢,需要管好這個家。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壓力。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秦氏可能自己也明白,所以,她今天,必須堅強。
哭起來,那是沒用的,因為得到的同情,那是一個消耗品,久了就沒用了,反倒是看起來,很愚蠢。
許陽嘆氣,道:“算了,秦姐姐想來應該沒問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丈夫不是個東西,公婆還好,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當時我們給了這么多的銀子,想來他們應該能稍微的用一陣子了。”沈清歡嘆氣道:“我以前還覺得,我們沈家,就是我爹不是個東西呢,現在看來,我想多了,要嫁人啊,別嫁給沈家的,一半好一半壞的,遭不住。”
說完,大家都樂了。
一般人,都是護著自己的家,但是沈清歡還算是實在。
許家這邊,一切順利,劉家是縣令,當然是會順利的。
至少,只要是陳耀文在,劉家不做錯事,那誰也動搖不了劉家。
想來,劉家在縣里,做了這么多年的縣令了,已經是習慣了。
于是,他們現在,要說整出麻煩來,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不可能整出麻煩,所以,劉承希從來不擔心。
哥哥只有遇到許熙的時候,才會不講道理,不然在外,他都是很懂事的。
只是沈家。
既然沈清歡說起來了,看來已經是放下了。
于是,許陽好奇道:“你那個爹,咋樣了?”
好歹也算是和陳家沾親帶故的,許陽倒是擔心這個爹沒個正行。
幫不上忙,違背原則,這就算了。
問題是,不要說是因為陳家的親戚,就在外胡說八道。
生意人嘛,想要達成一個生意的話,可能會說啥關系的。
說真的,許陽自己也明白。
她不排斥,畢竟這有時候是需要的。
但是不排斥,不代表會喜歡。
她還是理解而已。
若是真的是事實,不是狐假虎威,那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管。
但是,假設沈家那老頭子,想要狐假虎威的話,那真的是沒必要放過了。
反正又沒有感情,有生恩,沒有養恩的,有個啥感情。
說什么血濃于水,那都是假的。
若是父親涼薄,生出來的女兒,又能對他有幾分的感情?
就算是有,這些年,早就是被他的所作所為,給整得心寒了。
沈清歡知道許陽的意思,知道陳家必須謹小慎微。
陳耀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當然是要施展抱負的。
不然的話,這不成樣子。
也是因為這樣,陳家的所有人,該過日子還是過日子。
從來不仗著陳耀文,去做什么不妥的事兒。
還是說起自己的那個爹,沈清歡厭惡道:“沒啥事兒,他不敢,劉家在呢,我讓劉成錦幫忙盯著,他要是敢胡來,我就回去揍他。”
反正,以前的時候,也差不多揍他很多次了。
每次都差點動手了,只是因為孝道,或者是因為沒必要。
所以都擱淺了下來。
不過,要是他敢仗著陳家胡來,給人添麻煩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孝道固然是重要,可人的心中也有是非,也有正義。
若是真是犯了錯,就該是受到懲罰。
不能因為是長輩,便是揭了過去。
晚輩不服。
“也好,就怕他添麻煩,好的地方沒給你,壞的都給你了,我都替你煩。”劉承希嫌棄道。
沈清歡笑了笑:“說那種惡心的人做什么,我娘都能把我帶大了,想來秦姐姐也可以。”
她的親娘,是一個很弱的女子,不像是秦氏這般,還算是堅強。
秦氏堅強,又遇到了許家這樣的好人家,不愁賺錢,只是看開了,生活便是好了。
都說女人如花,容易凋落。
但是倘若女人不把自己當成花,人生的意義,也不是在男女之情上,她有獨立的人生。
這個男人,好,或者是不好,都是無所謂的。
好呢,就處下去,不好,自己單獨過,縱使是少個人,也不會說過不下去的地步。
這樣的女人,拿著花來比喻,未免太草率了。
花哪里配得上比喻。
索性又不是依附他人的人。
“是我多想了。”許月道:“我要趕緊回去了,孩子都睡著了。”
“嗯。”說完,大家也各回各家了。
因為就在附近,走兩步路就能到的。
所以,剛分開,也都到家了。
男人們回來晚一點,許熙這邊,有事兒商量。
時間一晃而過,秋去冬來。
第一年到府城,其實也有諸多的不習慣。
很多地方沒做好,這段時間,一直在適應著。
府城這邊,天氣冷得快,需要將衣裳全做了。
天氣冷,許陽忙得不可開交。
外頭的事兒,她很少去管了,自己的糕點鋪子,也交給了許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