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八章、被冥婚的少女7

形勢太不妙了。

錦初悄悄往人最少的方向后退著,眼睛不敢轉彎的直盯一前一后逐漸向她縮進的兩個人。

“小妖,你是什么化身?妖味清淺的很哪!”前面瘦高挑的男子貪婪的吐了吐信子,額頭上突閃突顯兩個類似犄角的鼓包。

錦初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對于生長在紅旗下的唯物主義者,自從遇到系統后,腦洞也被迫擴的無限大了。

該死的是她竟然一點兒都不害怕!

此時此刻,難道不該抱頭鼠竄、哭爹喊娘嗎?

為毛她冷靜的要死,還有閑心考慮對面妖怪的物種問題?

這是蜥蜴怪

錦初臉色如常,倒是讓兩妖有些摸不到底。

不過看了眼四周躍躍欲試的圍觀妖怪,所有疑慮總歸是被貪欲占了上風。

“小妖倒是有幾分姿色。”后面的胖妖怪一對犄角已經冒了出來,眼底的欲念將他本就不好看的面容扭曲成一團,嘴巴尖銳似彎喙竟是某種禽類。

這么胖的飛禽還能飛起來嗎?

錦初咋舌。

隨之她臉色一僵的拍拍臉蛋,這種時候還在溜號,不是找死是什么!

眼見兩妖涎笑著逼近,她握了握拳頭,猛地蹲下身,躲開了兩妖的夾擊。

趁著兩妖撞在一起時,手心摸了一把地,在一起身,將握住的碎石泥沙直接丟在了兩妖的臉上。

也顧不得看結果,她拔腿就跑。

簡直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了。

可想而知,在妖怪窩她能跑到哪里去。

一只蒲扇大的手從天而降,生生的拽住了她的裙擺,再往前一步,定然會衣衫盡損。

“兩位老弟,這小妖怪機靈的。我也不跟你們搶,你們吃肉,我喝湯。”說話的是個體態極為壯實的妖怪,得有2米多高,一副憨厚的模樣,可那兩根獠牙猙獰不已,很是嚇人。

后面追來的兩妖,臉色不好,卻也無可奈何,認命的點頭。瘦高個開口,“好,等我們玩夠了再把小妖的妖力吸走,她的肉便是你的了。”

始終拽著錦初的壯實妖怪呵呵笑了兩聲,特別憨厚用一只手撓撓頭,說:“我也想玩!”

錦初臉都綠了,玩你妹呀!

她瞇瞇眼,身上一用力,竟是將裙擺從那只大手下扯了出來,下半身只剩一條紅色裘褲,頓時看的一眾妖眼睛脫窗。

此刻可不是顧臉面的時候,她趁機逃竄起來,目標直奔旁邊的一條小河流,后面的妖更是打了雞血般緊追不舍。

眼前的河流趟著黑黝黝的物質,一看也不是正常的河水,她暗叫不好,卻也無路可選,正想著一猛子扎進去游到對岸,只聽

“阿彌陀佛!”一聲似輕嘆般的梵音唱響耳側。

錦初只覺渾身的疲憊與緊張頃刻消失不見,身后更是一片安靜。

她察覺不對站定腳步,環視一周后,才發現周圍想要抓捕她的妖怪們一個個癱倒在地,面容上透出難受,似是被集體攻擊了一般。

瘦高個的妖怪勉強抬起身,剛要破口大罵,在看到慢步而來的身影時,咻地閉嘴,暴怒的神色瞬間轉換,臉色由紅轉青再到白。

跑的粗喘直不起腰的錦初不解的看向瑟瑟發抖的妖怪們,她面不改色,心中卻提起了警惕之心。

這一群妖怪都害怕的存在。

她還能逃得出嗎?

跟錦初的緊張截然不同的是那位踏著朝陽而來的來者。

“阿彌陀佛,又見面了施主!”

錦初一怔,抬眼看向走到她面前的小和尚,頓時閉上了粗喘的嘴巴。

兩個人就這般互相注視著,直到錦初先一個受不住,特別傻白甜的歪頭問著:“你是來收妖的?”

小和尚搖搖頭,淡笑的看著她一身狼狽,云淡風輕的緩緩道:“走吧!”

錦初不傻,相反,此情此景,她若心中沒有幾分猜疑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跟這群吃人的妖怪相比,還是眼前這個幫了她一夜的小和尚更值得讓她信賴。想也不用想,她趕忙拔腿跟上。

這時,一道宛轉悠揚的嬌嗔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寂靜,“非止大人!”

非止腳不停歇,倒是錦初因為好奇回眸看去。還沒等她看清來人是誰,卻發現一道綠色冷芒突然襲來,直奔她的面門。

原本清脆動人的聲音冷厲逼人,“大膽!這是哪里來的小妖精!竟敢糾纏非止大人!”

錦初倒吸一口冷氣,那冷芒如箭,所攜的氣勢飛鴻,尚未射中,她便有種快窒息的感覺。

來到妖怪窩,這是錦初第一次直面感受到死亡的危險。

該死!該死!該死!這一刻她沒有恐慌和畏懼,只有深深的懊惱,要是她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

刺骨的疼迎面傳來,她不甘的咬緊唇瓣,整個人卻猶如被禁錮般無法移動,烏黑清透的瞳孔在冷芒貼近時,猛然一縮。

青色的寬大衣袖飛揚如起舞,攔下了所有利芒。

沒有預料中的痛苦,錦初馬上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獲救了。

果然,她面前立著一抹絕然挺拔的身影,并不高大,卻意外的堅韌不拔令人安心。

他張著手臂,任由一側的青色袍袖頃刻碎成碎片,恍若無人般朝著錦初淡言:“走吧!”

“非止!”女聲凄厲,含著愛恨難辨的復雜情緒。

錦初側過頭,望向那無緣無故暗箭傷人之人,頓時眼一亮。

紅衣襲人,雪膚如云,紅唇如櫻,嬌嬌而立說不出的華貴與美艷,況且她眸中的期盼與渴望軟化了一些上位者威嚴的氣勢,越發讓她動人誘惑。

美人,絕無僅有的美人!

可惜,人再美也抵不過狠辣的心腸。

“走了!”似乎是發現錦初停頓了一息,非止的聲音里噙著無奈。

然而這平平常常的一聲催促,竟讓那美艷女子勃然大怒。

她的話語近似平靜,但那嘴角的冷厲直教人渾身發冷。

“非止大師,你是開了色戒嗎?”

非止心頭一顫,腳步卻沒有任何遲疑。

身后是那女子癡癡的笑聲,疊說了一個好字,在空曠無聲的環境中竟是獨顯了一份孤涼。

聽著那逐漸放大已近癲狂的笑聲,錦初莫名的摸了摸沉甸甸的胸口。女子于情一事,一旦參不破,便猶如墜入了地獄,再無往生的機會。

她眸光定了定,大步跟著小和尚漸行漸遠。

一路的妖側立兩旁,哪里還有原先的繁花似錦,不知是怕非止還是怕狂妄大笑的女子,有些瑟瑟發抖,神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