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一家上市公司和教導皇上再復王朝盛世,完全是兩碼子事。
但是現在錦初并不頭疼盛世王朝和皇帝不爭氣的問題,她頭疼的是怎么阻止目前即將到來的死亡。
委托者口重喜辣,除了痔瘡問題是他長年之苦外,可謂吃嘛嘛香身體棒棒的典范。
所以對于自己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
尤為記得那一晚,痔瘡之處疼的輾轉難眠……第二天便成了宮里的一枚新進阿飄
錦初頭疼后身疼,軟在床榻懶懶的,實在是難熬。
委托者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屬于高強的那一檔,已經練到了大成,但心法跟如意掌和清風劍比起來差了不少等級,甚至比不上虎嘯拳和霜華飛刃,所以錦初并沒有費力的去重新修煉體內的武功,反而著重于清靜經和九天云上心經。
清靜經朗朗上口,頭腦終于清醒了不少,她考慮了多種可能性,實在想不明白有誰會暗中毒害宮里一個有名望無實權的老太監。
難道是利益沖突,現在攝政王就狼子野心想要掃平新皇身邊的左右手?
種種猜測,禁不住時間的流逝,在一睜眼,天色已晚,殿外守候的小太監似是聽到動靜,輕輕詢問,“大總管,您看是否要用餐!”
一提到美味,胃里自然而然的泛起一陣空落,錦初開口掩不住迫切,“快進來!”話落,她手心掩住嘴,額頭上冒出了黑線。
委托者居然是吃貨!
這種設定,在宮里簡直絕配了!
小太監們垂眸陸陸續續而入,手中拖著的玉錦托盤上放置著香氣四溢的小碟和掌盅,面對錦初的態度嚴謹而恭敬,足以可見平時委托者的威望和新皇的寵信。
盤子一個個落在紅木雕花圓桌上,菜品色香味俱全,分量不大,但架不住種類繁多。
還未打眼,錦初先下意識的聳聳鼻子,高冷的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
嗯,就是這個味道,香,香極了!
隨之,臉一僵。
完了,一不小心被委托者同化了!
“大總管,皇上知曉您身體不適,特賜您金玉美饈!”說話的小太監是委托者身旁的貼身小子之一,也就是被錦初指派到新皇身邊候著的那一個。
這孩子明顯比之前膽大一些,許是被賦予過重任,面對錦初不在那般的死寂膽怯。
像委托者這種大總管總會有三五個跑腿伺候的小太監,從沒有誰能在委托者面前出過頭冒過尖,錦初著重看了他一眼,默默點了下頭。
那小太監激動的臉都紅了,想笑又覺得失態,拼命忍著,引得其他幾個小太監各種羨慕嫉妒恨。
誰人不知謹總管連個干兒子都沒收過,若是被他看重,前途必然輝煌一片,不說別的,皇上定也會愛屋及烏的偏信幾分。
“皇恩浩蕩!”錦初裝作委托者的樣子,對著新皇宮寢的位置深深叩拜。之后,在兩側小太監的攙扶下,起身,走到桌旁眼巴巴的看向那堆珍饈美味。
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桌的山珍參翅,還有鮮紅紅的辣椒輔料,怨不得香味四溢,吃下去必然也痔瘡開花,虛不受補呀!
不會……委托者是死在痔瘡毒發上吧!
因為太監身份,委托者對痔瘡總是避而不治,除了貼身的小太監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痔瘡問題。
雖然錦初沒聽過有人會死于痔瘡,但長期不治又不忌口舌的,最為容易誘發多種病變,比如息肉、比如惡性腫瘤!
她現在很想扒開自己的褲子歪頭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嚴重到病變了?
嘆口氣,面對一桌子美味實在是有胃口沒心思,可這是新皇賜下的,閉著眼也要吃下去。
她眸光一閃,暗中問著,‘金蟾吐珠已經開啟了,可以用嗎?’
可以收入物品,但此世界背景限制,不能取出。
‘是因為天道而受限制?’
是的,像這類沒有什么神魔靈異的普通背景,金蟾吐珠這種神器便無法開啟,否則會被天道察覺。宿主無需失望,畢竟金蟾吐珠是可以升級的神器,隨著你的成長,早晚會取消種種限制。提到這一點,連臨夜都羨慕嫉妒恨宿主的運氣,明明她的運氣值很低來著,怎么就得到了神器的青睞!
錦初并沒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前幾個世界她都沒有過多的利用外物而逆襲,除了特殊情況,以后她也不打算打破這樣的慣例。她相信自己的直覺,若是用了太多不屬于委托者世界的金手指,那么任務結束,委托者不見得會滿意,任務雖然好通過,但是評分反而會降低。
至于現在……錦初舉止優雅的舉箸品嘗,看起來每樣都夾了三四筷,實則也就吃了一兩口,剩下的全部趁人不備的收進了金蟾吐珠里,倒是金碟燕窩羹多用了一碗。
估量著委托者的飯量,她手一擺,立刻有小太監接過玉箸,遞上濕巾和清口杯。
漱口擦手,將濕巾一丟,準確的擲到水盆里。
“小崽子們,算你們有福氣,雜家今日不舒服,實在有愧皇上的恩寵,剩下的賞你們了,皇上賜下的,必要細細品味。”
“喏!”小太監們立刻喜笑顏開,托著盤子開始收拾起一桌的狼藉。
“慢著!”錦初忽然想到什么,一抬手,喝住托著水盆的小太監,令他上前。
小太監不明所以,有幾分肝顫的托著盆,疾步而來。
看他顫顫巍巍的,記憶中委托者也沒有兇神惡煞的遷怒過誰,雖是上過戰場殺敵無數,但在宮內那一身殺氣早就收斂于內,怎么這小太監人人都懼怕他呢!
錦初擺手,“把盆放下,你們先下去。”
“喏!”因為她的出爾反爾,嚇得幾人越發謹慎,紛紛行禮退下。
她倒是不在意小太監的想法,來到水盆處細細打量這個委托者。
入宮那年,委托者也算經歷過有兒有女的正常生活,所以對自己的新晉形象極為的不適應,甚至有些自卑,所居住的地方是一面鏡子都沒有,到最后連自己長的什么樣子都在記憶里模糊不清了。
錦初這一看,倒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