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先生就該如此!親人之間本該是有難同當,相互照料,不該成了讓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蛀蟲!”
“是呀!趙先生,以后有人說閑話,我們給您作證!”
年輕人果然熱血,群情激憤,趙家兄妹算是犯了眾怒。
姍姍來遲的教導主任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以為是學生發現了趙家客的到來,一時激動把人圍了。
她含著笑,歉意的走進人群,“趙先生抱歉了,學生們過于熱情,讓你為難了!”
“沒有!”錦初優雅的搖搖頭,“他們很可愛!”
“哈哈,是呀!”教導主任難得的沒有板著臉,伸出手,將她往教學樓方向引去,“他們不光可愛,還調皮的很,你可不知道,你的書和電影激勵了這些孩子,他們可都喊著要投身革命哪!”
“我明白學校的意思!”錦初點點頭,輕聲贊同道:“他們之中雖然有一部分人已到成年,但學業未成,實在不該過于沖動。”
“是呀!所以校長和先生們都有些擔心,希望通過你這次的演講,能夠讓他們正確對待這件事!”教導主任有感而發,她的孩子也剛十四五歲,稚嫩的年紀還未完全等到綻放就身陷戰場實在太令人惋惜了,國家興旺匹夫有責,只是有很多比他們更適合沖鋒陷陣的成年人,他們還是先走完該走的路才更重要。
“其實你們也無需太憂慮,這種時代是孩子們的不幸,可是不能因此,就完全把他們摒棄于外。我覺得學校應該增加幾門課,讓他們懂得戰場的殘忍和戰事的殘酷,以及各種遇到戰事危機的應急措施,為了以后做打算。”
“對,你說的太對了趙先生!”教導主任難掩激動,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錦初一遍,實在不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似乎還不到十八歲的少女之口。
“我也不過是借由了一些前輩的經驗,我聽說城外十字會在招收學徒,也聽說很多私人小作坊私下縫制了棉衣偷偷的往城外送……”
眾人看著趙家客和教導主任相談甚歡的離開,等到回過神,趙家兄妹無聲無息的走掉了,頓時紛紛唾棄一聲。
真是沒有擔當!
連聲道歉的話都不敢說出口,這種人居然是他們的同學,丟人!
田尋沖著王瀾嘿嘿嘿兩聲,笑的王瀾都顧不得心中的失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嘛?”
“你也喜歡趙先生,對不對?”
“我是喜歡趙先生的作品,別亂說!”
“是,是,我也是喜歡作品,剛才聽教導主任的意思是今天趙先生有演講,一起聽去唄?”
“走,一起!”王瀾開朗一笑,兩個人很是期待的聊起了相投的話題,做了同窗這么久,才發現原來朋友也并不是非要一成不變的。
更深露重,云厚無星。
魏楚揚著腦袋望著孤零零的月亮,雖然不明白,仍是牢牢記住了錦初讓他熟記的幾種草藥,面上卻還是不甘的嘮叨了句,“神神秘秘的!”
“不舒服就泡茶喝,隔夜的不許喝,離身的不許喝,變色的不許喝。”
魏楚一頭黑線,“這一刻我終于相信你是老太婆了!”
錦初嘴角一抽,瞪他一眼。
這些草藥不能治本,但是能延緩他毒發的時間,是她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這家伙居然膽大到嫌她話多。
眼見少女笑的一臉慈祥,魏楚渾身打了個冷顫,騰地起身,“營里有事,我先回去了!”顯然,他忘了錦初是貼身相隨的。
“沒關系乖孫,好走。”她笑瞇瞇的說:“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那冤家剛才跟莫老九要了一支小隊,陪他去接李家小姐,也就是你那姘頭!”
我去!幸好溜出來了!
魏楚慶幸的拍拍胸口,他還沒有足夠的定性再去見褚霖和李芳菲,他怕見到他們會忍不住把他們撕碎。
他剛輕松的邁出步伐,卻聽……
“恭喜你,帶隊的小隊長!”
“你不能早說嗎?”
“很抱歉,年紀大,記性不好。”
魏楚扶額,這是報復吧!就是報復吧!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來著,這么挖坑真的好么!
直到坐在黑馬飆風背后的馬鞍上,魏楚的臉都陰沉的可怕。
“笑一個,不知道有時候太冷峻會讓別人有種你在欲擒故縱的錯覺嗎?”錦初笑容滿面,提醒道:“你看你看,褚霖看你的眼神都快冒出花了!”
那是花嗎?那明明是不滿!
魏楚翻了個白眼,直接讓褚霖誤會的開了口,“你就這么不愿意隨本帥出行?”
這叫什么屁話!
魏楚皮笑肉不笑,“大帥您想岔了,我是痔瘡犯了,難以忍受!”說完,他的臉更綠了。
艸!痔瘡這么惡心的病瘡部位,你丫的臉紅個屁呀!
耳邊是少女諷刺性極濃的笑聲,魏楚的牙咬的咯咯亂響,實在是徹底喪失了跟褚霖交流的想法。
隨即重重的咳嗽兩聲,“大帥,風大,小子先行一步探查。”
被咳嗽回神的褚霖,應了一聲,望著馬蹄遠去才想到風大和探查根本沒什么關系。
他失笑一聲,覺得害羞的魏楚挺可愛的!
親眼見證褚霖甚是淫蕩的笑容,錦初也被惡心了一把,趕緊跟上了她乖孫的步伐。
“我敢拿你的祖爺發誓,褚霖對你別有心思!”
“他特么沒有別的心思,也就不會執意點我一起跟著去了。”魏楚恨紅了眼。
“去吧!去了你會有驚喜的。”錦初嘆氣,雖然不想他現在就知道實情,可事到至今,已然瞞不下去了,若是讓他貿然發現,沖動之下發了瘋倒不好辦。
“什么意思?”他察覺不對,眸光凝重的望向懸在馬側的少女。
“你們要去李家老宅。”她淡淡的說:“宅里有件名貴的古董,艷骨瓷瓶,據聞是傳說中云朝之物,冬可令百花香,夏可令水汽寒……”
“春秋兩季為休眠,年年復年年,從不有更換!”魏楚癡癡的念出后半句話。
艷骨瓷瓶是魏家的家傳之物,所以祖上一直懷疑自己是云朝后裔,但是因為傳承斷裂,也只是猜測罷了。
“是、李、家!”魏楚的眼瞬間赤紅滴血,想起那一夜李芳菲就睡在他眼前,他竟然錯失了手刃仇敵之女的最好機會,頓時聲音嘶啞的憤怒低吼,“你為什么不早說!”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huangge|/wapbook/29567.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