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關紀事

2009 畫中圖45.0

蔣二爺和岐伯對望了一眼,又看看一臉凝重的甄不悔,輕輕嘆了口氣。

甄不悔感受到了兩個老頭兒的目光,朝著他們看了過去,不著痕跡的朝著他們搖了搖頭。

蔣二爺瞬間就明白了甄不悔的意思,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拍拍坐在身前的沈昊林。

「二爺爺?」沈昊林回過頭,看著蔣二爺,「您有什么需要?」

「沒有什么別的需要,你們看看那個海圖是不是差不多了,然后按照這個單子,把東西配齊。」

蔣二爺遞給沈昊林一個紙條,這個紙條是岐伯之前已經準備好的,這些都是用來涂第三遍所需要的材料,現在開始準備,時間剛剛好。

「就按照上面寫的,準備出一份嗎?不需要多備一份?」

「可以多備一份,以防萬一。」

「好!」沈昊林把那張紙條交給了梅林,「你去準備一下,親手準備,不要出任何岔子。」

「是!」梅林仔細的看了看單子上面所列的材料,基本上都是庫房里面有的,稍稍松了口氣。

「材料都是齊備的?」

「是齊備的。」梅林小心的把單子收起來,朝著眾人一抱拳,說道,「那我去準備了,請國公爺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可以。」

梅林離開之前,還把花廳的門敞開了一些,一群人呆在一個屋子里面那么久了,氣味兒也不會那么的好,稍稍通通風,大家也能精神精神。

「屋子里面有點悶,要不我們去院子里面站一站,活動活動?」沈茶看看還有些半潮的海圖,「我們出去了,也好把花廳的門和窗戶都開開,讓這里通通風,畫卷可能干的更快一點。」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贊同,悶在屋子里面有點久了,確實是也不怎么舒服,出去到院子里,還可以松快松快,活動活動腿腳什么的。

沈茶和金苗苗抓著甄不悔走在眾人的最后,美其名曰是讓他一起幫忙打開花廳的窗戶,但實際上,剛剛他跟兩個老頭兒的眉來眼去,沒有逃過沈昊林和她們的眼睛。

剛才沈昊林起身的時候,捏了捏沈茶的手,沈茶看過去,看到對方朝著自己眨眨眼睛,就明白了,這是想要她錯后一步,攔住甄不悔問問他到底知道什么,隱瞞什么。

就是因為這個,沈茶這才拉上了金苗苗,兩個人一起拽住甄不悔,準備問問清楚。

「兩位……」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甄不悔很無奈的看著她們,「這是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啊,我是好人家的男孩,不接受強迫的。」

「怎么說話呢!」沈茶哭笑不得,「是有話想要問問你,瞎琢磨什么呢!」

「就是啊,姐姐對你這樣的沒興趣。」金苗苗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是有點話想要問問你,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說呢,我們就放過你,不老老實實說呢,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了。」

「嗯!」沈茶微微頷首,朝著甄不悔淡淡一笑,「咱們都是自己人,也不打啞謎了,剛才跟二爺爺和岐伯眉來眼去的干嘛呢?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原來是問這個。」甄不悔輕輕擺手,「也沒有什么可以瞞著你們的,就是關于法蓮大師的事兒,就暫時別討論下去了,他這個人……」他想了想,「怎么說呢,不太正常,至少跟我們是完全不同的。」

「你對他有點了解?」

「不算了解,只是二爺提到了,就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金苗苗,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我聽王爺和公子提過幾句,因為不知道他可能是青蓮教的幕后主使,所以,也沒太關注。只是王爺和公子對他的評價不太好。」

「評價?」沈茶想了想,「什么評價?」

「說他走的是歪門邪道,離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扯上任何的關系。」甄不悔輕笑了一聲,轉過身看著那張海圖,「這么一看,還真的是歪門邪道,可惜,這個歪門邪道走的跟我們有關,躲都躲不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金苗苗點點頭,又擋在了甄不悔的跟前,「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對!」甄不悔笑了笑,「就是這些啊,也沒有什么別的了,多的我們也不是很了解。」他一攤手,「對他的了解,跟你們一樣,都是聽二爺說的。」

「這倒也是,你的反應跟我們是一樣的。」沈茶朝著金苗苗招招手,「行了,就算是有什么,他也不會說的。」她看了一眼甄不悔,輕輕一挑眉,「我是看出來了,沒有兩位叔祖的首肯,你是絕對不可能跟我們透露半點消息的。」

「大將軍英明。」甄不悔想了想,想道之前他家公子跟他說的話,淡淡笑了笑,說道,「有朝一日,我也會謹遵大將軍的命令的。」

「別了,還是別了。」沈茶看著他擺擺手,「你還是好好陪著二老吧,別在我眼前晃悠了。」

「我可先跟你們說下啊!」甄不悔溜達到沈茶身邊,跟著她和金苗苗一起走到院子外面,「非常重要的啊!」

「是什么?」沈茶歪著頭看著甄不悔,「怎么突然這么嚴肅了?」

「就是在他們兩位面前不要提什么所謂的二老啊,老啊類似的字眼兒。」看到圍過來的薛瑞天、金菁,又看看站在不遠處跟蔣二爺、岐伯在一起的沈昊林,「切記,切記,包括年紀大了什么的,都不能說,這是禁忌,會暴躁、會暴跳如雷的,明白嗎?」

「還有這樣的忌諱呢?」金苗苗摸摸鼻子,「為什么?他們年紀大是事實啊,算計起來,要有百歲往上了?」

「那肯定是有的啊,可兩個人的樣貌不是啊,一個三十多歲,另一個不到三十,說他倆百歲了,也得有人信,是不是?」甄不悔輕輕嘆了口氣,「他們兩個不喜歡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不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對不對?」

「說的有點道理,免得被人察覺了。」薛瑞天拍拍甄不悔的肩膀,「說起來,這個法蓮大師是不是也……」

「不排除這個可能。」甄不悔輕輕點點頭,「主要這個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他輕輕嘆了口氣,「感覺就是憑空掉下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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