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出村子簡桑榆就開始全副武裝了起來,一直到市區機場的貴賓室,她都沒敢將口罩帽子和眼鏡給摘下來,一張臉,什么也沒露出來。
可即便如此,來接機的紀千泊還是在人群里,一眼將簡桑榆給認了出來,大老遠的就和簡桑榆招了招手。
“紀老師,你這眼神厲害了啊!去都包成這樣了,你還一眼認出來了?”簡桑榆推著行李箱朝著紀千泊小跑了過去,等停在紀千泊的跟前的時候,她對著紀千泊笑了笑,只是,臉上遮著,大概紀千泊也看不見。
“是嗎?我好像確實能一眼從人群里把你給認出來,并不困難。”紀千泊笑著解釋,然后伸手要去幫簡桑榆拿行李箱。
“不用,不用,紀老師,這個我自己拿就好了,就幾件衣服一點點化妝品,不重的。”簡桑榆看著紀千泊手里的手杖連連搖頭。
“雖然這條腿不利索,但是你也說了,不重的,所以,幫女士拿一個不重的行李箱,我還是能行的。”紀千泊笑,“你可以把我當做正常人,我沒那么較弱的。”
簡桑榆猶豫了幾秒才松開了手將行李箱交給了紀千泊,見他推著她的行李箱走的并不算困難她才放心了些。
紀千泊的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腿上的不便,并沒有讓他低看自己。
這也是簡桑榆佩服的一點。
紀千泊的司機就在機場等著,兩人上了車,紀千泊先送簡桑榆去了定好的酒店,在門口等簡桑榆放好行李以后,兩人直接去了他的工作室。
“這幾天在劇組拍戲很辛苦吧?”到了工作室,紀千泊直接帶簡桑榆去了錄音室。
“還好,習慣了就行了。”簡桑榆搖搖頭,“我很喜歡這種充實的生活,覺得每一天這么過,都充滿了希望。”
紀千泊低眸看了眼簡桑榆,見她臉上確實找不到半點厭倦的樣子便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她是真的喜歡現在過的這種生活。
“先不錄,我們先練一下。”紀千泊一開始這么安排,也是想簡桑榆最近這么忙,應該沒有太多的時間練習這首歌。
見簡桑榆點了頭,紀千泊就開了個頭,他唱這首歌的時候,會刻意壓低聲音,顯得聲音有些沙啞。
只是等簡桑榆開嗓,見她連曲譜都沒有看,流暢的接了下去,紀千泊的心里無不是震驚。
無需多問,這段時間,她一定一直在練習過。
之前聽到的版本是她手機錄下的清唱的版本,那時候,就已經讓紀千泊覺得震撼了,而現在,毫無媒介的,面對面的聽著她唱這首歌,紀千泊能在她的歌聲里,感覺到對靈魂的撞擊。
簡桑榆唱歌的時候眼眸低垂著,就像是情緒失落找不到家的孩子,她恰當的將這種情緒融入了歌里,就能輕易的帶動聽眾的感官和情緒。
一曲罷,紀千泊不禁笑了起來,“我覺得,或許我們下午就可以完成錄音。”
她的天賦很好,只是在和他的聲音銜接里,需要他再去適當的調試自己的聲音,去找到最能融入她聲音里的那種調子。
在他和簡桑榆的合唱里,她不需要有任何的改變,紀千泊想,這首歌,應該由他去配合簡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