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那個鎮定自若坐在位置上的監獄長,忽地從覆滿云霧的玉石臺上站起身來,他衣袂輕揚,風衣獵獵作響著。
眼見守衛已經到了權謹的面前。
七曜依舊在喝著茶,沒有任何要替權謹說話的打算。
秦小姐在咽喉底發出冷冷一笑,可是!她那笑意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就猛地卡進了嘴里,所有人都被一句話轟得目瞪口呆。
“她跟七曜使臣確實沒什么關系。”
“但是跟本爵的關系,可大了去了”
是誰在說話?
那位高高在上的監獄長!
“啊啊啊”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那些朝權謹沖過去的守衛,猛地被一股巨力給掀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每個人都驚駭了,唯獨權清清還保持著跟剛剛一樣的表情,她看了眼被莫名其妙震飛的守衛,抬頭與監獄對視:“哦?是嗎?”
“再大的關系又如何?”
“詆毀過我師傅的人,容清清放不得。”
監獄長聞言。
空中漫步般走到權清清的面前,他雙手負在身后,眼底一片淡漠,好似什么都沒有,又好似里面滿滿都是一個人:“你可以試試。”
“或者。”
“權家可以試試。”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權謹眼底一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監獄長不是別人!居然是
我操。
怎么會是他?
“監獄長鬧笑了,權家和異囚地牢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監獄長來參加我的接待宴,卻在宴會上如此挑釁權家。”
“難不成,您是來結仇的嗎?”
“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普通人?或者說,跟您沒有半點關系的人。”權清清眼睛含著一絲亮光地看著監獄長。
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明明從來都沒有見過監獄長的真面目。
就只是一雙眼睛。
淡漠;薄涼;無情;又帶著一種與世無爭的空靈之氣,這樣的眼神,權清清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幾十年前權家女皇的眼神!
可是這樣的眼神,怎么會出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誰說她與本爵沒有任何關系?”監獄長放眼掃過全場。
最后。
撞上七曜那笑里含著疏離和警惕的目光。
監獄長好像不會笑,或者說,他從來不知道笑為何東西,什么情況下他都能維持高貴冷漠的樣子:“還得多謝使臣的施救。”
“若非昨日,使臣將她送去d級訓練區。”
“恐怕,今日就不是權清清小姐的接待宴。”
權清清微微疑惑:“哦?那是什么宴?”
“喪宴。”監獄長薄唇輕啟,吐露出兩個無情至極的字。
權謹靠在墻壁上,腦殼有些疼。
女生掏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塞進嘴里,跟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場戲。別問她的棒棒糖從哪里來的,我也不知道。
“我是什么宴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人對師傅不敬。”
權清清在外人面前,真是演得一好手戲,她指著權謹,居高臨下地說:“江山境內,監獄長若是有看上的人,盡管帶走。”
“但是她,不行。”
“犯女皇者,必誅!”
監獄長抬眸:“她是我的未婚妻,這個理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