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傷口又滲出了新的鮮血。
衛寒霆看著都替她疼,她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樣,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老虎,惡狠狠的瞪著蘇婉萍。
這還嬌花?
小公舉?
螞蟻一樣膽小?
真是一點都沒覺得!
北堂聽雪順著衛寒霆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忽然覺得疼。
她用力甩開衛寒霆的手,縮回座位上,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好疼啊……疼死我了。”
顧君逐勾了勾唇角:“我還以為你天賦異稟,不知道什么叫疼呢。”
北堂聽雪委屈的撇撇嘴,縮成了更小的一團,不再動彈了。
不過她還是狠狠瞪著蘇婉萍,咬著牙發狠:“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蘇婉萍捂住臉,哭的肝腸寸斷。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和家里人分開之后,她無處可去。
不管她怎么和衛寒霆聯系,衛寒霆都不肯理她。
于是,她便想了一個辦法……去喝酒。
她一個女人,喝醉了,流落街頭,衛寒霆總不會不管她吧?
于是,她便找了一個酒吧,進去喝酒。
喝到半醉的時候,她裝作爛醉如泥的樣子,給衛寒霆打電話。
她以為,衛寒霆怕她有危險,一定會來酒吧接她。
衛寒霆接了她之后,趁著酒醉,也許她可以讓衛寒霆要了她的身子。
以衛寒霆的性格,只要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不管以后她家里人怎么折騰,衛寒霆都一定會娶她。
她把一切都想好了,可她沒想到,來接她的人,居然是衛寒霆的副官。
看到衛寒霆副官的時候,她心都涼了。
她摔碎了酒杯,把碎玻璃片抵在手腕上,告訴梁副官,如果衛寒霆不來接她,她就死。
她不會和任何人走,她只想見衛寒霆。
梁副官無奈,給衛寒霆打電話。
原本梁副官是守著她的,可后來,他又接了一個電話,便急匆匆走了。
看到梁副官離開,她把抓在手中的玻璃碎片扔在一邊,苦悶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她很痛苦。
痛苦事情不肯按她的設想發展。
她原以為,衛寒霆會盡量滿足她家人的要求。
畢竟她家里人要的東西雖然多,可對衛寒霆來說,卻不過九牛一毛。
只要衛寒霆指縫里隨便露一點,就足夠解決所有的矛盾,可以讓兩家人都歡歡喜喜。
她沒想到,衛寒霆卻不愿意。
顧家人更是因此就判了她死刑,反對衛寒霆和她在一起。
這一點,她怎么也想不通。
她一個大活人,在衛寒霆心里,怎么就比不過那點死物呢?
衛寒霆又不是沒有錢!
葉星北身上隨便一件首飾,都比她爸媽提出的所有的要求加在一起還值錢。
就那么一點點錢而已!
只要那么一點點錢,就能讓她全家人歡天喜地,以后都捧著她、敬著她、哄著她、仰望著她。
為什么衛寒霆不肯呢?
早知道衛寒霆不肯,她就不帶她娘家人來了。
只要她再想想辦法,怎么也有辦法哄著衛寒霆先和她結婚。